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傾沅們回去的必經之路的拐角,一群人,正圍著三個人打著。
什麼“撲街”,“你老母”,“含家鏟”的話不絕于耳。
人多的那一方大概有八九個人,他們手拿著鋼管或是長長的刀,對著三人砍去。
下手的時候,毫不留。
面對這樣的攻勢,三人只能節節后退。
三人之中,為首的一人幾乎以一人之力,抵擋著幾人的同時進攻。
他穿著一件深的襯衫,服已經被砍得迎風飄,上淌著紅的跡。
即便這樣,他依舊不顯半點狼狽。
一直以防備的姿勢,盯著對方的進攻。
當然也有被襲打到上的,但他連一聲悶哼都沒有發出。
手起或腳踹,將上前的人一個個擊倒在地。
他上的傷口更多了,他卻無暇看一眼。
他旁邊的兩人,其中一人已經站不穩了,被另一個寸頭的男人扶著。
他們在為首的男人的掩護下,不斷后退。
為首的男人喊道:“春仔,你帶阿強先走。”
那個剪著寸頭的男人應道:“大佬,我不能這麼不講義氣拋下你的!”
他又沖著那些人罵道:“你們不講道義!搞襲!”
對方笑道:“兵不厭詐,知不知道呀?”
說著,哈哈大笑起來。
男人沉聲道:“快滾!”
聲音清洌又低沉,不容抗拒。
被稱作春仔的人像是下定決心般:“大佬,你要小心,我去兄弟過來!”
說著,攙扶著那個做阿強的人,一瘸一拐地走了。
其他的人的目標或許本來就是為首的男人,見春仔走了,他們也沒去追,反倒朝男人步步近。
夏傾沅帶著阿香,正好撞見了這一幕。
這樣的事,不是和阿香可以管的。
如果大喊一聲“有警察”的話,估計警察還沒有來,自己就先被砍一刀了。
他們敢在大街上手,看來是不怕這一帶的警察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至于那位兄臺,如果他今晚沒能逃,會在明年的今日,替他燒一炷香的。
當機立斷,對阿香道:“阿香,我們快走。”
阿香也第一次遇到這樣的形。
咬了,連連點頭:“嗯。”
然后和夏傾沅弓著腰,悄悄地快步后退。
不知道如果被他們發現了,會不會像電影里的那樣,被殺人滅口?
然而,就在夏傾沅和阿香后退了幾步,轉想要跑的時候,聽見后忽然傳來喊聲:“快抓住他!”
夏傾沅抬眸一看,那個男人正往們這邊跑來!
而正好站在路燈投的里,男人在轉跑過來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
四目相對,皆是震驚。
那群人在男人的后追不舍,腳步聲凌又。
如果和阿香同時逃跑,怕是跑不掉了。
夏傾沅看向站在影里的阿香,的后正好是一個半人高的大竹簍。
夏傾沅手一推,就把阿香推到了竹簍里。
再把蛇皮袋往上面一,說了句:“別說話。”
然后拔就跑。
男人自然也看見了夏傾沅的作。
他什麼也沒說,朝著夏傾沅的方向跑了過去。
甚至在經過竹簍的邊的時候,還刻意偏離了一些。
當然,他并不想連累夏傾沅。
只是這個方向只有夏傾沅跑的這一條路,他別無選擇。
夏傾沅沒命地朝前面跑著。
后的腳步聲越來越近,一刻也不敢停下。
的想法是跑回到夜市的方向,那里人多,據說還是什麼周哥的地盤。
只要去到那里,應該就安全了。
才跑出一段距離,就聽到了后清晰的腳步聲。
是男人已經跑到了的后方。
再一個步,男人已經和持平了。
就在男人越過去的時候,忽然抓住了的手腕,帶著一起跑了起來。
周謹之的心里對自己的行為也是不斷在罵娘。
青城幫的人什麼事都做得出來,如果因為沒有抓到他,而遷怒于這個看起來笨笨的人,那就真的是他的罪過了。
而且,即便是剛剛的驚鴻一瞥,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人的確是漂亮。
所以,這樣的人如果落在他們的手上,估計也是兇多吉。
一時的心,下一秒,他已經抓住了的手。
周謹之認命地想,就當是他欠了這個人吧。
即便這個人剛剛在發現他的時候,跑得比誰都快。
夏傾沅被他這麼一抓,嚇得要大起來。
用力甩著他的手:“你快放開我!”
他們抓的是他,他拉著跑做什麼?
周謹之惡狠狠地瞪了一眼,著氣道:“不想死就跑快點。”
夏傾沅:“!”
不服氣。
一邊跟著男人跑,一邊氣吁吁道:“我就是不想死才讓你放開我!
我要到夜市找周哥!讓周哥教訓他們!”
聞言,男人有一瞬間想把夏傾沅給扔出去。
在聽到夏傾沅說的后半句話,大腦有一瞬間的短路。
然后他才意識到,夏傾沅說的周哥就是自己。
他不知道該榮幸還是該哭,竟然在這樣的時候遇到知道他名聲的人。
他咬了咬腮幫子:“我就是周哥。”
夏傾沅:“……”
原來大佬也在被人追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