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瑾之轉過頭來,看到夏傾沅漉漉的雙眼,愣住了。
這忽然是怎麼了?
怎麼看起來一副要哭的樣子?
他小心翼翼問道:“你怎麼了?”
夏傾沅哼了一聲,轉過頭去,連手里的鍋也不香了。
臭了……
剛剛距離他還有半米遠,并沒有近,他都聞到味道了。
那得多大的味?
為什麼大半天了,就沒有人告訴呢?
抓起一縷頭發放在跟前嗅了嗅,似乎什麼味道也沒有。
難道懷個孕,連嗅覺也失靈了?
不應該啊。
昨晚張書記家做臭鱖魚,老遠都聞到了,那味道簡直夏天火車上男人的臭腳丫的味道還要難聞,當即就跑到廁所去吐了。
自我懷疑的夏傾沅甕聲甕氣道:“沒怎麼了。
你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齊瑾之不假思索道:“我送你。”
夏傾沅一聽,憤憤看向他。
剛剛不是還嫌棄的頭發臭,恨不得躲得遠遠的嗎?
這下說送回去,又不怕臭了?
懷孕后心里敏,似乎不得一點委屈。
拒絕道:“不用了,謝謝。”
反正離家不遠,個三車回去就好了。
見這般,齊瑾之的眉心皺了一個川字。
怎麼好好的就生氣了呢?
還是說因為他提到了上午的事,所以讓夏傾沅生氣了?
想到方才看到的謝梓意以及裴悅,他的臉冷了下來。
他只能著頭皮問起正事:“還有件事想問你,謝梓意和另外一個一起來的孩子,有沒有找你麻煩?”
“啊?”夏傾沅納悶,“你咋知道了?”
齊瑾之的眉心又蹙了起來:“們果真為難你了?”
見他這般,夏傾沅忙擺手:“沒有,沒有,們沒有為難我。”
頓了頓:“也不對,謝梓意故意找茬了。”
讓替謝梓意瞞?那是不存在的事。
聞言,齊瑾之的表總算好看點,但依舊繃著臉。
謝梓意這人,真的猶如從百足之蟲,死而不僵。
實在是讓人生厭得很。
夏傾沅不知道他為什麼看起來像是很生氣的樣子,便道:“跟一起的那個小姑娘還算是不錯的,你不要對人家有什麼意見。”
夏傾沅還算是憎分明的。
不管謝梓意想要從裴悅上得到什麼,不安好心的是,跟裴悅沒有關系。
況且齊瑾之現在跟齊遠山和裴穎的關系不好,要是再因為這個表妹起了什麼矛盾,那就不好了。
齊瑾之點頭:“我知道的。”
他抬手看了看手表:“你好好休息,我先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待他回過神來,人已經走到方才遇見謝梓意的地方。
只是們坐過的位置,已經沒有了人。
手里的鍋只余微微的溫度,泡蘿卜的酸味陣陣傳來,他低下頭,咬了一口。
然后是第二口,第三口……
他最討厭的酸味,比上次的豬腳姜還要濃郁,他卻舍不得扔。
因為這是喜歡的,是親手給他的。
*
沈奕舟今天早早理完事,便去傾城時接夏傾沅,阿香卻說早一些的時候就走了。
沈奕舟便又讓司機開回家去。
回到家里,營養醫生正和吳嬸一起,安排著晚上夏傾沅的食譜。
們見到沈奕舟,了聲:“先生。”
沈奕舟點頭:“太太呢?”
吳嬸道:“太太在樓上。”
想了想,又補充道:“太太今天回來,似乎有點不太高興。”
沈奕舟的心瞬間就提了起來。
他道:“謝謝吳嬸。”
便快步上了樓。
打開房間門,見夏傾沅正坐在沙發上頭發。
時不時低著頭,角噙著淡淡的笑,看向自己的小腹,懷孕使得的上多了種母的輝。
注意到門口的靜,夏傾沅抬眸看過來,見是沈奕舟,立即就笑了:“你今天這麼早就回來了?”
沈奕舟走過去,下外套,然后坐在夏傾沅的邊:“把事理完了,就想說去店里接你,阿香說你提前回來了。”
他利用中午休息的時間,提前把公務理完,只為能夠早點回家陪夏傾沅。
夏傾沅道:“哦,我今天提前回來洗了個頭。”
說起這件事,夏傾沅想起齊瑾之聞到自己頭發的異味,又有點生氣起來。
推了一把沈奕舟,遠山眉一擰:“今天早上是你說我的頭發不臭的?”
沈奕舟:“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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