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夏傾沅震驚和疑的表,沈奕舟解釋道:“他針對齊遠山,并非因為謝梓意,而是他的家族與齊遠山有舊怨。
當初的那場運,他家遭難,執行押送的人就是齊遠山的下屬。
他的家人在途中犯了舊疾,沒有及時得到醫治,死了,他就把這件事記在了齊遠山頭上。”
齊遠山武將出生,向來看不起文人,當初發生那樣的事,難免會有齊遠山的不通融。
只是那時候人人自危,誰又敢力排眾議保下誰呢?
夏傾沅聽了他們過去的事,心中只余無限唏噓。
嘆道:“希我的擔憂是多余的吧。”
沈奕舟拍拍的手臂:“政壇上從來都是瞬息萬變,王敗寇,生死有命。”
只要一朝失勢,墻倒眾人推,樹倒猢猻散,尤其是樹敵多的,還不知道是什麼下場。
走上這條路,就不能再回頭,只能不斷地向上攀登,直到為一個誰都不可撼的存在。
聽了沈奕舟的話,夏傾沅第一次到沈奕舟在這個位置上戰戰兢兢,如履薄冰。
夏傾沅環住他的腰,道:“你只管安心向前沖,我會替你管好后背的事。”
兩人相擁在一起,久久沒有說話。
*
給孩子辦完滿月酒,夏宥鳴和王萍也要回杏花村了。
沈奕舟讓他們再多住一段時間,王萍拒絕道:“不了,你們大嫂跟店里請的假,還要趕回去上班。
現在傾沅出了月子,孩子也一天天好起來了,我們也沒有什麼不放心的了。”
夏傾沅沒有多勸,點頭道:“晚點我讓奕舟準備一下。
客人送了些東西來,您兩老帶些回去。”
說著,便起招呼吳嬸幫忙裝東西,自己上樓去了。
夏宥鳴和王萍對視一眼,最終還是夏宥鳴跟了上去。
夏宥鳴來到夏傾沅房間門口,見門虛掩著,他敲了敲門,推門走了進去。
夏傾沅回過頭見是他,喚了聲:“爸,您坐。”
又低頭抱著兒去了。
夏宥鳴知道夏傾沅是因為兩人要回去的事,心里舍不得。
他坐在夏傾沅邊的椅子上,想了想措辭,道:“家里的稻谷快收了,還有許多地要弄,你大哥大嫂兩個人怕是招呼不過來。”
夏傾沅扯出一抹笑:“爸,我知道的,您不用跟我解釋這些。
這些天,您和媽在這兒照顧我,我已經是很激了,哪里能霸著你們不放?”
只是心疼父母年紀這麼大了,還要回去勞。
夏宥鳴見夏傾沅真的沒有生氣,才放下心來。
他道:“我跟你媽為人父母的,自然是都希你們好,說什麼霸占不霸占的話?”
他嘆道:“從小啊,就數你最讓人省心。
之前為了你二哥的事放棄了念書,結婚后又經常補家里,村里誰不說,我跟你媽生了個好兒?
以前家里過得不順心,那也是張家拖累的。
現在你二哥已經跟張家斷絕關系,以后再也不會他們影響了。”
他拉過夏傾沅的手,發現小兒的手不像過去那樣暖和,帶著點點涼意,眼眶忍不住了。
他真意切:“囡囡,爸這輩子沒本事,教出的兒子也是不的,連累你這個做閨的,比男兒家承的還要多。
你放心,爸以后會管住家里,再不讓你擔心”
說句不好聽的,這兒不僅拿錢補父母,還養著哥嫂、侄子侄一大家子人。
聽了夏宥鳴的話,夏傾沅也忍不住落淚。
回握住老父親滿是老繭的手,哽咽道:“爸,這是我做兒應該做的。
哪里有我穿金戴銀,放著父母吃糟糠的道理?
我遠在云城,不能在你們跟前盡孝,也只能出些錢了。”
夏宥鳴點點頭,老淚縱橫:“你從小就是個孝順的孩子。”
夏傾沅從屜里翻出一個小布包,塞到夏宥鳴的手里:“這里有幾百塊錢,您拿回去,給大哥大嫂做生意用。”
夏宥鳴想也不想就要拒絕:“這使不得。
你大哥大嫂要是想做生意,讓他們自己掙錢就是,怎麼能用你的錢?”
家里面吃的用的,哪一樣不是夏傾沅寄回去的,如果兒子做生意還要夏傾沅出錢,即便別人不說,他自己都愧得沒法見人了。
夏傾沅態度堅決:“大嫂是個有想法的,如果家里能夠幫一點,他們的生意一定可以做起來的。
大哥好了,您兩老也就好了。
這錢,就當是我和奕舟孝敬你們的,嗎?”
夏宥鳴聽了,又是一把老淚。
原本是想進來勸勸閨別傷心的,怎麼又變閨給他錢了?
夏傾沅替他把錢裝進兜里,道:“閨掙這麼多錢,不就是為了家里人過得好?
從小您和爺爺對我的不比兩個哥哥,我報答一下怎麼了?”
夏傾沅的語氣故作輕快,明顯是不想夏宥鳴有心理負擔。
夏宥鳴最終還是把錢收下了:“行,這錢我就替你大哥大嫂收下了。
將來若是有用得到他們夫妻的地方,你盡管開口。”
他想起今天來找夏傾沅的正事,道:“我上來,有些話想要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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