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傾沅目微睜:“你聽見了?”
沈奕舟點頭:“我聽見你對佛祖說,要分一半的壽命給我。
你還說,要與我生同衾死同。”
夏傾沅直接坐了下來:“你怎麼都知道?”
覺得,在和沈奕舟說一件特別玄乎的事。
沈奕舟回憶道:“我像是做了一場夢,夢見了許多過去的事。
我還在夢里長了一雙翅膀,看到寬闊的西藏土地上,你和許多人一步一步地叩拜。
我還看見你在佛祖面前,虔誠地許下心愿。”
直到他醒來,都以為那是一場夢。
他夢見了夏傾沅走過他曾經走過的路。
哪知,林冬秀告訴他,夏傾沅真的去了西藏朝圣。
他這才知道,那不是夢。
那是他的魂魄,飛到了心的人的邊。
在那之前,他一直在黑暗里行走。
冥冥中有人催他離開,卻在他要抬腳踏那片黑暗的時候,聽見了西面圣歌的唱。
再回頭,已是一片明。
夏傾沅不可置信地張開了。
隨即,眼淚簌簌地落下。
難道說,真的是佛祖聽到的祈禱?
難自控,撲到了沈奕舟的上,抱住了他:“還好,我真的去了,不然就要失去你了。”
沈奕舟攬住:“謝謝你,讓我可以陪在你邊。”
經歷過這一次,他們都更加地到對方對自己的重要。
夏傾沅從沈奕舟的懷里抬起頭,雙眸是難得的認真:“這一次去西藏,我就對自己說,如果這次我可以活著回來,而且你也能醒來的話,我就告訴你一個關于我的。”
聞言,沈奕舟面上不聲,挑了挑眉:“你還有我不知道的?”
在布達拉宮,那位老師父說的話,夏傾沅一直記在心里。
知道,他并沒有打妄語。
他說的兩世緣,可以理解為和沈奕舟的兩輩子,可“終如愿”始終不能參破。
有上輩子記憶是自己,總不能問沈奕舟,他上輩子有沒有求佛祖讓他們下輩子再續前緣吧?
電火石之間,想起沈奕舟這輩子對截然不同的態度,將要坦白的話在間轉了個彎。
似乎發現了一個驚天。
下腔狂跳的激,問他:“我拜佛祖的時候,有一個老師父跟我說,我和你有兩世緣,終于如愿了。”
注視著他的眼:“照他的話,我和你這已經是第二輩子,而且還是求來的。
你說,他這話什麼意思?”
沈奕舟的眼神一滯,然后笑了。
他不答反問:“你知道了什麼嗎?”
夏傾沅覺得自己的心跳越來越快。
從他的懷里直起:“沈奕舟,老師父說的兩世緣,是你求來的嗎?”
話音落下,是短暫的沉默。
他們彼此對著,都沒有說話。
就在夏傾沅以為沈奕舟會笑胡言語的時候,他握住的手,笑了:“是。
上輩子自你離開后,我求了整整十年,終于讓你回到了我邊。”
夏傾沅:“!”
不由得瞪大了雙眼。
不僅震驚于他的重生,更震驚于他說的十年。
渾的孔都豎了起來:“你也像我一樣,去了拉薩朝圣?”
他的眉眼瀲滟深,將的手放在自己的臉頰邊:“這些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我們終于在一起了,不是嗎?”
說罷,在的掌心虔誠地印下一吻,像是在無聲地告白。
下一秒,他與十指扣:“我曾經有過無數次想要放你離開的念頭。
在我倒下的那一刻,我還在想,如果我離開了,你一個人要怎麼辦?
可是現在,我不怕了。
即便你不愿意,我也不會再放開你。”
說完,手上用力,將帶自己的懷里,吻了上去。
夏傾沅臉上震驚的表還沒有褪去,雙眼還是睜大的狀態。
仍記得他過手,并不敢掙扎。
的還干裂的還沒有完全好,被他用舌尖刮過,又是一陣疼痛。
疼痛也讓的頭腦更加清晰,雙手抵住他的肩膀,讓兩人短暫地分開。
氣息不穩:“你還……還沒有跟我說怎麼回事,我也沒說我的。”
沈奕舟咬上的角:“你在我面前,還有什麼?
還是說你想跟我討論,你是如何重生的?”
夏傾沅驚得舌頭都要打結了。
沈奕舟趁著張開,舌頭靈活地竄了進去。
夏傾沅的大腦此刻就像漿糊一樣。
沈奕舟話里的意思,不但他是重生的,他還知道了自己是重生的?
七八糟的想法充斥著的大腦,終于忍不住,從他的懷里溜了下來。
迅速站起,與他保持一米多的距離:“我覺得你有必要解釋一下。”
費盡心思藏的真相,在他這里早已經看破,還瞞著不說。
這是咋樣?
逗玩?
要不是看見他還躺在病床上,又有老師父說的求來的兩世緣,早就一鞋底飛過去了。
氣急敗壞,沈奕舟卻不慌不忙。
他向后靠了靠,給自己挑了個舒適的姿勢,好整以暇地看向:“你想聽什麼,我都告訴你。”
說著,向手,想要拉著過來坐下。
夏傾沅一掌拍掉他的手,正道:“別跟我嬉皮笑臉的。
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是重生的?”
沈奕舟看了眼自己被打得“啪”響,卻一點也沒紅的手背,笑道:“第一,你以前別說做飯了,進個廚房都能把廚房給燒了。
現在你看看自己,說你會做滿漢全席,也不差了。
而且,你尤為擅長西省和南省那邊的菜式,這兩個地方都是你沒有去過的。
第二,你以前看到一只蟲子,都能嚇得臉發白。
你現在,不僅整天帶著奕霖打蟲子,還能眼也不眨地殺宰魚。
第三,你不僅對服裝有獨到又的見解,還會粵語……”
“夠了。”夏傾沅出聲打斷他。
瞪著他,又惱又氣:“你這個混蛋,既然知道了,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沈奕舟看向,有些委屈的樣子:“我也只是懷疑,并沒有確鑿的證據。
而且,對于我來說,不管你是這輩子的夏傾沅,還是上輩子的夏傾沅,都不重要。
我只需要知道,你也我,就夠了。”
他在最開始的時候,還以為不再是了。
夏傾沅繼續瞪他:“我才不你。”
沈奕舟失笑,繼續哄道:“好,你不需要我,讓我你就好。”
夏傾沅原本還想問沈奕舟,為什麼不早告訴自己他是重生的。
一想到自己當初也礙于某些原因,并沒有立即跟他坦白,也就釋然了。
他避重就輕的那十年,讓心如刀割。
因為苦過他的苦,所以才會更心疼,也更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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