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玖在看到小綠出現在自己識海的一霎那，便明白了這意味著什麼。

它功了，它功的達了自己的目的。

而，也終究是晚了一步。

「阿玖，我其實開心的，畢竟我沒想到你還會回來，也沒想到自己還能再見你最後一面。所以說，上天大概還是比較眷顧於我的吧。」

「我很抱歉，很抱歉我的瞞和謊言，只是一想到以你的脾氣和格你必會阻攔，我便不敢告訴你實了，我不能讓你為整個滄境界的罪人。」

蘇玖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又靠近了兩步，角著幾分苦和無奈「所以你選擇自己生抗了這一切，選擇了自我犧牲？」

小綠很平靜「犧牲嗎，倒也算不得犧牲，畢竟我的能量還留在朱雀的不是嗎？何況這些都是一開始就決定好的。」

蘇玖沉默，果然是從一開始便決定了的啊……

不過短短幾句話的景，眼前的綠團似乎淡了許多，蘇玖知道小綠的時間大概不多了。

原本以為自己會有許多話想要同小綠說，然而到了這個時候才恍然驚覺，原來那些問題對於小綠對於來說或許都不是那麼重要。

畢竟這一切都是有預謀的，都是早有決定的。而又能說些什麼呢？

生氣的質問？還是痛苦的哭訴？

沒有必要了……

小綠從被本分割出來，便知道自己的最終歸宿，而這其中也定然有著不為人知的心裏變化，或許它也想過改變，只是它最終還是選擇了歸順於命運，歸順於它本對它的安排。

從小綠的臉上，蘇玖看不到怨懟，只有無盡的平靜。

二人之間的契約尚未斷絕，蘇玖能覺到它的心很好。

是因為要解了吧……

不過想來也是，換做是誰生來便知道自己不久之後便要死去，恐怕都會活在抑之中，小綠有心有靈，於蘇玖而言它早就是單獨的個。

人的該有的痛苦，恐怕它一點都不會。

所以它寧願選擇這樣的結局，為的便是這一份解。

蘇玖有些貪心的想，只是不知道在這份解之下，面對自己又有沒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舍？

「你融合進朱雀之後，還會保留自己的意識嗎？」

小綠笑著搖頭「不會了，其實……我本就不該是有意識的存在，是本助了我，才讓我如今能和你有這樣一段緣分，阿玖，我知足了。」

屬於小綠的團更淡了，甚至已經有了幾分潰散的痕跡。

小綠收起笑容，輕輕的嘆息。

「阿玖，我的時間不多了……」而他們之間的緣分，大概也到此為止了。

「你要記得，不管以後發生了什麼，你都一定要相信自己，不要迷茫不要懷疑，堅信自己所要堅信的……」小綠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中著十分明顯的擔心，似是在擔憂著什麼……

它忍不住重複強調「不管以後發生什麼，你都不能放棄自己，絕對不可以放棄……自己……」

說到這裏的時候，小綠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飄渺而遙遠。

蘇玖總覺得小綠還有什麼未完之言想要代，不過最終都化了它邊的一聲嘆息。

「果然還是無法說出來……」

「也罷……阿玖，再見了……」

屬於小綠的綠團徹底消失了，只留下蘇玖還站在原地一不。

「蘇玖……」輕細的聲音從極為遙遠的地方傳來，在識海中飄了許久，才終於引起蘇玖的注意。

這是從未聽到過的陌生的聲音，不過還是一下子便猜到了這聲音的所屬者「是朱雀嗎？」

「是我。」

一人一靈之間，著實算不得悉，於是他們便在這尷尬的氛圍中沉默了下來。

蘇玖緒不高，沒有開口的興緻，最後還是朱雀又再度發出了聲音。

「面對這樣的結果我很抱歉。」

蘇玖搖頭「沒什麼可抱歉的，這是它自己選擇的。」

然而也正是因為這一切是小綠自己選擇的，竟然連去怨恨誰都不知道。

朱雀大概也覺到了蘇玖的心不是很好，斟酌了一下言詞，許久之後才再度開口「因為我心智不堅，了降魔之地的影響才生了心魔，導致變了現在這樣的結果，無論如何，我確實有錯……我……」

「你真的是了降魔之地中的魔氣影響才生了心魔嗎？」在朱雀準備說更多的話來做解釋的時候，蘇玖打斷了它，甚至語氣中還帶著幾分不耐。

朱雀頓了一下，似乎也沒想到蘇玖說話竟會這般的直接不客氣。

朱雀不由得開始起了自我懷疑，是它睡得時間太久，導致天地變了嗎？怎麼當今時代一個小小的修士都敢和它甩臉子？

因為什麼？因為青龍聖靈的小小分？

朱雀見蘇玖並沒有友好流的打算，也不再客氣，甚至語氣中還著幾分高高在上「確實只是客套，不過我到底因為什麼生了心魔，也不必向你訴說吧。」

蘇玖淡聲道「確實不必，是我打擾了。」

對於朱雀因為什麼生了心魔這件事，蘇玖心中早有定論，所以也懶得再繼續和掰扯些什麼。

如今降魔之地，寧帆和夏玨還在等著，便是為了這些還活著的人，也不能繼續將時間浪費在這裏，既然聖靈宮殿的事已了，也該離開了。

至於消散的小綠……

蘇玖在不知不覺間早已學會了將一些痛苦埋藏於心底。

傷心並不需要昭告天下，也不需要讓邊的人陪同一起痛苦……

……

蘇玖睜開眼睛之後，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一臉擔心的雲環翎和楚痕。

靈源已經歸位散發著奪目的彩，朱雀則化作了一個石雕一不的立於靈源的一旁。

這個時候石雕突然開口「我知你對我心存不滿，不過這便是青龍聖靈分生來的使命，你即便不滿也只能接這個結果。

我可以原諒你方才的失禮，甚至作為謝，我還可以送你們離開降魔之地……」

蘇玖的抿的更了。

「不必了。」說完蘇玖便轉離開了。

雲環翎和楚痕對視了一眼趕跟了上去。

幾個人的影很快便消失在了宮殿所籠罩的範圍。

一聲輕嘆低聲響起「你居然還在……不過即便在應該也無法再開口了吧……」

「按理說，你作為分只是一團如同靈氣團一般的存在，都消散了意識怎麼還會存在？」

「咦？你的意思是，是之前那裂隙中的宮殿裏的仙泉的緣故？如此說來，那還真是個好東西。可惜了，我是沒有機會上了。」

「畢竟那裏可是雲棧之巔，距離天道最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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