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晚上還要去員工宿舍給李桂芳們上課,所以吳佩琦一分鍾都不敢耽誤,吃過飯後就開始‘備課’,準備今晚講課的容。
王香蓮和許朔見這麽忙,也不敢打擾,做什麽都是靜悄悄的,生怕弄出點什麽靜。
就連咳嗽,王香蓮也是用手捂悶聲咳。
在客廳專心地準備了二十分鍾,並經檢查,覺得紙上寫的容沒錯後,吳佩琦就合上了自己的筆記本。
邊朝房間走去,邊代道:“我要去給員工們做培訓,估計要九點多才能回來,你們不用等我,困了就睡,但是千萬別把門反鎖了哈。”
躺在床上的王香蓮當即麵驚訝,擔心地說:“這麽晚啊,那你是要到哪裏去?不然讓阿朔到點了去接你吧,你一個人走夜路怎麽行?”
外頭的許朔也是這麽認為的,馬上就接腔:“對,我去接你吧,你告訴我位置,我到九點就出發去找你。”
“不用,就在隔壁那個社區,我騎著自行車,不用兩分鍾就到了。”
這要是隻用接送一兩晚,那倒還好,可預計的培訓時間是一個月,難不還讓許朔連著一個月接送?
就算許朔願意,也不願意這麽麻煩許朔。
王香蓮和許朔都知道吳佩琦的脾氣,既然吳佩琦這麽堅定地說不用,那說明他們再怎麽著也很難改變吳佩琦的決定。
“那你千萬注意安全。”王香蓮叮囑說,“帶上個手電筒,別黑走夜路。”WwWx520xs.com
“好。”又要帶手電筒,又要帶寫了培訓容的筆記本,吳佩琦自然就要拿個裝東西的包。
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自己的那個鄉土氣息十足的布袋子,都已經要手去拿了,但的手最終還是向了今日徐意雲買給的新包。
對於李桂芳們幾個孩來說,這樣最直觀的激勵應當是最有效的。
若不是要騎自行車,都想再換上一套新裳,這樣應該更能激勵那些小姑娘們好好學習。
之心人皆有之,背上新皮包的吳佩琦也忍不住自我欣賞一番。
的舉落王香蓮的眼裏,王香蓮的心裏咯噔一下,開始了聯想。
這真是去給員工培訓的麽?
去給員工培訓需要這麽打扮、這麽注意形象?
不肯讓許朔去接,是不是害怕許朔看到什麽?
終日躺在床上的王香蓮無所事事,每天活得最多的就是大腦。
現在的隻要看到一點小現象,馬上就能散發思維,開始各種聯想。
想著想著,王香蓮覺得這些新服新鞋可能本就不是吳佩琦買的,而是別人送給吳佩琦的!
在看來,除了意有所圖的男人,其他人不會平白無故就給一個人送。
短短幾個呼吸間,都聯想到了趙立軍回來後瞧見吳佩琦已經跟了別的男人,失心碎的畫麵!
王香蓮不放心地咽了幾口唾沫,好聲好氣哄著說:“佩琦啊,不然你就讓啊朔送你去一趟吧,好歹讓我們知道你在哪裏。說句難聽的話,萬一你要真的到了什麽壞人,我和阿朔最起碼知道上哪裏找你去,你說是不是?”
這番話合合理,吳佩琦也沒有多想,點頭答應了。
於是,吳佩琦帶著許朔一起出了門,並讓許朔送自己到了員工宿舍的門口,這才讓許朔下樓回去。
許朔回到家後,立馬被王香蓮了過去。
“怎麽樣?”王香蓮著急地問,“佩琦是給店裏那幾個小姑娘做什麽培訓去的麽?”
許朔不太理解為什麽這麽問,但仍是老老實實回答:“我沒看見,我姐就讓我送到門口,然後就讓我回來了。”
“哎呀!你也是傻,就不知道進去看看,萬一屋裏有男的呢?”說完意識到自己的話有些不妥,馬上又補充:“我是怕你姐心地太善良了,對人不設防,回頭再被人騙了怎麽辦?”
“不會吧,我姐那麽聰明,就算我們都被騙了,也不會被騙的,幹媽你就放心吧。”
王香蓮用‘你還年輕’的眼神看了眼許朔,又問:“那去的地方是哪?”
“就我姐說的那個地方啊。”
“哎呀!我問的是的!在哪一棟樓,第幾層,東邊戶還是西邊戶。”
這點許朔真沒留意,但要他去找,他肯定能找得到。
不過既然王香蓮都問了,他當然不能不回答。
於是在翻著白眼想了想後,他回答說:“是第幾棟,我忘了,但是我記得是進門左手邊第三棟,跟我們一樣,是三樓。”
王香蓮在心中默默記下這個位置,心想等自己腰好能出門了,得去這裏地方看看,看裏頭住的到底是不是吳佩琦店裏的那幾個小姑娘。
殊不知,許朔記錯了。
樓的排列並不是筆直的,為了能讓每棟樓都能到均勻的照,所以樓的排列有些錯。
許朔記得是進門左手邊的第三棟,實際上是第四棟,因為天黑、樹影、第二棟的遮擋等種種原因,他沒能注意到還有一棟樓佇立在那。
……
看著許朔下樓了,吳佩琦這才敲門。
李桂芳很快就來開了門,顯然是早就做好了準備。
進屋一看,何牡丹們新來的三個孩子都在,吳佩琦鬆了口氣。
還擔心何牡丹們回去詢問過大人後,就再也不回來了。
“佩琦姐,”何牡丹站了起來,拘謹地摳了摳指甲,“我跟我媽我爸他們商量過了,他們說你這怎麽看都不像是在騙人,讓我安心跟著你幹活,那個什麽保合同我也簽。”
話音剛落,另外那兩個同村的,分別做孫芹、孫娥的孩也站了起來。
兩個姓孫的姑娘按村裏的輩分來算,是姑侄。
孫芹比孫娥的年紀要大些,但孫娥才是那個‘姑姑’。
“我們也簽。”姑侄倆異口同聲,可兩個人的聲音加起來都沒何牡丹一個人的大。
這是很大一個弊端,雖然從事服務行業不一定非要活潑開朗,但最起碼要自信,總不能顧客都聽不見你說話,還得詢問你說了什麽。
不過當初李桂芳不就是這種說話都不敢看人眼睛的子麽,吳佩琦相信自己既然能把李桂芳培養出來,那就也能把這‘姑侄倆’培養出來。
時間有限,吳佩琦沒跟們聊太多,隻說合同的事以後再說,然後就把自己寫好了培訓計劃地筆記本拿了出來。
由於場地簡陋,所以也不拘泥於‘授課’的模式,隻要求大家準備好紙筆,然後就在客廳開始了講述。
考慮到李桂芳們毫無護基礎,先從護的基本原理開始說起,講述了皮的類型、針對不同的皮該用什麽樣的護理方法……
滔滔不絕地講著,李桂芳何牡丹們則是趴在桌子上,不停地記錄。
十幾分鍾後,吳佩琦看不下去了,說:“如果我讓你們拿紙筆,是讓你們把我說話的容全部抄下來的話,那我為什麽不幹脆把我要講的寫出來,然後再給你們看?”
四個小姑娘:“……”
吳佩琦無奈歎息,耐心道:“你們隻需要把我話裏的重點容記下來就好了,比如我剛剛說的‘質有油、幹、混合型’,你們就把這幾個類型記下來就行了。”
四個小姑娘點了點頭,但吳佩琦從們的眼神中看到了‘不理解’三個字。
吳佩琦深深歎息,怎麽也沒想到,自己講課,竟然要從教學生怎麽做筆記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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