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琳。”凌燁住了,用眼神示意不可說話。
凌琳不服氣:“傾沅姐是他的妻子,有什麼不可以知道的?
這一去就是好幾天,又是同吃同住的,傾沅姐有權利知道。”
雖說有老板帶著小借工作之名在外面來的,但系統大家都算謹慎小心,沒有鬧過這樣的丑聞。
只是人人都是帶自家太太去,沈奕舟邊跟著的那個,臉上笑意盈盈,一雙眼睛卻全是不安分。
男人夸有上進心,作為人卻是最不喜歡這樣的。
褚星嶼連忙解釋道:“太太,你不要誤會。
本來是另一個男同事陪著一起去的,只是他今天早上出發前忽然有急事,才讓另一個同事代替了他。”
凌燁也道:“沈書是心里清楚,他有分寸的。
除了他們,還有其他的隨行人員,不會發生什麼事的。”
夏傾沅當下沒有說話。
如果這件事換做沈奕舟主跟說,是半點不舒服的覺都不會有。
只是如今換做從第三人口中知道,心里多有點不得勁。
安自己,沈奕舟不是有意瞞著自己,畢竟這也是臨時才發生的事。
他邊跟著助理,就像自己去羊城,沈奕舟安排賀余風保護自己是一個道理。
夫妻間要有最基本的信任,沒有什麼好不開心的。
斂下心神,點了點頭,微笑道:“沒關系的,我知道了。”
凌琳還想再說,凌燁給了一個警告的眼神,便乖乖閉了。
但一雙眼睛盯著自己的鞋尖,抿著,顯然是對男人們對這種事習慣飾太平的做法不滿意。
褚星嶼道:“太太這是要回家,我們送你?”
凌琳也擔心夏傾沅不開心,道:“對,好久沒去坐坐了,今天剛好湊一起了。”
夏傾沅也沒拒絕,和三人一起回了家。
將三人跟畢老三和畢福滿兩人做了介紹,大家坐在一起聊起了天。
畢老三將凌琳看了又看,十分欣喜。
他問道:“小姑娘,今年幾歲了?”
凌琳有些不好意思地回答道:“今年二十一,比傾沅姐小了兩個月。”
畢老三笑笑:“大四,不在乎什麼磚。”
凌琳:“……”
凌燁:“……”
褚星嶼:“……”
夏傾沅失笑,看了眼一旁難得靦腆的畢福滿,對畢老三道:“師父,您也太心急了些,師弟都還沒年呢。”
畢老三胡子,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我就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夏傾沅適時岔開了話題,這件事才算是揭過去了。
見狀,凌琳心里繃的弦才松了下來。
家里那位,可是天天催和凌燁找對象,害得凌燁沒事都不回來吃飯了。
凌燁有地方躲,一個孩子總不能老往別人家里去,面對催促,只能打馬虎眼應付。
畢老三給大家說起他這些年做玉石生意的見聞。
老爺子自年輕便開始在外闖,又結朋友,有不奇聞趣事,大家聽得津津有味。
夏傾沅聽了一會,覺得子乏了,有些懨懨地坐在一旁,興致不是很高。
褚星嶼心細,悄悄給拿了一個沙發抱枕,示意放在腰后。
褚星嶼作為沈奕舟的特別助理,有時也會簡單照顧夏傾沅的出行或需要,這樣的事在過去并不突兀。
夏傾沅接過抱枕,激地對他笑了笑,又打起神一起聽畢老三說話了。
凌琳注意到這一幕,眼神暗了暗,垂下的眼睫輕,再抬起時,又像是什麼也沒有發生一般。
*
接下來兩天,夏傾沅把傾城時剩下的幾件庫存清理掉,就給阿香和曾喜放了假。
除了當月的工資外,夏傾沅又給兩人發了各五十元的獎金。
夏傾沅笑道:“等明年過來上班的時候,再來找我拿開門紅包。”
羊城那邊有開工利是的習俗。
過年回來上班這一天,老板、領導、結了婚的,都可以發紅包。
一般老板和領導不管有沒有結婚,都是躲不掉的,結了婚的則可以據去討要利是。
羊城這邊的紅包只為圖個好意頭,金額一般不大,有個一錢,已可以算是大方。
畢福滿幫著一起將傾城時打掃了一遍,又將門關好,將一張紅紙在門口,上面寫著明年十六再開張。
又去舊街里看了一下。
食街上陸續已經有一些店鋪關門回家過年了,舊街里開在頂間,格外引人注目,不的人都選擇了到舊街里就食,
程雙枝和另一個幫忙的嬸子是都算是云城本地人,也都留在云城過年,們都愿意做到年二十九再休息,還能多幾天工錢。
夏傾沅便也就應允了。
忙活完這一切,夏傾沅整個人便閑了下來。
被畢老三安排陪在邊的畢福滿看出了夏傾沅的悶悶不樂,他道:“你要是掛念師姐夫,我可以替你跑一趟,看看他在干啥,再給你們送個口信什麼的。”
夏傾沅莞爾一笑:“謝謝福滿的關心,不用了。
左右他過兩天就回來,還勞煩你跑一趟,累得慌。”
況且,即便問到了沈奕舟在哪里,也舍不得畢福滿因為這樣的原因去替累。
雖說懷孕的緒敏一些,但這又不是隔了許久不曾見面,打發一下時間也就過去了。
畢福滿撓撓頭,想說他才沒有關心,又覺得這樣說不太好,一番扭扭,倒是讓他紅了耳尖。
他便安道:“你放心,師姐夫自己在外面不會來的。
他要是敢來,我替你揍他。”
說著,揚了揚他勁瘦的手臂。
這兩人畢老三和夏傾沅有時說話會避著他,可是該懂的道理他都懂。
跟著畢老三四走,無論是奇聞異事還是家里長短,都聽說了不。
畢福滿這麼一說,夏傾沅方才失落的心總算好了一些。
笑笑:“我們去百貨商店逛逛,看看想要什麼,師姐給你買。”
昨兒看了師徒倆的行李袋,打算看看缺啥給他們添置,結果發現,啥都缺。就連平時吃飯的鋁飯盒,都是被多次變了形的。
畢福滿笑道:“我可不是哄你給我買東西,才說那些話的。”
夏傾沅道:“嗯,知道了,放心吧。”
兩人的聲音逐漸遠去,師姐弟倆的影漸漸消失在落日的余暉中。
*
第二天一早,夏傾沅就接到了龔蓮心的電話。
龔蓮心在電話里有些激:“傾沅,二弟昨晚上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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