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婆婆抹抹淚,哽咽道:“所以啊,我們兒子的事,就了他的一個心病。
后來這場運結束,我們老兩口就回到學校教書,但從這以后,他再也不見任何與政府相關的人了。”
鄧知航的格也因此大變,越來越孤僻,除了教書,幾乎沒有朋友。
夏傾沅聽了,也不勝唏噓。
握住鄧婆婆的手,勸道:“我相信這系統里,絕大多數還是為國為民的好。
當年的那件事,是他們存了偏見,才導致的悲劇。
逝者已矣,您和鄧老先生,更要好好照顧自己。”
鄧婆婆點頭:“是啊,我也勸自己,除了放下,別無他法。”
夏傾沅道:“云省的貧困,相信您老有所耳聞。
我先生一直希能夠發展云省的經濟,讓那些深山里的老百姓能夠一同祖國改革開放帶來的便利。
也希鄧老先生的智慧,能夠更好地替人民謀福利。
我相信鄧老先生,他對人民一定也是懷著這樣的。”
聽了夏傾沅的話,鄧婆婆再次紅了眼眶。
這些年,鄧知航對抱著各種目的前來求見的人拒之不見,也有許多人在背后說他沽名垂釣。
面對這些非議,老兩口都告訴自己,清者自清,無需浪費口舌。
可夏傾沅是第一個,說鄧知航還心懷人民。
鄧知航確實心里還關心著祖國的發展,擔心著人民的幸福啊!
他收集著祖國各項政策的新聞,各個發展方針實施的資料,并在上面做詳細的備注,查詢各方面資料,親眼看著他寫了一張又一張的紙,然后又鎖進了屜里。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目前還沒有誰能夠打他。
希眼前的這對年輕夫妻,能夠說他,并且讓他慢慢解開心結。
*
書房里的討論持續了兩個多小時,房門才被打開來。
夏傾沅聽到聲響,立即站起來,迎向他們。
鄧知航看了眼一臉張的夏傾沅,笑道:“你這閨,倒是嫁了個好男人。”
說罷,對鄧婆婆道:“晚上加幾個菜,我還有許多問題要與沈先生討論。”
夏傾沅和鄧婆婆對視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欣。
鄧婆婆笑道:“我馬上就去。”
沈奕舟對褚星嶼使了個眼:“小褚,去幫幫太太和鄧婆婆。”
褚星嶼應道:“好。”
他原本以為,今天的見面或許會費一番口舌,沒想到,沈奕舟之以曉之以理,打了鄧知航。
對方雖然沒有點頭答應助一臂之力,但照目前的形勢看,也不遠了。
考慮到夏傾沅和鄧婆婆一個是孕婦,一個是老人家,而自己的手藝又差強人意,買了一條魚后,到附近的飯店買了三個菜,又提了一壺養生酒,帶了回去。
一頓飯吃下來,沈奕舟和鄧知航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飯菜上,大有相見恨晚的樣子,反倒是他和夏傾沅以及鄧婆婆吃了個大飽。
直到夜晚降臨,他們三人才告辭離開。
鄧知航對夏傾沅道:“丫頭,回云城之前,再來看看我們老兩口。”
夏傾沅笑著應道:“一定。”
等幾人走出一段,褚星嶼忍不住問沈奕舟:“沈書,你說這鄧老先生是什麼意思?”
到了最后,鄧知航還是沒有給個明確的答復。
沈奕舟道:“你聽到他剛剛說讓太太回去前去他家了嗎?”
褚星嶼點頭:“聽到了。”
沈奕舟微微勾:“下回,我們跟著一起來。”
褚星嶼:“……好。”
他好像明白了什麼。
*
理完了沈奕舟這邊的事,夏傾沅又跟著老戴去進貨了。
依舊是曼達和凰。
老戴嘆:“你說這羊城也不算小,為什麼拿得出手又適合的,就這麼?”
夏傾沅道:“說白了,還是適合自己這一點,淘汰了許多廠家。”
老戴點頭:“也是。”
夏傾沅并不確定秦淮生會不會找自己,這次進貨,直接拿了下半個春季的。
道:“云城的夏天來得比羊城的晚,老規矩,注意一下促銷的服。”
老戴爽快應道:“得咧。”
他看著眼前的秋裝,嘆道:“時間過得真快,轉眼咱們認識就快一年了。”
夏傾沅也道:“是啊,哪能想到,我們就了合伙人呢?”
兩人說罷,相視一眼,大笑起來。
說到兩人相識的場景,老戴想起一件被他忘的事:“有件事忘記跟你說了,不過也不是什麼大事,不說也罷。”
夏傾沅假裝腳踢他:“說不說,別賣關子。”
老戴上前一步,低聲道:“我前段時間不是跟著人去深市那邊看港市運過來的服裝嗎?
我在渡上,看到有一條船上有個人特別眼。
那條船應該是往返港市和深市運貨的,船上的人一看就不好惹,不過對方沒有發現我。”
他頓了頓,看向夏傾沅:“你猜,我看到的那人像誰?”
夏傾沅約猜到了什麼,心提到了嗓子眼:“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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