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家的印象中,雖然陳昭昭最近有時兇的,但平時對人很有禮貌。
孫長遠又不是故意撒水到上,而且態度那麼好的道歉,按理說,不應該這個態度才對。
陳昭昭一笑,“劉嬸是不是覺得我這樣不好?”
畢竟人跟人相,都講究面,尤其這個時代的人,特別注重友好,輕易不會對人態度惡劣。
“呵~”劉嬸尷尬地笑,“我只是覺得你不是那種不講理的人。”
“昭昭當然不是不講理的人,肯定有什麼原因吧?”李花蓉湊過來說。
“嗯。”陳昭昭點頭,一臉認真,“他剛剛是故意把水撒我手臂上的。”
“啊?”兩位嬸子詫異。
接著李花蓉哼了一聲,“我看也是,那小子就是不安好心,一臉相,不像什麼好東西。”
陳昭昭贊同地點頭,朝李花蓉豎大拇指,“李嬸好眼力,我也這麼覺得的。”
“那昭昭,你以后可得防著他點。”劉嬸提醒著斜了那邊的孫長遠一眼。
不說沒覺得,這一說,現在看孫長遠也覺得不像個好東西。
“好。”陳昭昭笑著應下。
發現村里有些大嬸其實好的,前世因為陳麗麗的挑撥,看誰都覺得是壞人,本不與村里人接。
但現在接后,發現,大家其實大多善良正義,大多講道理又熱心。
只是因為正義熱心又比較容易被流言蒙蔽,容易被有心人利用,為別人手里無形的刀刃。
但也有人有自己的判斷,不會被利用,比如李嬸。
前世的名聲那麼差,他們家的境那麼不好,依舊跟媽媽友好往來,真心相待。
所以,今生最喜歡李嬸。
短暫的休息過后,繼續干活。
很快中午了,散工回家。
陳昭昭手里還有點沒撒完,走晚了些,從田里出來,孫長遠又湊了過來,“昭昭同志,你還生我的氣嗎?”
陳昭昭蹲在田邊洗手,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太高看你自己了,你覺得你值得我生這麼久的氣嗎?”
孫長遠的臉扭曲了一瞬,笑得尷尬地說:“不生氣就好,但為表歉意我送你樣東西,你跟我去知青點吧。”
“你撒了點水在我袖上,就這麼點小事就送東西賠禮道歉?”陳昭昭嘲諷一笑,“那你這一輩子得送出去多東西?”
孫長遠真的很討厭陳昭昭對他這樣的態度,他心里有氣,面上卻只是無奈地嘆息一聲。
“昭昭同志為什麼用這樣的態度對我?是我哪里惹到你了嗎?”
他是真的很奇怪,陳昭昭為什麼這麼明顯地排斥他。
他自認長得還不錯,雖然比不了于景歸,但比這農村里的糙男人不知強多倍。
他也沒招惹過,就剛剛撒了水在手臂上,就因為這樣,就對他這麼惡劣?
不應該吧?
“可能就是氣場不合吧,我不想你靠近我,不想跟你說話,就這麼簡單。”陳昭昭洗完手站起。
在抬腳準備走時,孫長遠故意出腳。
陳昭昭是在田埂上洗手,站起要走,孫長遠腳從后面出來,被勾到就會往后倒。
孫長遠的想法很好,就是陳昭昭后倒的時候去拉,這樣他就一邊手拉的手,一邊手摟的腰。
他要把之前想吃,卻沒吃到的豆腐加倍吃回來。
不僅討到便宜,還能換個英雄救的好名聲。
陳昭昭防備著他,注意到了他的腳,直接一腳踩上去,裝著被絆倒的樣子往前跳,慌張地抬起腳時,一腳踢到了孫長遠的腹。
孫長遠吃痛又力“啊啊”尖著朝田里撲去。
他揮著雙臂,本能地想手去抓陳昭昭,想著不能穩住形就拉著陳昭昭一起摔田里。
陳昭昭冷哼,閃躲開,飛快往田梗外跑幾步,直到聽到“啪”一聲,孫長遠摔到了田里,才停下。
故作驚慌地喊,“哎呀,孫同志,你怎麼摔田里去了?快起來呀~”
孫長遠摔得有點懵,但也快速爬起來。
看到他的狼狽模樣,陳昭昭不厚道地笑出聲,“孫同志,你這中午都不用吃飯了,吃土都吃飽了吧?”
孫長遠是正面撲到田里去的,這田細翻過,泥土細水也比較深。
孫長遠摔了個狗啃泥,滿臉的泥土,看不到原本的樣貌,頭上上也全是泥水,變了個泥人。
孫長遠要氣死了,眼睛進了泥水又又辣,里也滿是泥腥,他閉著眼睛“呸呸呸”地往外吐泥水。
等他稍微清理好自己,睜開眼想興師問罪時,陳昭昭已經走遠了。
他只有惡狠狠地瞪著陳昭昭的背影,在心里暗暗發誓,等落到他手里,一定要好看。
“孫長遠你沒事吧?”許乘風過來。
孫長遠一邊從田里起來,一邊搖頭。
幸好現在田里已經沒幾個人,尤其碎的大嬸因為要回去做飯早走了,不然他非得被笑話死。
許乘風看著他,擰眉,“我勸你打消不該有的念頭。”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孫長遠沒好氣地說,雖然許乘風是知青點點長,但孫長遠覺得自己不比許乘風差。
所以他不服氣許乘風當點長,平時說話態度也就不是太好。
更何況他現在生氣,許乘風說的話又是他不聽的,語氣就更不好了。
“我相信你知道我在說什麼,你故意接近陳昭昭同志,我看得出來,對你的排斥我也看得出來。
所以,我勸你打消念頭,以免將來后悔。”許乘風好脾氣地說。
“后悔?后悔什麼?”孫長遠不屑地說:“沒錯,我就是對陳昭昭興趣,一個村姑而已,有點脾氣我還更喜歡了。”
“孫長遠……”
“許乘風,我的事還不到你來管。”
“我是看在咱們知青一場的份上提醒你,陳昭昭同志是于同志要娶的人,你不該覬覦。”
“于景歸?”孫長遠冷哼,“他不可能娶陳昭昭的,你應該也知道他家里不同意。”
“于同志說要娶那肯定會娶,你這樣會惹他不高興。”
“惹他不高興又怎麼樣?我可不像你是于景歸的走狗,你怕他,我可不怕他。”
好脾氣的許乘風生氣了,“算了,我該說的已經說了,你不聽,就自求多福吧。”
或許整個知青點,只有他知道于景歸有多不好惹,他已經勸過孫長遠,仁至義盡了。
他還要挑戰于景歸,一心找死,他也不攔著了。
許乘風說完走了,孫長遠對著他的背影不屑地冷嗤了一聲,拿于景歸他?都說于景歸厲害,但他看來,不過一個喜歡裝好人,不懂爭取,裝冷酷的傻子罷了。
不就是長得好點,學問好一點而已嘛,還有就是思想覺悟高奉獻神好,既然這樣把人也奉獻給他玩玩,正好現他的奉獻神。
再說,于景歸怎麼可能在乎一個村姑呢?
有江玉芝這樣的城里青梅,他又不是傻了還要陳昭昭個村姑。
他說娶,只不過是因為責任,迫不得已的,他肯定不得陳昭昭跟了別人,那樣他就可以心安理得地不負責了。
說不定他還會謝他做了一件好事呢。
孫長遠越想越覺得自己想得對,暗罵許乘風胡說八道、危言聳聽,拿下陳昭昭的心越發堅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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