“你們邊的這個姑娘來頭不小,的份是保的,不能隨便說,總之說的話,你們聽就是。”
宋益善故弄玄虛,一時之間,他也編不出什麼樣的份,而且要把所有的謊話都編圓了,還是有點難度的。
“真的?”
楊桂香和韓翠蘭半信半疑。就這樣一個小姑娘,能有什麼份,估計是背后的爹娘有能耐,還是恭敬一點為妙。
更何況這個姑娘談吐不凡,一看就是有錢人家的姑娘,臉上都沒有掛著窮相。
們都是活了很多年的明人,一個人過得好不好,他們一眼就能看出來。裝富和裝窮都是會餡兒的。
“我不是來找你們的,我是來找的。”
喬金靈指了指楊桂香后的自己,小喬金靈愣愣呆呆站在后面,突然間被點名,有點不知所措。
“你還愣著干什麼呀?死丫頭,人家闊小姐你過去呢,在這里跟木頭似的,真是狗上不了筵席,一錐子也扎不出半個屁來!”
楊桂香左右對比一下,氣更是不打一來,同樣都是孩,人家孩子落落大方,舉止舒展,而自己家的就一臉猥瑣相。
“都跟你說過了,不許再打罵,你沒有聽到我說的話嗎?”
喬金靈加重了語氣,使自己的話更加有分量。
“是呢,老婆子年齡大了,太容易忘事,我這就讓過去。”
楊桂香上前一把揪住小喬金靈的胳膊,推推搡搡,推到喬金靈的邊。
“你喬金靈?”
喬金靈看著眼前的自己,一陣唏噓,不能說出自己真實的份,其實昨天就以前見過,說過幾句話,讓小喬金靈去救了爸爸。
只不過現在面對面看著,的心底還是有些慨。
“嗯,大姐姐,昨天謝謝你。”
小喬金靈還記得昨天的事,聲音怯怯懦懦的,像蚊子哼哼,生怕聲音大一點就嚇到別人。
“你還記得呢。姐姐不是在幫你,是在幫自己呀。”
喬金靈著小時候的自己,瘦瘦,上手沒有二兩,都是骨頭,心疼得忍不住想掉眼淚。
“我送去上學吧。”
喬金靈忍住想哭的沖,一手拉著一個,本來今天就是上學的日子。
楊桂香本來就不想管這些事,既然喬金靈愿意代勞,才不得。
鄉間小路上。
喬金靈一直抓著小喬金靈的手不松開,瘦瘦弱弱的,冰涼,只有掌心還有一點溫度。
“姐姐,你什麼?”
小喬金靈忍不住開口問。這個大姐姐從來沒有見過,可笑得是那樣溫可。
待在這個姐姐邊的時候,一點都不覺得害怕,反而有一種久別重逢的覺。
“我啊,也姓喬,你我喬姐姐就行。”
喬金靈也不想隨便編一個名字,當自己的姐姐也不錯。
“喬姐姐,你是從哪里來的呀?”
“我也不知道,我來的地方可多了。”
喬金靈倒是沒有撒謊,他確實從很多地方來的,一次又一次,命運想把送到哪里,也就只能坦然接。
“喬姐姐,你說話可真奇怪呀。”
小喬金靈沒有了剛認識時候的膽怯,說話也活潑起來。
旁邊還有的小同桌宋益善,從來不敢和他說話,而這位大姐姐卻敢和宋益善笑著說話,而從來沒有見過宋益善笑。
這讓有點嫉妒。
“宋益善,只能委屈你去上學嘍,我在門口等著你,放了學你來找我。”
喬金靈拍了拍宋益善的腦袋,被宋益善靈活閃過。
“我不要去上學,有什麼好學的?”
“哈哈,現在知道我的心了吧?當時我就是坐在教室里,如坐針氈,那麼簡單的題,還要從頭聽一遍,你也不能怪我學習不好吧。”
喬金靈可算是找到了學習不好的理由,要是放在以前解釋給宋益善聽,他肯定是不信,如今自己親經歷一番,確實相信了。
“果然不能超前教育,孩子容易厭學。”
宋益善最后得出這個結論,引得喬金靈忍不住笑了。
他們兩個人自由自在的談話狀態,讓一旁的小喬金靈羨慕不已,聽不懂這兩個人的對話,也不明白為什麼會發笑,只是看著他們笑,自己也忍不住笑。
為什麼有的人就可以活得這麼自由自在?而自己卻活得如此糟糕?
這是小喬金靈第一次覺到人和人之間的巨大差距。
在北河沿村,不乏口齒清晰伶俐的人,很多人都能說會道,可是小喬金靈卻從來不覺得他們說得有多好,拈酸吃醋,家長里短,蒜皮,反反復復,車轱轆話就是這些,那些臟話張口就來。
就像楊桂香,說那麼多臟話,還罵人,可是小喬金靈都不覺得有多麼威風。
可眼前的這兩個人,讓知道自己有多自卑,那種意氣風發的狀態,是永遠也達不到的,談笑自如,神自若,輕松自由,多讓人羨慕啊。
那種舒展的狀態,是從骨子里帶出來的,而不是刻意營造出來。
小喬金靈沉默了。
而喬金靈和宋益善聊了半天,才留意到邊的小喬金靈臉不好。
喬金靈怎麼會不明白這種狀態,一瞬間就明白,自己是自卑了。
一時之間不知道該如何安,讓自己到自卑的,就是自己。
也許這種突如其來的自卑,一直都存在,從來沒有消失過,哪怕已經重生一次,家里也獲得了很多的財富,甚至能在北京有那麼大一座四合院,可骨子里依舊覺得自己是配不上這些財富的。
“金靈,你是不是不高興了?”
喬金靈明知故問,不用等到回答,小時候的自己肯定會扯出一個笑容,怯生生否認,生怕自己的壞緒給別人帶來影響。
“沒關系。在姐姐這里,你可以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我理解你的心,了解你的想法,知道你在想什麼。”
喬金靈給小時候的自己彈了一個腦瓜崩。
“我才不信呢。”
“那讓我想一想,你現在是不是覺得我這個姐姐特別好,自己比不上我?”
小喬金靈怔住了,這個大姐姐說得完全對,的心事被一個陌生人猜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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