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掐了煙,微微皺起眉頭看著下方的墓地。
看來這風水寶,或許沒有我想像的那麼簡單,能夠點這種的人,斷然不可能看不出這墓源源不斷的生氣。
所以很顯然,這點之人應該是故意為之。
可以說正是對方這一口,才讓姜家有了今天的地位,但是這口同樣也會將整個姜家都給葬下去。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世間萬相生相剋,很多事利弊之間,果然都是相對的。
我又看了一下遠朝山案山,這朝山平緩,山勢綿長,對應主家來客,為善不兇。
若朝山陡峭險峻,則來客藏兇,與主家不利。
再看這左邊起勢山脈,此為青龍,山勢綿長,龍脈向東而去。
右邊山脈為白虎,較於左邊山勢略微低矮一些。
這是正常現象,若右邊白虎山勢高於左邊青龍,則白虎探頭,後來居上,為大兇格局,看墳點之忌。
這墓無論是來龍走向,亦或是聚脈結,墳前明堂砂水,朝山案山等,都沒什麼問題,絕對算得上是一難得的風水寶地。
可是我以氣觀山之看了一下之,卻發現左邊青龍延出去數十里之後,山脈又折返了回來,龍頭調轉,正對墓蹬腳方位。
如此格局,在風水上被稱之為龍吞,乃大兇之局,死者葬於此,後人必定家破人亡。
看來問題果然是出在了這裏。
墓風水朝向等等,皆無可挑剔,唯獨這青龍回頭,便了大兇之地。
不過料想這格局肯定不是一開始就形的,否則這三十多年來姜家別說走到這種地步,恐怕早就已經家破人亡了,又何來大富大貴之說?
由此可見,這龍吞應該是後來慢慢形的。
風水龍脈之走向,向來無所定律,所以很難判斷這格局的形,究竟是人為做了手腳,還是龍脈自然走向。
不過有一點倒是可以肯定,當年那點之人必然是看出了這龍脈走勢的,並且準的推算出來,約三十年時間,這左邊青龍走勢便會掉頭,形龍吞的局。
若是這樣的話,那對方讓姜家三十年後起棺遷葬,也就在理之中了。
單憑這一點來看,這點之人絕對是個高手。
本來這種現象起棺遷葬,再正常不過,只要遷了墳,很多問題也都會隨之迎刃而解。
可關鍵是,這墓匯聚了大量生氣,死者葬於此,三十年來遭生氣滋養,很有可能已經了妖邪之,若起棺遷葬,必大禍。
如此一來,反倒了死局,墓遷也不行,不遷也不行。
這種僵局,可不好搞。
若是不遷的話,在龍吞這種大兇格局之下,姜家必然要遭逢大禍,直至家破人亡。
若是遷了,一旦挖出裏面的東西,姜家同樣要慘遭滅頂之災。
這是種東西,以我現在的本事,恐怕絕對不可能兜得住。
看來這三十萬,還真不是那麼好賺的。
「師父,怎......怎麼樣?」
馬博弈和姜玉婷這時終於爬上來了,然後馬博弈連忙著氣,湊上來問了我一聲。
「是龍吞。」
我說著指了指左邊那條山脈,「如果你懂得氣觀山之的話,就能看得出來。」
馬博弈頓時一陣啞口無言。
過了一會兒,他忽然很鄭重得道:「師父,我決定好好跟你學,最起碼把氣觀山之給學會了。」
「這個還是要看資質的,你好好學也不一定能學得會。」
我瞥了他一眼說道。
這小子資質應該是可以的,但以他的格,恐怕很難將心思放在這上面,更別說下苦功去鑽研了。
完全是白搭。
「你這傢伙老是吹牛,原來你什麼都不會。」
姜玉婷瞪了馬博弈一眼,不屑地說道。
「我怎麼不會?我......我就是不會氣觀山之而已?」
馬博弈頓時鼓著脖子爭辯了起來。
「那你知道這龍吞的格局嗎?」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問道。
「龍......龍吞?我好像在書上有看到過,是兇局吧?」
馬博弈漲紅了臉,不確定的說道。
「如果你想在這行當里混飯吃的話,以後多花點心思,好好研究一下風水方面的知識。」
我說著瞪了他一眼。
「這龍吞,顧名思義,龍頭調轉,正對墓蹬腳方位,且龍口微張,吞之勢,死者後人必被這龍脈所吞噬,死人在所難免,最終必然是家破人亡的結局。」
「有那麼嚴重嗎?」
馬博弈聽到這裏,也是瞪起了眼睛。
「世間九大風水兇局,一個比一個兇,這龍吞,只排在第九,還不算太兇。」
我瞇著眼睛道:「我見過更兇的。」
「我知道,煞龍衝天,骨山,師父你當初在南山葬下那條煞脈,就是為了破煞龍衝天的局,這個我爺爺跟我說過。」
馬博弈連忙點頭說道。
「那是因為煞龍衝天的局還沒有形,否則那局我本不可能破得了。」
我輕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
「那現在怎麼辦師父?這龍吞的局你應該能破吧?」
馬博弈躍躍試地說道。
「沒有用。」
我搖了搖頭,皺眉道:「這龍吞,問題不是出在墓主龍脈上,而是左邊之砂,青龍山脈,即便葬下這條主脈,也沒有意義,此局勢已,無解,只能遷墳。」
「怪不得,原來他們家是因為這個,所以才要遷墳啊?」
馬博弈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那隻要遷了墳,不就可以了嗎?」
「沒那麼簡單。」
我沉著臉道:「此生氣環繞,死者葬於此,遭生氣滋養,不朽,三十年必是了氣候的,這種東西,我可兜不住。」
說著我瞪了馬博弈一眼,「你還真是給我找了樁好生意。」
「這個......我......我不是相信你嗎?」
馬博弈頓時出一副尷尬的樣子。
「看來你不是從你們馬家班子手裏把這生意給搶了過來,而是你們馬家班子的人,兜不住這東西吧?」
我瞇起眼睛,看著馬博說道。
「這......這都被你猜中了,師父你真厲害,怪不得我爺爺說這墳恐怕只有你敢。」
馬博弈訕笑著說道。
我差點兒沒一個大子過去,這種棘手的活你找我來干,不是坑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