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銘賀在外面站了好一會兒,才驅車回了公司。
回去后的第一件事,便是將杜明遠的小公司整破產。
接著將徐瑾瑄進那家會所的始末,也全部查了出來,和今天這件事相關的所有人,一個沒能跑。
沈銘賀的速度很快。
快到第二天一早,就接連報道了杜明遠的公司被查封,再有《心緣》劇組包括導演、制片人在的所有人涉嫌嫖娼接連被查封。
甚至連《心緣》這部劇,也再也沒了上映的可能。
徐瑾瑄是上午去的那家會所,林澤是下午三點將所有事查清匯報給徐瑾屹的。
傍晚五點。
徐瑾屹看著林澤發來的消息。
眼底冷意沉沉,著骨的寒。
【理了嗎?】
林澤那邊消息秒回:
【在我們的人手之前,已經有人把那些人理了。】
【誰。】
徐瑾屹這個字剛發過去,林澤那邊便將詳細的況發了過來。
【是沈銘賀,包括杜明遠在,以及《心緣》劇組,已經全部被查封。】
看著屏幕上沈銘賀這三個字,徐瑾屹心里并沒有多意外。
在林澤說已經有人理了的時候,徐瑾屹就猜到了是沈銘賀的手筆。
片刻后,徐瑾屹最后代了一句:
【護好瑾瑄,不能讓出任何事。】
林澤那邊連忙應下。
***
翌日。
萬影娛樂。
看到辦公室中拿著電腦一部部篩選近期劇本的沈銘賀后,周牧詫異問:
“沈大爺,你這是在干什麼?還真把娛樂圈當你的主業了?”
他這個真正的公司CEO都沒他這麼敬業。
沈銘賀掃了他一眼,并未搭理。
周牧也不在意,在一旁坐下來。
當目看到沈銘賀手邊放著的厚厚一沓各種劇本資料時,周牧瞬間明白了沈銘賀想干什麼。
他問:“你是不是想在這一年給那小丫頭接部戲?”
“嗯。”
周牧輕嘖,可真夠上心的。
這些事,讓下面的人去負責就行了。
他卻偏偏親自把關。
隨手拿過兩本沈銘賀挑選出來的優質劇本,周牧說了句:
“給那小丫頭配個經紀人吧。”
像紀棠這種咖位的,自然有自己專屬的經紀人,
至于徐瑾瑄,現在只是純新人,沈銘賀倒是想過給配個經紀人的事,但以現在的純新人的份,專門配個經紀人不合常理。
想來徐氏那邊也是考慮到了這一點,才沒有選經紀人。
不過經過了昨天那種事,沈銘賀覺得,也別管合不合常理了,那小公主的份也未必能瞞多久,安全才是第一位的。
“我已經在挑選經紀人了,選好了就給送過去。”
***
華庭公館。
自從孩子從老宅抱回來后,雖然陸嶼和兩個親生孩子天天爭風吃醋,但日子還算平靜。
除了每天晚上必須上演的父子大戰之外,其他時候,還算其樂融融。
陸槿初和陸予珩這兩個小家伙,越長越知道霸占自己的媽媽。
不知是不是倆孩子和陸嶼這個爸爸不對付,最近每每到了晚上,兩個小家伙就開始哭鬧,非得讓蘇宛辭在邊陪著。
而一天二十四個小時中,從早晨就開始盼著晚上來臨的陸總,只期待著天趕黑,好獨自擁有他家的寶貝,
可這兩個討債的小家伙,卻像是誠心和他作對。
白天中安安靜靜的,不哭也不鬧。
哪怕蘇宛辭離開他們也沒事。
可一到了晚上,兩個心思不純的崽子就開始纏著他老婆使勁哭鬧。
鬧到蘇宛辭本離不開嬰兒房。
甚至還有那麼一兩次,哄著兩個孩子睡著以后,天實在太晚了,蘇宛辭也在嬰兒房的大床上睡過去了。
等陸嶼半夜十二點過去抱人的時候,臉都是黑的。
長時間這樣下來,某位黏妻奴又開始計劃著把兩個不討人喜的討債孩子扔到老宅去。
這天早上。
蘇宛辭剛洗漱完,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看著屏幕上那串陌生號碼,猶豫剎那,點下了接通。
“你好,哪位。”
那端停頓了好幾秒都沒有人說話。
蘇宛辭蹙了蹙眉,拿下手機看了眼,仍舊是在通話中的狀態,
正準備再開口,猝然聽到一聲然低啞的聲音傳來:
“小辭,是我。”
蘇宛辭呼吸一頓。
另一邊,傅景洲隨著說:
“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我只有幾句話想跟你說,小辭,先別掛電話好嗎?不會耽誤你太久,很快就說完。”
蘇宛辭眉心蹙起的弧度不自覺加深。
握著手機邊緣的指腹也在收。
國外莊園中。
傅景洲坐在大廳的沙發上,另一只手中是一張蘇宛辭曾經在國外的照片,他挲著照片上小姑娘明含笑的眉眼,聽著話筒中低不可聞的呼吸。
傅景洲貪婪的想讓自己永遠記住這一刻。
照片,聲音。
結合起來,就仿佛,真的在他面前。
但盡管他很想、很想和多待一會,哪怕什麼都不說,只是這樣打著電話也好,
然而傅景洲心里清楚,不會想見他,更不想和他多待片刻。
他想見的心有多迫切,思念的緒有多濃烈,想要永遠逃離他的心就有多強烈。
短暫的沉默后,他張了張,終于開口。
“小辭,我過去做錯了很多事,傷害了你很多,可憾的是,人生不能重來,已經形的傷害也沒辦法消除。”
“小辭,我知道你找到了自己的幸福,但過去的種種,傷害是我一手造的,我想彌補你,可也知道你不會再見我,所以小辭,我往你名下打了一筆錢,就當作……過往的補償吧。”
蘇宛辭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直接拒絕:
“我不需要。傅景洲,我早就說過了,你我之間,最好的結局,是此生永不相見,再無牽扯。”
“我不需要你的補償,也不需要你的愧疚,只要以后,各自安好、再無集,就可以了。”
傅景洲手指不自覺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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