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的吳嬸道:“方才齊家的表小姐打電話過來,說齊局得了一個人的話,氣沖沖地朝我們家過來了,讓太太和先生做好準備。”
屋的人頓時一怔,對視一眼。
夏傾沅應道:“我們知道了,吳嬸你去忙吧。”
畢老三立即拉著畢福滿要走:“我們兩個還是先藏起來。”
也不知道這齊遠山是得了啥消息,竟然“氣沖沖”地過來,難道是要弄死他?
他不想讓齊瑾之夾在中間為難,還是決定自己先避開。
齊瑾之見畢老三如此,心中有些不好。
但目前的狀況,他們確實不宜上。
對畢老三道:“師父,你們先回房間,等這邊理好了,我再來看您和師弟。”
畢福滿點頭:“我們在這里等你回來。”
畢老三和畢福滿相攜匆匆出門去,夏傾沅也跟著要走。
畢老三回頭喊住:“你還是一起留在這里,裝作大家在聊天。”
齊瑾之既然當了孩子的干爹,和他們夫妻倆親近,也是十分合理的事。
聞言,夏傾沅便點頭應道:“好。”
此時樓下已經響起了有人說話的聲音,其中一人的嗓門特別響亮,是齊遠山來了。
接著是蹭蹭上樓的聲音,吳嬸攔不住他,只好把聲音扯大:“齊局長,先生和太太在樓上與齊小先生議事,您要見他們,直接說一聲就是。”
夏傾沅連忙推了一把還在門口的畢老三和畢福滿,低聲道:“你們先去旁邊的房間躲一躲。”
畢老三和畢福滿的房間挨近樓梯口,要是現在過去,保不齊會跟齊遠山撞上。
兩人立即打開書房旁邊的房門,躲了進去。
沈奕舟也忙拉著夏傾沅坐在一旁的一個單人沙發上。
待夏傾沅坐好,沈奕舟打算在旁邊的沙發坐下,哪知一個轉,又與過來的齊瑾之相撞,突如其來的沖力,不小心到了一旁的兩個木盒。
兩人下意識出手想要去接。
膝蓋后方卻撞到了沙發靠背,不知道是誰先倒下的,待反應過來的時候,兩人已經摔在了一起。
好巧不巧,沈奕舟在上,齊瑾之在下。
夏傾沅看著腳跟前的兩人:“……”
沈奕舟:“……”
齊瑾之:“……”
就在同一時間,書房的門被人猛地打開,齊遠山的聲音戛然而止,就連吳嬸也驚訝地捂住了。
齊遠山險些要暈過去。
脖子上的青筋畢現,怒喊道:“你們在做什麼!”
夏傾沅被吼得忍不住了脖子,將腳也往里挪了挪。
沈奕舟和齊瑾之相扶著站起來,又往上拍了拍。
沈奕舟面如常,喊道:“齊局。”
齊瑾之則著兜,閑適地看向齊遠山:“你來做什麼?”
齊遠山只覺得氣上涌,半個字說不出來。
沈奕舟對吳嬸使了個眼,吳嬸立即出去了,還給關上了房門。
沈奕舟對齊遠山了手,道:“齊局大晚上的過來,是有要事相商?不如先坐下談一談?”
齊瑾之搶先道:“不用麻煩了,應該是來找我的。”
隨即對齊遠山道:“我們先回去?”
如果放在平時,齊遠山一定很高興聽到齊瑾之用“回去”這兩個字,可是如今看來,卻是他在維護沈奕舟,生怕他對沈奕舟做些什麼。
齊遠山狠狠瞪了一眼齊瑾之,道:“老子偏不回去。”
說著,便一屁坐在了沙發上。
家里的書房有時也做議事廳使用,里面擺了幾張圍在一起的小沙發,兩張單人沙發圍著一張雙人,并不十分寬敞。
夏傾沅已經坐了一張單人沙發,齊遠山坐的位置是距離他最近的另一張單人沙發上。
齊瑾之嘆息一聲,坐了下來。
沈奕舟也順勢坐在了齊瑾之的邊。
看著坐在一起的兩人,竟然莫名地養眼,齊遠山被自己的想法氣得又一拍桌子:“你們兩個給我分開坐!”
夏傾沅:“?”
沈奕舟:“?”
齊瑾之:“……”
齊瑾之不和齊遠山在這里發生沖突,道:“差不多得了,這里還有孕婦呢。”
齊遠山看了眼一旁低眉順眼的夏傾沅,更是氣不打一來。
但見是人,又懷著孕,便努力克制了下音量:“沈太太,你不管管?”
夏傾沅抬頭:“管什麼?”
這齊遠山怎麼今天看起來一點也不正常?
還以為他得知了畢老三的事,過來抓人,如今看來,似乎并不是這樣。
那他鬧這麼大靜是為哪般?
下意識看了眼沈奕舟,沈奕舟回了一個溫的笑。
得,既然沈奕舟不張,這就說明事態不嚴重,繼續裝鵪鶉吧。
夏傾沅看向沈奕舟的這一眼,被齊遠山曲解為在看沈奕舟臉行事。
便道:“現在是新中國,主席說了,婦也能頂半邊天。
你不用怕他,他要是敢你一手指頭,我就是告到首都也會替你撐腰。”
他不了沈奕舟,難道上面的人就任由他這樣胡作非為嗎?
這可是天大的丑事!
他對夏傾沅笑了笑,因著沒有下去的怒氣,表更加猙獰:“你不為自己著想,也替你肚子里的孩子想想啊。
難道你想要孩子出生以后,就被人指指點點嗎?”
夏傾沅更加懵了。
誰能告訴,這齊遠山究竟是怎麼了?
齊瑾之聽不下去,住了他:“你跟沈太太瞎說什麼?”
沈奕舟也道:“齊局有什麼話不妨與我直說就是,人什麼也不知道。”
兩人一唱一和,齊遠山只覺得心臟都開始不舒服了。
他看著兩人,臉鐵青。
夏傾沅笑笑道:“那個,要不我先回避一下,你們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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