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去送親的人有很多石臺村這邊的村民,還有施曉琳的舅媽、姨和好幾個表哥表姐他們,三房周彩他們一家三口也都去了。
很快,拖拉機到了房子這兒,靳舒和陶倩倩難得出現在了大家眼中。
眾人乍一看到靳舒,表都有些尷尬。
靳舒在縣城當三,生生拆散了一個家庭,自己嫁給了五金廠副廠長的事,早就傳遍了石臺村,村里人都知道,背地里,靳舒是他們所有人都看不起的那個。
所以,當出現在大家面前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靳舒自己一點也不尷尬,羅強陪在靳舒和陶倩倩邊招呼客人,這邊前去吃酒的,似乎都是和羅強認識的人,陶子將施曉琳從拖拉機上抱下來。
施曉琳一襲白婚紗,俏生生站在大家面前,陶倩倩和靳舒都看呆了。
施曉琳是好看,從小到大,都是村里最好看的姑娘,要不然,陶子也不會惦記了好多年,陶倩倩有些吃味,撇撇:“媽,你看,結婚,穿什麼白啊,這是喜事,又不是喪事!”
靳舒狠狠瞪了陶倩倩一眼:“你管穿什麼呢,又不是你結婚!”
羅強打量了施曉琳一眼,跟靳舒說:“舒兒,你這個兒媳婦長得不錯,上這好像是港城那邊大明星穿的,那邊結婚都穿白的婚紗!”
靳舒悄悄將“婚紗”兩個字記在心里。
陶子牽著施曉琳的手,兩人上了步梯,陶子買的樓是四樓,這一層樓目前只有兩戶人家,因為“四”諧音不好,所以,住的況也不是很好。
不過陶子將房子裝修得很漂亮,是施曉琳喜歡的原木風,不過這時候的原木風稍稍重了點,但施曉琳還是很喜歡。
房間到都是紅紅的“囍”字,陶子帶著施曉琳,出現在他們客廳的方桌前,靳舒坐上去后,陶子牽著,按照他們這邊的習俗,磕頭敬茶拜祖宗,兩支又高又紅的蠟燭燃得很旺。
靳舒把早就準備好的紅包遞給施曉琳和陶子。
他們兩拿著紅包,就被送進了新房。
房間是陶子自己布置的,進去后,一床大紅的被子赫然印眼簾,床頭柜上放著兩盆仿真花,大大的柜子邊上,還有一個梳妝臺。
施曉琳全程都有點懵,是人和陶子牽著,才完了所有復雜的程序。
施曉琳累得有點虛,英子和秦翠香給拿了水和吃的,施曉琳又把自己帶來的子拿來,準備換一裳,下去敬酒。
陶子守在門口,今天有幾個來鬧新房的人,常秋亮手底下的幾個兄弟伙同盧飛宇他們,一直想要進去,陶子板著臉,盧飛宇不敢去,嬉皮笑臉跟陶子打趣:“陶子哥,嫂子長得那麼漂亮,就讓我們多看看唄,瞧你摳得呀!以后嫂子都是你的了,我們還不能看了嗎?”
陶子一字一句說:“滾!”
盧飛宇也不生氣,他們這段時間的相,他早就清楚了陶子的格,看著有點假正經。
施曉琳飛快換好了裳,英子們這才拉開窗簾,施曉琳扎了一個低一點的丸子頭,手里抱著一摞手絹,打開門走了出來。
“哇!”
盧飛宇他們幾個吹起了口哨,陶子傻呆呆盯著自己的媳婦兒。
不人在那兒問:“新娘子上的子真好看,這也是羊城那邊來的嗎?”
“你們不知道啊,新娘子自己就是做服裝生意的,我們縣城那家,就是那家英文名的服裝店,就是的,雖說價格貴了點,但是好看,你看看新娘子上的這條子,好看吧?”
“原來是的店啊!難怪了!”
施曉琳聽到好多人在討論今天上的裳,這在意料之中,年輕時長得不錯,稍稍一打扮,也算是一枚,在今天這樣的場合,還是很容易推銷自家的裳!
施曉琳和陶子準備了不紅包,遇到他們的晚輩或者是小孩兒,就會遞上一個紅包。
另外,施曉琳還買了一摞手絹,這個年代結婚,新娘子給娘家親戚的禮,一般都是手絹,這些手絹是陶子準備好的,自己還沒放在心上,手絹是陶子從羊城買回來的,整整三摞,各種的手絹,款式和花樣都很多。
“曉琳姐!姐夫!”
“曉琳姐,姐夫!”
施曉波和一個村里的小孩兒甜甜的施曉琳和陶子,施曉琳立馬遞過去兩個紅包和兩張手絹。
施曉波腦子有點老實,當即就打開了紅包,隨后,他了一聲:“哇,五塊錢!”
周彩急忙湊過去看,還真是一張五塊錢的紅包,而那個村里的小孩兒,他的紅包就只有兩錢。
施曉波得意壞了,他出那張五塊錢,拿在手上炫耀:“媽,曉琳姐和姐夫對我可真好,五塊錢,是我的了,你給我存起來,以后給我娶媳婦兒!”
周彩樂開了花,施曉琳重視的兒子,自然就是重視他們家,五塊錢啊,在他們鄉下,比好多人隨的禮錢都多了,這麼多錢,節省一點的家庭,足夠他們家大半個月的開支了。
而那個只得了兩錢的孩子,轉問他媽:“媽,為什麼曉波有五塊錢,我只有兩錢?”
那個村里的人滿臉是笑,了自家孩子的臉蛋:“你說為啥啊,曉波是你曉琳姐的堂弟,是親,你曉琳姐給他包這麼大紅包那是應當的!而且,你這兩錢也不了,村里別人結婚,都只給幾分錢的!”
這倒是真的,兩錢沒有五塊錢多,可村里人結婚,一般都是給一分錢、兩分錢這樣的小紅包。
人拿著手上的手絹,這手絹就不便宜,他們家這次來了兩個人,要是多來幾個人,是一人一張手絹,就足以回本了!
不人聽到施曉波的話,也紛紛看向施曉琳這邊的至親,大房的幾個孩子都沒來,施曉軍被帶去了省城,應巧珍的兩個孩子也跟著去了省城,只能眼睜睜看著施曉波晃那幾塊錢,心里暗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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