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琦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跳,連忙搖頭,既是在回答趙立軍的問題,也是在驅趕腦海裏的想法。
“這麽大的事,為什麽不跟我說?”趙立軍繃著臉,似是在發怒的邊緣。
就在吳佩琦覺得他的關心有些過火時,聽他又說:“要是你出了什麽事,我怎麽跟你的父母待?”
莫名其妙的,吳佩琦到有些失。
的語氣也不自覺變得有些冷淡,“這不是沒事麽?我既然沒向你們求助,那就說明這件事我自己能理。”
“吳佩琦,你怎麽能這麽說話!”後一步站定的王香蓮氣籲籲說,“立軍一聽說你有危險,立馬就自己拔了針,鞋都沒來得及換就跑來找你了!”
聞言,吳佩琦立馬低頭朝趙立軍的腳上看去,視線也掃到了趙立軍打吊瓶的手背。
應當是拔針後沒有按,這會兒他的手腫得老高。
頓時生出濃濃的愧疚,剛剛心裏那點異樣的緒也沒了。
“對不起,”真摯道歉道,“這次是我疏忽了,以後絕對不會再這樣。”
“立軍,既然沒事,那咱們就趕回醫院吧。”王香蓮著急地問說。
因為跑步促進了循環,趙立軍這會兒覺傷的右手在原來火辣辣疼痛的基礎上又多了分腫脹,難得他冷汗直流,臉蒼白。
“對不起,”吳佩琦再次道歉,“是我考慮不周,你趕回醫院吧。”
趙立軍深深看了一眼,轉往來時的方向走去,王香蓮連忙上去攙他。m.X520xs.Com
吳佩琦在原地站了會兒,這才抬腳跟上。
三個人步行回到醫院時,已經九點多,正趕上護士查房。
護士看見沒打完的吊瓶,又瞧見他們從外頭走進來,立馬毫不留麵地批評了幾句。
過後沒幾分鍾,醫生便來了。
醫生檢查了趙立軍手上的傷口,又詢問了幾句,隨後給趙立軍換了藥,又開了止疼片。
吃過止疼片,趙立軍覺有些昏昏睡,便對王香蓮和吳佩琦說:“你們回去吧,已經這麽晚了。”
“我不走,這裏沒人守夜怎麽行,你還打著吊瓶呢。”說完,王香蓮想起吳佩琦,開口詢問:“不然我先送你回去?”
吳佩琦搖頭,“我也不走了,反正這病房裏還有兩張空床,在哪裏睡都一樣。阿姨你先去睡吧,我守前半夜,你守後半夜。”
趙立軍自然不同意,但他的眼皮十分沉重,沒能說話就閉上了眼睛。
在王香蓮躺下後沒多會兒,他就發起了燒。
吳佩琦找護士來看,護士說燙傷患者發燒是正常現象,隻囑咐多用溫水給趙立軍在外的皮。
於是,吳佩琦整個前半夜都在打水、給趙立軍臉、頸部中度過。
後半夜王香蓮起來換時,趙立軍的燒也已經退了。
吳佩琦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早上護士來查房。
醫院裏有規定,即使是病床空著,家屬也不能躺上去休息,所以吳佩琦又被護士了起來。
沒多大一會兒功夫,也陸續有兩位患者住進來。
王香蓮去醫院食堂打來早餐吃過後,就說要去菜市場買菜,所以又是留吳佩琦照顧趙立軍。
這回趙立軍倒是沒再說讓吳佩琦去忙的話,隻是從床上下來,說:“你躺著睡會兒。”
“嗯?”
“躺著睡吧,我躺多了難。”
吳佩琦實在是困,昨夜裏不停地端水倒水,小板也累得哪哪都酸。
不過是糾結了片刻功夫,便爬上了趙立軍的病床,邊瞌上沉重的眼皮,邊說:“我就瞇一眼,你有什麽事兒就我起來。”
趙立軍沒應聲,隻是默默看著。
他想不明白,這麽小小一團,哪裏來的勇氣自己對付流氓混混?
昨天他的話有些重了,語氣也兇,還希不要記仇,也不要因此害怕自己。
趙立軍長長歎了一口氣,心想自己實在是不應該去那個倉庫,不然就不會招惹上這個出名的洋相鬼了。
而後他又想想,要是自己不去,看到那一幕的應該就是別的男人。
這麽一想,他又覺得就算重來,他還是得去那個倉庫。
趙立軍一直沒有醒吳佩琦。
來換吊瓶的護士想將吳佩琦起來,他也輕聲說:“讓睡吧,昨晚照顧我也很辛苦。”
聞言,護士沒再多管,隻歎般說:“你們這麽好,互幫互助的,肯定能長長久久。”
趙立軍一滯,愣是沒想起來反駁。
因護士這句話,同病房的患者以及家屬便也認為趙立軍和吳佩琦是男朋友關係。
隻是在他們看來有些不登對,畢竟趙立軍又高又帥,而吳佩琦又瘦又黃。
快到中午時,趙立軍這才把吳佩琦醒,以免等會兒王香蓮來看見。
不過王香蓮沒來,朱丹丹倒是先到了。
朱丹丹拎著兩個保溫飯盒,一邊打開一邊說:“對不起立軍,昨天突然有點事走不開,所以沒來看你,你沒生我的氣吧?”
這語氣?是什麽份?
同病房的其他患者家屬立馬出八卦的目,窺探著趙立軍這邊的況。
吳佩琦明明隻是站到了旁邊,可在他們的眼裏看來,這分明是被到了角落!
的麵無表在他們的心裏也了強忍悲傷。
沒一會兒,王香蓮來了。
王香蓮對朱丹丹很是熱,這讓八卦的幾人更加可憐吳佩琦。
甚至有個跟王香蓮差不多年紀的大娘看不下去,在王香蓮送朱丹丹離開後,好心勸吳佩琦說:“妹崽啊,好男人哪裏都是,不一定要搶手的!”
“嗯?”吳佩琦不明所以。
趙立軍倒是立馬反應過來,隻是他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所以就保持了沉默。
不過吳佩琦聰明,很快就反應過來大娘的話是什麽意思。
笑笑,解釋說:“阿姨你可能誤會了,這是我一個表哥,我們不是你們想的那種關係。”
“哦…表哥啊,嗐~搞錯了哈哈……”
這時,王香蓮哼著小曲回來了,顯然是心不錯。
“阿姨,那我先回去了。”吳佩琦說,“保溫盒我就帶回去,但是下午還要送飯來麽?朱丹丹是不是會送來?”
“嗯!丹丹說下午會送飯來,親手給立軍熬的湯。你不用送了,自己弄點吃完,就去擺你的攤吧。”
“好。”吳佩琦沒什麽緒,拿著保溫盒走了。
王香蓮坐著紋不,也不說送送。
這讓趙立軍有些不滿。
他說:“媽,你對朱丹丹這麽客氣,為什麽不對吳佩琦好點?”
“嗯?我對洋相鬼哪裏不好了?”
“有名字。”
王香蓮被趙立軍的態度驚住,聲音小了些:“慣了嘛,以後不就是了。不過我為什麽要對這麽好,進城以來吃我們的,住我們的,你傷了,照顧照顧你不應該?之前摔暈了,你不是還請了假來照顧?”
說著說著的嗓門不自覺又增大了。
見趙立軍繃著臉不說話,撇又嘟囔:“現在幫一個不要的人都對你媽我這麽兇,回頭要是討老婆了,豈不是就不把我這個媽放在眼裏了?”
趙立軍見越扯越遠,沒再說話,閉目養神。
……
吳佩琦回到家後,癱在床上又補了會兒覺,然後前往批發市場補貨。
照這個進度,不出意外的話,再有半個月左右,就能置辦容甲要用的東西了。
補完貨回到家已是下午五點。
想著朱丹丹應該會給趙立軍和王香蓮送飯,所以就隻做了自己的飯,吃過之後就拿著東西出了門。
雖然那些混混子已經被抓走,但沒有掉以輕心,不像以往那樣在生宿舍樓下擺攤,而是在校園裏找了個人流量多的地方。
可到晚上快七點,生意正好的時候,胖婦還是找上了門,並且領著兩個保安。
“張哥、李哥,”胖婦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坐在地上的吳佩琦,氣籲籲說:“你們看,就是這個從村裏來的土包子,在咱學校裏擺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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