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人見陶倩倩要出去,急忙手去抓,被靳舒擋住,陶倩倩這才功跑了出去。
王桂芬傻眼了,沒想到有朝一日,自己還能看到這種況。
“唉,允和也真是可憐啊,結婚這麼多年,突然就離婚了!”
“還帶著個孩子,你說……以后可怎麼過喲!”
“我聽說,娘家那邊不要進門,嫌丟人!也不知道帶著孩子住在什麼地方,唉!”
周圍人的議論聲落施曉琳和王桂芬的耳朵里,王桂芬拉著施曉琳,嘆了一口氣:“看這結的什麼婚吶,真是造孽喲!”
頓了頓,王桂芬又跟施曉琳說:“曉琳,你去陶子和你爸他們也來吧,別,別傷到了!”
王桂芬口中的,正是靳舒!
王桂芬不喜歡靳舒,可靳舒是施曉琳未來的婆婆,和陶子都要結婚了,雖說靳舒沒有理,可在親疏面前,王桂芬還是選擇了靳舒。
屋里還在推攘,靳舒也使出了吃的勁,狠狠將人推倒在地,整理了一下糟糟的頭發,指著地上的人:“我不知道你是誰,但羅強現在要娶的人是我,我才是他老婆!”
“他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爸爸,你把他還給我,還給我!”
張允和趴在地上痛哭不已,看了一眼窗戶,忽然,猛地站起來,隨即就朝窗戶跑了過去,聲嘶力竭對著靳舒大吼:“你到底把他還給我不?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就從這兒跳下去!”
眾人嚇壞了,靳舒黑著臉:“你,你跳不跳跟我沒關系!”
張允和打開窗戶,作勢就要跳下去。
“你干啥?”
羅強臉上還帶著喝酒的酒暈,他厲聲大吼,“張允和,你到底要干啥?我們兩個離婚,那是我們兩個的事,你跑這兒鬧啥?”
張允和看到羅強,開臉上糟糟的頭發,出那張憔悴又蒼老的臉:“你知道昨晚孩子哭著要找你嗎?羅強,你不能這麼狠心,我知道你討厭我,可他是你的孩子,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忍心,忍心丟下我們母子?”
羅強沉著臉:“你先下來!”
張允和使勁擺擺頭:“我不!你今天要是不答應,我就不下來!”
羅強氣得半死,他指著張允和:“你到底下不下來?”
張允和還是搖頭,羅強臉沉,眼睛迸出兩道鷙的:“你死了,那孩子呢?張允和,舒兒年輕,我還能再有孩子的,你確定你要跳下去?”
張允和愣住了,是啊,現在娘家回不去,羅強也不肯要他們母子,死了,那孩子怎麼辦?
張允和死死咬著,孩子沒了,怕是以后要在大街上乞討……一想到孩子的慘狀,張允和淚如雨下:“羅強,你這個狼心狗肺的東西,他也是你的孩子,你怎麼忍心這麼對他,你怎麼忍心啊,你這個渣滓、敗類……”
張允和將自己全部的緒訴諸眾人,這里的人聽了,不人紅了眼眶,可男人天涼薄,羅強就是如此,遇到好看又有氣質的靳舒,哪怕是結發妻子,也能說離就離了!
要知道,在這個年代,離婚可是一件轟的事,羅強不怕做錦縣第一個敢于吃螃蟹的人,連帶著,他甚至連自己的兒子也不要了。
羅強冷冷地看著張允和:“你要是罵夠了,就下來!我對不住宏兒,也不奢他能原諒我,這是五百塊錢,你拿了離開!”
五百塊錢,買斷他們母子的一生。
張允和站在窗臺上,床下也站滿了許多看熱鬧的人,這一張張悉的面容,讓的心一點一點跌落到了谷底,這麼多人啊,沒有一人站出來為他們母子說話,世道涼薄至此,真想跳下去,一了百了,可一想到孩子的臉龐,就舍不得去死,死了沒關系了,可孩子怎麼辦呀?
有這麼一個沒人的父親,難道還要奢他照顧兒子嗎?
再看靳舒,這樣一個不要臉的繼母,也不放心把孩子給羅強!
從窗臺上下來,羅強臉稍緩,他從兜里拿出五百塊來,“你別鬧,乖乖照顧孩子,以后我還會給你錢的!”
就這樣,羅強把張允和打發走了,而靳舒,也飛快整理了一下儀容,等羅強看過來時,眼眶一紅,還未張,眼淚就大顆大顆往下掉:“強哥,我們,我們是不是不應該結婚?我覺自己像個壞人!”
施曉琳驚呆了,怔怔的著靳舒,這,這也太綠茶了吧?
靳舒長得好看,氣質也好,對羅強而言,就像是那雪山上的蓮花,圣潔、高雅,如今這朵蓮花在自己眼前落淚,羅強心疼不已,急忙上前拉著的手:“傷了?”
靳舒搖搖頭:“看到那樣,我,我心里不好……如果我們的主要不被世人所接,那我們為何要強行在一起?”
施曉琳角了,這像極了杜文濤給寫的那些書,就連調調都是一樣的。
陶子看不下去了,他拉著施曉琳就往外走。
施曉琳頓了頓,扯了扯王桂芬和施耀他們的袖,還有幾個村里的人,見施曉琳他們走了,也急忙跟了上來。
下樓時,施曉琳看到了幾個穿著十分正式的人,中山裝,頭發還抹了發膠,幾人正對著樓嘀嘀咕咕說著什麼。
走出五金廠,陶子放開施曉琳的手,跟施曉琳說:“曉琳,我想一個人靜靜!”
施曉琳知道陶子現在接不了靳舒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讓人氣憤了,就點點頭:“你去吧,我等會兒買幾斤五花,我做獅子頭等你回來!”
陶子眼睛瞬間有了溫度,沖施曉琳點點頭后,很快就走遠了。
王桂芬嘆了一口氣:“這孩子命苦,攤上靳舒這個當媽的!”
施曉琳張了張,沒有說話,王桂芬又跟施耀說:“還是那個羅強的媳婦兒,不,這應該啥,前媳婦兒,唉,真是太可憐了,母子倆就這麼被羅強給甩了,以后母子倆可怎麼生活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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