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阿萱手中握著劍,看著背對著自己的全紹,深吸了好幾口氣,卻始終下不了手。
要想騙過皇上,不見是不行的。
而獨自去追尋念念的全紹,便是最好的人選。
雖然,阿萱自己下手能確保全紹的傷看著厲害但實則不打,的傷藥也能讓全紹在短時間恢復健康,可面對年如此纖瘦的背影,終究還是狠不下心。
這孩子在無月閣長大,一路吃了這麼多苦,好不容易投奔到邊來,哪里下得了手傷他?
劍在手中了又,全紹也催促了阿萱好幾次,可,阿萱仍是無法狠下心。
“不行,我做不到!”阿萱終于還是放棄了。
聞言,全紹卻是皺了眉,轉看向阿萱,“夫人不是說過,若不使這一出苦計,皇上未必會信?”
“信不信都隨他,反正念念如今安全得很,他們是找不到的。”阿萱有些無奈地擺手。
若是在四年前,定然能下得了手。
可自從做了娘親之后,面對孩子,是真的無法狠下心腸。
全紹看著阿萱,眉頭蹙,心中卻好似打定了什麼主意一般,沖著阿萱拱手行了禮,“既如此,那我就先退下了,若是被軍發現我在府中,恐怕會生出懷疑。”
聞言,阿萱點了點頭,道,“也不必在外待得太久,天黑之前記得回來。”
“是。”全紹應聲退下。
也的確很聽話的在天黑之前回來了。
卻是帶著一傷回來的。
彼時,正巧軍統領來與阿萱匯報搜尋念念的進展,還不等軍統領說完,便見一個人影重重地落在了院子里。
眾人皆是一驚,而阿萱是最先反應過來那是全紹的。
當下便是沖出了屋來,看著全紹那一的傷,心臟仿佛都要跳出來了一般。
“來人!快扶全紹回屋!”
一聲令下,軍統領也立刻上前來幫忙,將全紹安置在了床上,親眼看著阿萱剝去全紹的衫,替他上藥包扎。
而在阿萱為全紹上完藥之后,全紹也終于醒了過來,“夫人……”
“別說話!”阿萱的聲音帶著幾分怒意,得低低的,但更多的是疚。
知道這一傷定然是全紹自找的,是對他說了苦計,又下不了手傷他,所以他才跑去外頭,弄這樣回來!
早知道這小子如此固執,就該狠狠心,也不至于傷這副樣子!
全紹也聽出了阿萱語氣之中的責備,可見衛隊長在場,他還是忍不住開了口,“是我沒用,沒有救回念念……”
聽到這話,衛隊長猛地一驚,“小兄弟,你這是遇到擄走念念公主的刺客了?”
全紹點了點頭,“他們人多勢眾,我,我打不過……”
“在何遇見的?”衛隊長問道,多帶著幾分試探。
畢竟,他已經帶著人在城中找了一天了,卻連刺客的影子都沒看見。
以至于他都開始懷疑皇上的話是正確的,如若不是自導自演,怎會搜尋了一天都沒有半點線索?
就聽全紹道,“昨夜一路追尋而去,一直追到了京郊……”
“京郊?我今日帶人去過,并未見到任何刺客啊!”軍統領眉心一沉,再次開口,“是東邊還是西邊?”
“統領這是何意?!”阿萱惱怒起,一手腰,一手捧著肚子,怒視著軍統領,“這孩子都傷這樣了,你不是在懷疑他是撒謊吧?”
軍統領心下一慌,慌忙拱手行禮,“屬下不敢。”
“是在西郊。”全紹打斷了二人的話。
他早就知道軍統領會有所懷疑,是以在回來之前就已經將城中軍的向都弄清楚了。
不得不說,軍搜捕的力度很大,幾乎搜遍了全城,但唯獨西郊還沒來得及去。
聽到全紹這樣說,軍統領眉心擰,沖著阿萱道,“屬下這就帶人去西郊查看。”
阿萱冷哼了一聲,重新坐了下來,查看著全紹的傷勢。
見阿萱不理會自己,軍統領也不再自討沒趣,行了禮便是轉離開了。
直到確定軍統領已走,阿萱方才忍不住出手了全紹的額頭,“你這混小子,到底是做了什麼事?”
雖是收到了責備,可全紹心中卻是暖得,也不打算瞞著阿萱,道,“我去搗了無月閣的一個聯絡點。”
為無月閣的人,自然知道無月閣在各的聯絡點如何找。
全紹離開府之后,便去搗了無月閣在京都的聯絡點,想當然的就被無月閣的人追殺了。
一路將人引至西郊,而后故意裝著打不過,留下了這一傷回來。
全紹覺得,自己這一出計謀簡直天無。
哪怕最后被軍尋到什麼蛛馬跡,找到了無月閣,也大可將念念被擄的事兒嫁禍到無月閣的頭上。
阿萱卻已是自責得不行了。
“早知你會想到這一出,倒不如我下手了。”
若出手,最多傷他兩劍。
可眼下全紹上的劍傷,足有十多。
好在這小子還算機靈,都避開了要害。
只是看著嚇人而已。
另一邊,軍統領進了宮,向陳琮匯報況。
聽完軍統領的話,陳琮眉心擰,“那小子傷得厲害嗎?”
“嗯,渾都是。”軍統領應道。
可陳琮依舊懷疑,“爾等查了一日都不曾查到半點線索,怎麼就那小子追上了?”
“昨夜念念公主被擄走后不久,那年便追了出去,想來應該是追蹤到了蛛馬跡。”
“西郊那邊可有線索?”
“有打斗的痕跡,也發現了兩尸,屬下查驗過,尸之上皆有無月閣的印記。”
“無月閣?”陳琮顯然沒聽說過。
卻見軍統領道,“無月閣乃是江湖第一的殺手組織,最擅長的便是收人錢財,與人消災之事。”
聞言,陳琮終于陷了沉思,“你的意思是,有人委托了無月閣,擄走了念念?”
軍統領點了點頭,“很有可能。”
陳琮的腦海中已經出現了一個人的影,但他還是問道,“那你覺得,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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