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這主要的問題,恐怕還是出在這座老宅子上面,不然怎麼會有那麼多聽在老宅子的後院?
而且王東嶽的也在那裏。
按照這種結果來反推,我想王東嶽應該是第一次來到北川這邊的時候,就已經被人給害了,至於後來去風水嶺找馬三爺,並且跟我一道來到這北川地界的那個王東嶽,顯然不是真的王東嶽。
但這事兒究竟是怎麼回事兒?我現在還有點理不清楚。
等我來到那座老宅的時候,發現那兩扇老舊的紅漆木大門又關上了。
昨天晚上我走的時候,可是沒有關門的,這一點我記得很清楚。
看來這宅子裏應該還是有人的。
我同樣沒有敲門,直接上去將大門給踹了開來。
這白天看起來,這樣的老宅就顯得更加荒蕪了。
院子裏的荒草、屋檐上的蛛網、以及牆壁上那些佈的細小裂紋,那是長年累月,經過時間的洗禮所造就的。
我抬腳過門檻,像個旁觀者一般打量著這座荒涼的老宅子。
不知道為何,我忽然就想到了我爺爺三十年前在這北川葬下那個玄門世家的事兒,該不會這座老宅子,曾經就屬於那個玄門世家吧?
我覺得這種可能應該很大。
我爺爺當年葬下了馭鬼一脈,但顯然這一脈還是有人活了下來。
如今對方將我引到這裏來,並且在此地佈局,看來是要跟我們風水一脈算賬了。
我點了煙,朝著老宅子深緩緩的走了進去。
可是我剛走進第二重院落,迎面就到了王東嶽,他居然好端端的從裏面走了出來。
「哎,你怎麼會在這裏?」
王東嶽一看到我,頓時驚訝的詢問了起來。
我直接愣住了,因為我不確定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眼前的王東嶽是假的?還是他的鬼魂什麼的?
總之這人肯定是死了,因為我昨晚親眼看到了他的。
我眼神怪異的打量了王東嶽一會兒,一時間還真有些分辨不出來,畢竟在這鬼地方,什麼事兒都有可能,死人看著當然也能跟活人一樣。
「你怎麼了?」
王東嶽見我不吭聲,頓時皺起了眉頭。
我也跟著皺起了眉頭,因為我覺著眼前這王東嶽很真實,看著不像是假的。
但是我仍然沒有理他,而是直接跑去了後院。
因為我想確認一下,看王東嶽的是不是還在這裏?
可是等我來到後院的時候,卻發現昨晚那滿院子的,全都不見了,包括王東嶽的,也不見了。
這讓我有種置幻境般的覺,我甚至開始懷疑,難道昨天晚上我看到的那些,都是幻覺嗎?
我搖了搖頭,那當然不是幻覺,這一點我還是可以確定的。
「你到底怎麼回事兒?」
王東嶽也在我後跟了過來。
我搖了搖頭,回過頭來看著他,淡淡的道:「你騙不了我?」
「什麼?我騙你什麼了?」
王東嶽一臉不解的看著我。
「我已經見過了,他死了。」
我看著王東嶽說道。
「不是......誰死了?你能不能說清楚一點?」
王東嶽已經快要抓狂了。
「當然是你死了。」
外面忽然傳來一個森森的聲音,接著,另一個王東嶽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怎麼回事兒?你到底是誰?」
王東嶽一看到另一個自己出現,頓時臉大變。
我則是微微嘆了口氣,果然是王東嶽的鬼魂。
看來他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
後面走進來那個王東嶽也沒有回答,只是從口袋裏拿出一面老舊的牛皮鼓,然後輕輕地敲打了起來。
這玩意當初我在幽冥之地與之手的時候,見到過一次,正是馭鬼一脈的鎮魂鼓。
看來我猜的沒錯,他的確是馭鬼一脈的傳人。
鎮魂鼓一響,王東嶽頓時渾一震,接著眼神開始空了起來,然後他整個人也發生了巨大的變化,臉瞬間變得慘白,且猙獰了起來,甚至還長出了獠牙,變了一副兇神惡煞的樣子。
我微微搖了搖頭,然後從口袋裏了兩道五雷符出來。
這王東嶽好歹也是風水嶺上的先生,沒想最後居然落了這麼個下場,被人害死也就算了,最後連鬼魂都淪為傀儡,供人驅使害人。
我符咒剛出來,王東嶽就嘶吼一聲,面猙獰的朝我撲了過來。
「天清地明,日月同行,五雷正天,收攝鬼神,急急如律令......」
我左手訣,念咒語,抬手便將兩道五雷符甩了過去。
雷符加,王東嶽頓時發出一聲凄厲的慘,直接被擊飛了出去。
這五雷符專門克制邪鬼,一般的孤魂野鬼一旦被符咒加,必然魂飛魄散。
王東嶽為先生,其魂魄之力比之常人要略微強大一些,但他畢竟只是孤魂野鬼,而且還是剛死不久的新魂,這兩道雷符下去,直打得他渾鬼氣散,魂魄差點兒當場就散掉了。
「你要報仇只管沖我來,讓他去投胎。」
我回頭盯著那假王東嶽,冷冷的說道。
「我手裏的鬼魂,沒有一個能有機會投胎的。」
那假王東嶽搖了搖頭,隨即快速的敲打起手中的鎮魂鼓來。
王東嶽的鬼魂也再次一次嘶吼著朝我撲了上來。
我連忙出一道泰山符,反手拍了出去。
這王東嶽的鬼魂此時已經是非常虛弱了,一道泰山符直接就將其鎮在了原地。
接著我從口袋裏出一個草人,然後咬破中指,將鮮塗在了草人面門上,隨即死死的盯住了那假王東嶽,鎖定了他全氣機。
別說這傢伙看著真的跟王東嶽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任何破綻來,若不是因為昨晚看到了王東嶽的,怕是他這會兒站在我面前,我也絕對看不出來他是假的。
這種手段我倒是有所耳聞,應該就是傳說中的易容了,只是想不到,這門手藝居然可以達到這種足以以假真的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