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棉有實力又有渠道,如果秦淮生同意了,有信心不出幾年,“傾城時”這四個字一定會為家喻戶曉的品牌。
但前提是,秦淮生愿意點這個頭。
否則,這樣只是替紅棉做嫁,反倒給自己的店樹立了競爭對手。
聞言,秦淮生笑了。
他向背后靠了靠,看向夏傾沅的眼神,也變得謹慎起來,笑道:“夏小姐果真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
夏傾沅神坦:“不敢當。”
秦淮生道:“只是這樣一來,紅棉相當于義務替夏小姐把服裝宣傳出去了。”
夏傾沅笑笑,半點不退:“我覺得秦先生用‘義務’這個詞不太恰當。
賣了服所掙的錢,不都是進了紅棉的腰包,秦先生說對嗎?”
老戴坐在一旁,看著兩人一來一回,都忍不住替夏傾沅了一把汗。
秦淮生看著不顯山不水,可你與他說話的時候,那種威就來了。
他沒想到,夏傾沅竟然有膽量與他說話。
就在他以為秦淮生會拂袖而去的時候,秦淮生笑了,聲音低低的,有種發自心的愉悅。
他看向夏傾沅:“夏小姐的這個要求,怕是有些為難。”
夏傾沅神未變:“沒關系,緣分這東西強求不來。”
明明是退步一步就可以達的事,夏傾沅說是緣分,一時之間讓秦淮生生不起氣來了。
其實現在的他比起幾年后夏傾沅見到的樣子,上的厲要重一些。
現在的和悅,主要取決于他的格和修養,而后來的溫和,是來自歷經千帆的功人士的沉淀。
秦淮生點點頭:“既然這樣,我先回去考慮一下。
如果覺得合適,再與夏小姐聯系。”
夏傾沅也不著急:“正好我在這邊再待幾天,秦先生如果考慮好了,可以隨時聯系我。”
三人的談話,到這里算是結束。
老戴目送秦淮生離開,有些可惜:“紅棉目前對我們來說,是一艘不會翻的大船。”
夏傾沅嘆息一聲,懶懶地窩進了椅子:“再大的船,也不能把我們賣了不是?
如果我只圖眼前利益,秦淮生說的不失是一個很好的來錢的方法,可是幾年后呢?
幾年后,紅棉越做越大,誰會知道傾城時?說不定還會被人說是仿制人家的。”
老戴方才也是了心思,如今聽夏傾沅分析,只覺得一陣心驚。
他沉道:“你說得對,既然我們想做自己的品牌,就一定要考慮長遠。”
夏傾沅道:“所以掙錢這個事,急不得。”
如果秦淮生有意,他會再聯系的。
頓了頓:“你不是去了幾回常州嗎?有沒有收獲?”
老戴道:“還別說,那邊的布料價格比這邊要便宜很多,但是有兩個問題我們現在沒法解決。
第一就是采購數量問題,我們現在還沒有那麼多店,消耗不了太多布料,恐怕拿不到太便宜的價格。
第二就是運費問題,如果走郵寄,將會是一筆不小的開支,單獨走貨運價格便宜些,但量人家不愿意接單。”
夏傾沅接著道:“所以,我們還是要想辦法把量給提上去。”
雙眼滴溜一轉:“老戴,之前說一起,考慮清楚沒?”
老戴嘿嘿一笑:“考慮好了,就跟著你做了。”
他出一個掌:“我湊了點錢,有這麼多。”
夏傾沅對他豎起大拇指:“老戴,你牛。”
原本以為老戴能拿出個兩三萬算不錯了,沒想到竟然有五萬這麼多,這可比的錢還要多了。
不行,等這次回去云城,要好好清點一下資產。
老戴道:“我前開的店的收益,還是算你的。
另外服裝主要是你設計,銷售這些也是你在管,不管你有多,都是你占大頭。”
老戴心里清楚,如果沒有遇見夏傾沅,他的這個服裝夢,怕是一輩子都不能實現。
夏傾沅也沒客氣,點頭道:“行。
怎麼分,等我回去算一下。”
老戴應道:“,就這麼著。”
兩人又在一起商量接下來兩天去進一些貨,吃了個飯,老戴便送夏傾沅回去了。
臨走還跟夏傾沅說:“我們一天就去一個地方,不敢讓你太勞累了。”
夏傾沅笑笑:“放心,我自己會掂量的。”
黃醫生也說,適當運一些,對將來生產也有好,目前每天的運量,還沒有在云城的時候多。
想了想道:“等這兩天我男人有空了,大家一起吃個飯。”
老戴揮揮手:“那我得好好拾掇拾掇,不丟作為你合伙人的臉面。”
兩人一通打趣,才告別了。
夏傾沅回到招待所,睡了一覺。
醒來的時候,發現沈奕舟正坐在床邊替掖被角。
眼睛:“你回來了?”
沈奕舟點頭:“今晚沒有飯局,就早點回來陪你。”
夏傾沅從被窩里坐起來:“到了吃飯的時候了嗎?我們去吃飯吧?”
沈奕舟笑了:“孩子了?”
夏傾沅臉不紅氣不:“那當然。”
察覺男人的眼神比起平時多了一倦,問道:“工作上有什麼不順心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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