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眉頭瞬間擰了一塊。
這種東西跟邪鬼自然是不太一樣的,至於它究竟有多邪乎?這個我跟王東嶽也說不清楚,但肯定是不能用這種普通的法子砍這棵樹了。
想到這裏,我趕把村長手裏的斧頭拿了過來,然後咬破中指,在斧刃上畫了幾個鎮邪縛靈的法咒,這才拿著斧頭上去砍樹。
這種了的東西,必須得先斬了其靈才行,否則即便是砍了樹,這東西靈不滅的話,也是會害人的。
我左手了訣竅,默念咒語,又是一斧頭砍在了樹榦上。
這一斧頭下去,整棵老梨樹頓時微微了一下,上方錯的樹枝也開始搐了起來,樹榦上更是湧出了大量的鮮,沿著樹榦一直流淌到了地上。
而且那些像是活了過來一般,竟然開始以極快的速度朝著一個方向延了出去。
「想跑?」
王東嶽大喝一聲,隨即咬破中指,在地上迅速畫了一道符咒,將那延出去的鮮給截了下來。
這流的則像是有意識一般,立馬掉頭,朝著另一個方向逃竄而去。
我一看妖靈已經離了本,再砍樹自然是沒什麼意義了,於是趕拿出事先準備的好的紙旗,在周圍了一圈,然後以紅繩纏繞,將所有的紙旗連在一起,圍一了個圈。
接著我出訣竅,念咒語,抬手甩了一道符咒在那陣法當中。
十二天罡地煞陣瞬間開啟,通了地下龍脈地氣,十二面紙旗隨之迎風招展,微微了起來。
如今這十二天罡地煞的佈局已然型,那妖靈自然是被困在了其中,地上逃竄流的鮮,只要一到繩圈的位置上,立馬就會被一無形的力量給攔截下來。
現在困是困住了,但要除掉這東西,恐怕還得費一番功夫。
我看了看王東嶽,皺眉道:「剩下的就給你了,理這種東西你應該比較在行一些。」
王東嶽點了點頭,然後拿出桃木劍,將指尖塗抹在劍上,隨即一手出訣竅,一手持著桃木劍,緩緩地朝著地上那一灘不斷翻湧的鮮湊了上去。
但就在這時,那地上的鮮忽然而起,直撲向王東嶽面門。
我看到這裏,也是心裏一,這東西若是撲到了人上,怕是會附的。
「斬。」
王東嶽忽然喝一聲,隨即側一閃,手中桃木劍力斬而下,猛地劈在了那一團鮮上面。
飛而來的頓時被桃木劍從中間劈開,化作兩團鮮落在了地上。
接著那兩團鮮分開一左一右,朝著兩個不同的方向快速逃了開去。
「神兵火急如律令,法咒顯威靈,定......」
王東嶽連忙出一道符咒,念咒語,抬手甩了出去。
左手邊那團鮮頓時被符咒一下子鎮在了地上,彈不得。
王東嶽則是持著桃木劍,對準那團鮮猛地刺了下去。
木劍土三分,符咒被刺了個對穿,那團鮮自然也是被桃木劍給刺穿了。
此時就見那鮮在地上不停的翻滾,像是在拚命的掙扎一般,而且還發出了一陣陣詭異的慘聲,鮮連符咒都染紅了。
不過這種況持續了沒一會兒,那地上的鮮就冒出一陣青煙,很快蒸發掉了。
王東嶽這才拔出桃木劍,轉而看向逃到另一邊的那團鮮。
這會兒那團鮮已然開始滲地下了,王東嶽連忙再次出一道符咒,甩了過去,但是沒能鎮住這東西,鮮已經滲了泥土當中,轉眼就消失掉了。
「可惜了,沒理乾淨,還是讓這傢伙給逃了。」
王東嶽抹了把額頭的冷汗,臉略有些發白地說道。
「它出不了這十二天罡地煞的局,應該是遁了地下。」
我微微搖了搖頭,皺眉說道。
這十二天罡地煞的佈局還在,無論是從上面還是下面,這東西都出不了局的,只能往下潛藏。
「那就把它挖出來。」
王東嶽收了桃木劍,瞇眼說道。
我點了點頭,隨即將村長和那幾個村民全都招呼了過來,讓他們從眼前這塊地方開始往下挖。
剛才那種詭異的現象,村民們顯然是被嚇住了,不過看我和王東嶽還能兜得住,他們也就沒那麼害怕了,幾個人立馬抄著傢伙幹勁十足的挖了起來。
我跟王東嶽則是在邊上警惕的看著。
這東西雖然潛了地下,但是卻不知道潛下去多深,一旦挖出來,我們就得立馬滅了它,不然村民們很容易出事兒。
挖了足足兩個多鐘頭,此時腳下已經被挖出來一個四五米深的大坑了,那邪還沒有出現,但是下面卻挖出了一口棺材來。
這下我跟王東嶽全都變了,若是讓這東西附在上面,那可就不好解決了。
我趕讓村長他們從坑裏面爬了上來,然後我跟王東嶽下去看了一下。
這棺材肯定是有些年了,埋得很深,而且上面連墳頭都沒有,屬於那種無主孤墳,但是棺材卻依然保存的相當完好,沒有任何腐朽的跡象。
我大概看了一下,發現這棺材居然是用梨木做的。
這種木頭很實,極其耐用,但由於屬木的緣故,所以很有人用來做棺材。
怪不得棺木不朽,這種木頭埋下去幾十年都不見得能腐爛的。
棺木不朽倒是小事,就怕這棺材裏的也有沒腐爛,如果是那樣的話,被妖靈附那可就麻煩大了。
我跟王東嶽對視了一眼,彼此眼神中都有些凝重。
「怎麼整?這東西若是附在了上,恐怕就不好對付了。」
王東嶽沉了一下,皺眉看著我問道。
「先開棺吧,都到這一步了,肯定得滅了它才行。」
我沉著臉說道。
現在這東西已經是招惹上了,若是不除掉它的話,等它恢復過來,那這村子裏的人恐怕就要遭殃了。
王東嶽點了點頭,然後讓村長從上面扔了一撬下來。
起了棺材上面的木釘之後,我同樣在棺材蓋頭尾各打了一七寸釘子,然後將繩子拴在釘子上面,從上面拉開棺蓋。
這樣會比較保險一點,不然在這坑裏開棺的話,空間狹小不說,而且離得太近,一旦出現什麼變故,那我跟王東嶽怕是就要待在這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