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後面的故事,即便路姓修士不說,蘇玖也大概猜出了七七八八。
說到底這一切的源頭還是源自於嫉妒。
兩個人雖然在不同的宗門,但在築基之後,還是經常結伴一起歷煉遊盪。
畢竟是從小到大的朋友,這位茗劍宗的弟子對於自己的同伴當然不會有什麼防備,於是便這樣丟了命,說來也是冤枉的很。
至於路姓修士這種人,對於自己的天資和實力永遠都沒有明確的認知,所以即便沒有他的朋友,蘇玖想他也絕對不會被茗劍宗收為弟子,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異想天開。
茗劍宗雖不比滄瀾宗,但收的弟子也是要看其心的,而路姓修士在心一關顯然是不合格的。
路姓修士在發過瘋之後,逐漸的安靜了下來。
蘇玖見狀又繼續道「至於最後一點,便是你的神識範圍上的……」
「你既然知道了我的份,想來也該知道屬於我的一個眾所周知的天賦,異瞳。
你的修為骨丹田天資,沒有一點是可以逃出我的異瞳的,也就是說你在我面前,其實和一個明人沒什麼區別。
你的神識範圍十分的一般,本不足以支撐那麼遠距離的窺探,而你知道沼澤地對面的況,只能說明一點,你早就來過這對岸。
虧得你裝害怕得模樣裝了這麼久,只是不知道你害怕的到底是自己暴還是你背後那真正的主子呢?
至於路邊那些魔植想來害怕的也是你那背後之人吧。」
蘇玖的層層剖析幾乎讓路姓修士不過氣來。
他沒想到這一路下來,自己竟真的如同明人一般呈現在的面前,想來蘇玖看自己也如同看一隻跳樑小丑吧。
不過無妨,沒關係的,畢竟他們已經到達了這裏啊。
路姓修士突然笑了起來,他笑的翳晦暗,面容有扭曲的趨勢「你便是猜對了能如何?你便是蘇玖又能如何?你現在才來和我說這些不會覺得太晚了嗎?
聰明又怎麼樣?你在我看來不過是個聰明的蠢貨。
你既然知道魔植懼怕我後的主子,還敢撞上來,我看你純粹是找死!」
話音未落,四周突然掀起一陣冷的狂風。
「桀桀」笑聲從四面八方傳來,籠罩於正片林間。
「真不知是該說你們膽子大呢,還是足夠的蠢呢。」風中傳來的聲音有些飄渺,雌雄不辨,但總歸讓人聽了覺十分的不適。
「不過,既然來都來了,不請你們進來做客,倒顯得我不懂禮了。」那聲音於空氣中回的迴音尚未完全消散,幾個人的腳下驟然出現了一個由魔氣構築而的陣法。
不比靈氣那般明亮,這陣法之中除了沉的魔氣之外,還有的氣,是站在這其中便覺得邪氣的很。
蘇玖等人當下便反應過來,想要離這個陣法,然而陣法發的速度卻比他們想像的更快,還不等們離開陣法的範圍,魔氣便瞬間灌溉滿了整片陣法籠罩的範圍。
蘇玖等人只覺得眼前一片漆黑,當然在眼前變黑之前,蘇玖還是看清了路姓修士角掛起的一抹邪笑。
黑暗所持續的時間並不長久,大概過了十幾息的時間,便開始逐漸消散。
幸運的是,當魔氣消散開來之後,雲環翎三人還在的旁邊,不幸的是,他們被那個陣法帶到了一個陌生的地方。
又是一山,只不過蘇玖總覺得這個山讓看著有些眼,似乎在很久之前見過這樣一個山。
當然,也有可能只是的錯覺,畢竟這天下的山都長得差不多,進過的山也有無數個,偶爾遇到那麼一兩個相似的大概也屬於正常現象。
然而這樣的想法,並沒能在的腦海中持續多久……
一個長相有幾分邪氣的男子出現在了口,周的魔氣幾乎要將他淹沒,讓人一眼就能辯出來者是魔非人。
這人的樣貌在蘇玖看來十分的陌生,不過他的氣息蘇玖卻覺得有些悉。
悉的山,悉的氣息,蘇玖越發覺得,眼前的一切可能不是巧合……
不開始回憶自己到底在什麼時候什麼地方見過這樣的氣息……
「好久不見啊。怎麼,你在夜幕寒潭的時候一直想要抓住我,現在竟是不認識我了嗎?」
來人眼眶深邃,呈現黑紅之,他面部的兩側印著一道道詭異而蜿蜒的花紋。
花紋……花紋!?
蘇玖識海中靈一閃,瞳孔微擴「魔劍?」
是了,這魔上所散發的氣息和夜幕寒潭中那柄曾被封印了的劍一模一樣,他臉上的花紋也是魔劍劍上所擁有的花紋。
那時的尚且於築基期,也是平生第一次離宗門的境歷煉。在境中秦銘和柳之言無意解除了那山中的封印,這才使得這柄劍跑了出來。
又因為因緣巧合際會之下被鄭啟龍所得。
如今鄭啟龍死魂滅,它自然也了無主之,只是它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裏?鄭啟龍死了,他不是應該落在師兄的手裏嗎?
那時候雲環翎也在夜幕寒潭之中,也的想起了有這麼一回事。
「這都多年了,虧得你憑得氣息還能認出它來,不過這把劍化魔了?」
魔靈和魔看似相似,但其實到底還是有所差別的,作為魔靈它會到劍本的束縛不能離劍太遠,然而化魔就不同了,化魔的魔靈可以完全離本,為單獨的存在。
只要本不毀,它便永遠不會被消滅。
如今這劍魔能這般猖狂自由,四殘害進降魔之地的弟子,其本多半沒有到他人的控制,而是被它自己藏了起來。
如此想來,鄭啟龍的那把魔劍大概真的沒有落在師兄的手中,但……怎麼會這樣……
劍魔看了一眼雲環翎,獰笑道「你們人類不是講究天時地利人和嗎?屬於我的天時地利人和這不就來了,其實如果不是鄭啟龍那個蠢貨將我帶來這裏,我還未必會這麼快便化魔。
當然了,我化魔其實也有你們天道的一份功勞,不是天道相爭將這滄境界攪合的天翻地覆,引得赤貫劃破天際,又怎麼會全了我?」
原來天上的劃痕是赤貫……赤貫降臨,妖魔四起……
當然了,這都還不是最糟糕的結果,倘若不封印赤貫,萬年前的悲劇亦會重新上演,到了那個時候,滄境界難道還要犧牲掉一座靈脈來鋪第二個降魔之地嗎?
蘇玖的神十分得凝重,也是在這一刻終於意識到了那紅痕於這滄境界的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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