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佩琦滿臉詫異,“立軍他媽媽住院了?!”
“對呀,你不知道嗎?我還以為你知道呢你出院的那天下午,我就看見立軍了。”
徐夢月在醫院看到趙立軍時,還有些納悶,心想吳佩琦不是都已經出院了,他怎麽還在醫院裏?
走過去一問,這才知道趙立軍的母親住院了。
因為之前和王香蓮見過麵,所以還特地去買了水果籃,探王香蓮。
見吳佩琦什麽都不知道,徐夢月接著又說明道:“他媽媽好像是摔跤了,扭到了腰還是來著,我也沒有多問。”
吳佩琦擰起眉頭,心想這些天原來是誤會趙立軍了。
這時,許朔一手拎著兩份快餐,一手兜,吹著口哨走進店裏。
他全然不知徐夢月和吳佩琦談了什麽容,還笑著跟徐夢月點頭招呼。
表不是很好看的吳佩琦直接問他:“那天你去送飯盒,真的直接送到立軍手裏了嗎?”
許朔怔住,隨後表不是很自然,目也顯得躲躲閃閃地回答道:“送、送到了啊。你怎麽又問這個問題,是不是不相信我。”
“王阿姨住院了。”
“啊?住院了,什麽時候?”許朔頓時更覺得心虛。
那天他去送飯盒,家裏其實一個人都沒有,他敲了敲門見沒人回應,就直接把飯盒放在門口的地上了。
撒謊,是不想讓吳佩琦再和趙立軍牽扯上什麽關係。
現在得知王香蓮住院了,他猛然意識到,那時候家裏沒人,可能是因為趙立軍和王香蓮都在醫院。
看著吳佩琦嚴肅的神,許朔張得不把揣兜的手掏出來,老老實實站直。
“佩琦姐,我…我不是故意要瞞你的,那天我去還飯盒的時候,家裏一個人都沒有,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幹媽住院了!我錯了,佩琦姐你別生氣,我……我現在就去醫院看看到底怎麽回事。”
說完,他把兩份快餐放在桌子上,就要走。
吳佩琦喊住了他,表示要吃過飯了再跟他一起去醫院。
好在今天是天,天空看著灰蒙蒙的,好像隨時都會下雨,應該不會有什麽顧客上門。
如果們速度快的話,可以趕在下午人流量多前回到店裏。
徐夢月原先是來找吳佩琦一起吃午飯的,現在見吳佩琦有了安排,就沒說出自己的打算,並表示等會可以順路送他們去醫院。
半個小時後,許朔和吳佩琦坐徐夢月家的車到了醫院門口。
許朔沒什麽心眼,下車之後就朝醫院裏走。
吳佩琦喊住他,帶他去路邊的水果攤買了點水果,這才朝住院部走去。
兩人去護士站詢問了一番,這才得知王香蓮所在的病房在走廊的最盡頭。
今日是天,走廊的盡頭看起來黑沉沉的,連帶著,走在走廊上的病人及家屬們好像都是麵鬱。
時隔多日,馬上就要見到趙立軍了,吳佩琦有些張。
等會見到趙立軍,要說些什麽呢?
正想著這個問題,就看見趙立軍拿著一個畫著紅牡丹的洗盆,從走廊盡頭的病房裏出來。
像是冥冥之中有應,正要朝病房對麵水房走去的趙立軍忽然扭頭,對上了吳佩琦的視線。
兩人都止住了腳步,表平靜地看著對方。
“許朔,你先拿著水果去看阿姨吧。”吳佩琦頭都不側。
許朔有些不大願,但自己撒謊理虧在先,也不敢反駁什麽,拎著水果,老老實實朝走廊盡頭的病房走去。
一直等他進了病房,吳佩琦和趙立軍這才有所作,默契地朝對方走去。
幾日不見,趙立軍憔悴了許多,周長出了青黑的胡子茬,上的襯衫皺的,頭發也有些淩。
這些天他一個人日夜不息地照顧王香蓮,肯定十分辛苦。
“對不起,我不知道阿姨住院了。”吳佩琦滿懷歉疚。
雖然那日王香蓮說的話確實過分,但這並不能抵消掉之前王香蓮對的好,並且就算隻是衝趙立軍的麵子,最起碼也應該一時間就來醫院探。
皺眉又說:“我沒回家裏,所以不知道,但是你應該去學校找我,跟我說一聲的。”
趙立軍疲憊笑笑,“你也是個剛出院的病人,告訴你這個消息做什麽。”
“我不是病人,隻是有些不舒服,現在已經完全好了。你不告訴我,自己一個人在醫院照顧阿姨,連送飯給你們吃的人都沒有,得多累?”
“沒事,去醫院食堂打飯也一樣。”
“我聽夢月說,阿姨傷到了腰還是,行不便,你一個大男人,照顧起來會方便?”
吳佩琦的話語和眼神不自覺間就帶了嗔怨。
看向趙立軍手裏的洗盆,發現裏麵裝著的是王香蓮的服,立馬手要將盆接過來。
“我去洗,你回去歇一會。”
趙立軍握著盆,沒有鬆手的意思,“你先去病房,我一會洗好了再回去找你。”
倆人都握住盆,僵持著誰也不鬆手。
最終還是吳佩琦放棄,嗔怪著看了趙立軍一眼。
兩人並肩朝走廊盡頭走去,吳佩琦進了左手邊的病房,趙立軍則是進了右手邊的洗房。
吳佩琦一進病房,就看見躺在病床上的王香蓮笑嗬嗬的,兩側各坐著許朔和朱丹丹。
朱丹丹的位置剛好麵對病房門口,因此第一時間就看見了吳佩琦。
落落大方地站起來,麵帶微笑,就好像是病人家屬、是東道主,要照顧吳佩琦這個‘客人’似的。
“佩琦你來了呀,剛剛我們還說起你呢。”
隨著朱丹丹的視線看去,王香蓮立馬沒了笑容,並且表略顯張。
將才吃了幾口的蘋果放在桌子上,雙手撐著床就想要坐起來,作十分艱難。
許朔和朱丹丹連忙阻攔,讓好好躺著,不要。
吳佩琦也很快斂去所有緒,一邊走過去,一邊說:“您快好好躺著,我又不是客人,您這麽張客氣做什麽。”
得了這句話,王香蓮這才放棄掙紮,老老實實躺了回去。
王香蓮兩手疊蓋在腹部,也得筆直,看起來十分拘謹。
朱丹丹發現了,立馬打量起吳佩琦的表。
故意道:“看來佩琦你店裏的生意很好呀,我這兩天都沒見你來醫院呢。”
“不是的,”許朔為吳佩琦辯解說,“我們本不知道幹媽住院了,不然早就來了。”
聞言,王香蓮頓時鬆了口氣。
這幾天不僅著病痛的煎熬,也著心的煎熬。
以為吳佩琦和許朔不來看自己,是記恨上了自己,從此以後也怕是再也不會有來往。
“丹丹啊,”王香蓮忽然開口說,“這邊沒什麽事,你就回去吧,別耽誤了你學習。”
得把朱丹丹支走,不然哪好意思跟吳佩琦道歉。
“阿姨,我下午沒課。”朱丹丹笑得乖巧甜,“不礙事的,您不是說在醫院悶得慌嗎?我就多留一會,陪您說說話。立軍他這個人啊,就是不會閑聊天,你跟他在一起,肯定悶得慌。”
“嗬嗬~”
王香蓮幹笑幾聲,飛快瞥了眼吳佩琦,不死心又說:“阿姨知道你有心了,可是你把時間都花在阿姨這了,阿姨心裏過意不去呀。不然你今天先回去,改天有空了再來看阿姨,好不好?”
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朱丹丹不是傻子,自然明白了的意思。喵喵尒説
可因為吳佩琦在,朱丹丹不想走。
裝傻道:“阿姨您跟我客氣什麽呀,以我跟立軍的關係,您對我來說,也像我的母親一樣,陪伴您、照顧你,那不都是應該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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