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姬南山明顯渾一震,接著,他額頭正中的位置,慢慢的滲出了一顆珠來。
但是這扎,顯然沒能對姬南山造太大傷害,更別說要了他的命了。
我臉頓時變得極其難看了起來,看這樣子,對方怕是也有替傀儡一類的法手段防吧。
「你真是活膩了。」
姬南山的臉沉底沉了下來,說著他拿出一個銅鈴,輕輕搖晃了幾下。
我頓時覺著渾一震,整個人都有些飄飄然了起來,覺魂都要被這鈴聲給震散了似的。
正當我失神的功夫,姬南山已是出一道符,抬手朝我甩了過來。
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那符已然鎮在了我額頭上,姬南山也出訣竅,朝我撲了上來。
我想要躲閃,可惜此時被這符咒鎮住,渾僵的本就無法彈,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撲上來。
「住手。」
李三娃冷喝一聲,隨即直接背著棺材朝姬南山沖了上去。
但這時候左也了,只見他單手訣,念咒語,猛地衝上去一下子將訣竅按在了李三娃口上。
李三娃畢竟是,行略顯遲緩,左這一個訣竅下去,直接將他打飛了出去。
而姬南山此時也已撲到了我近前,只見他出訣竅,念咒語,猛地一指朝著我額頭的符點了過來。
「控有,萬有形,天地同源,萬法隨行,敕令......」
隨著咒語念出,那一指也點在了我額頭的符上面。
我頓時覺整個人子一輕,魂魄瞬間就被打了出來。
「起......」
姬南山晃了一下手中銅鈴,然後抬手一指,我的頓時不由控制的朝著李三娃撲了過去。
而我的魂魄,此時還飄在半空中呢,本什麼也做不了,只能眼睜睜的看著。
「李十一。」
陳靈連忙喊了我一聲,然後衝上去一把撕掉了我額頭上的符,隨即咬破舌尖,一口鮮噴在了那符上面。
姬南山頓時渾一震,臉瞬間就白了下來,角也溢出了跡。
看來陳靈剛才破了他的法,對方被法反噬,傷的也是不輕。
我趕一下子撲到自己上,還了魂,然後警惕的看著姬南山。
「二叔,這的歸我了,我要讓為被我控的行走。」
姬無名說著出一道符,猛地向陳靈撲了過來。
我頓時怒火中燒,趕從懷裏出最後一個草人,然後咬破舌尖,直接一口鮮噴在了草人面門上。
接著我又出一銀針,死死地盯住了姬無名,鎖定了他全氣機。
就在我手中這銀針將要刺下去的時候,陳靈已經先一步訣甩了道符咒出去。
這符咒看似輕飄飄的,但是打在姬無名上的時候,卻像是一堵牆一般直接將姬無名給撞飛了出去。
而且摔在地上之後,姬無名掙扎了好幾下都沒能爬的起來。
「小心點,是神相一脈的傳人。」
姬南山說著回頭看了姬無名一眼,隨即轉頭冷冷的盯住了陳靈。
「夠了。」
這時村口那一片白茫茫的迷霧當中,忽然又走出一道人影來。
接著,我們所有人全都看了過去。
很顯然這是我爺爺出現了。
這一點我跟陳靈知道,左他們當然也知道,所以對方三個人的臉,瞬間全都變得凝重了起來。
我爺爺幾乎沒什麼變化,還是穿著那一壽,但是他此刻上散發出來的氣場,卻早已跟我記憶中不太一樣了。
那是一種很強的氣勢,能夠瞬間倒所有人那種。
我爺爺緩緩走上前來,然後抬手一指,李三娃頓時將棺材背了過來,然後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我爺爺掃了姬南山等人一眼,最後看向左,冷冷的道:「再不罷手,我就將你們兩脈傳人全都葬進這口棺材裏,你應該知道我有那個本事,當年你們馭鬼一脈,就是被這口棺材葬下的。還有,你能活到今天,不是你有本事,而是我當年留了你一命。」
這話一說完,姬南山跟左他們全都不出聲了。
我也是聽得一陣熱沸騰,本沒想到我爺爺居然會這麼氣,直接一句將你們全都葬進這口棺材裏,就將這兩脈傳人全都給鎮住了。
「傳言風水一脈有一口葬魂棺,看來是真的。」
沉默了一會兒,姬南山才微微瞇起眼睛,面凝重的說道。
「既然你有這個本事,為什麼當年不連我一塊兒葬了?」
左恨恨的看著我爺爺問道。
「當年神相一脈被滅,半部天書不知所蹤,且種種跡象都指向你們馭鬼一脈,所以我才葬下了你們這一脈,並且奪了馭魂,可當時並沒有找到天璣,那時我才意識到,自己被人利用了。」
我爺爺沉聲說道。
「神相一脈當真不是你葬下的?」
左皺了皺眉頭,有些不太相信的看著我爺爺。
「當年我幾乎葬下這整個北川的龍脈地氣,不是為了佈局滅掉神相一脈,而是為了破局,當時這地方已經被人佈局了,可惜最後我也沒能救下神相一脈,更沒能奪回天書,只保住了一人魂魄不滅。」
我爺爺說著回頭看了陳靈一眼,「若是我葬下的神相一脈,為神相一脈唯一的傳人,那我便是的仇人,又怎麼會嫁給十一?」
左和姬南山一聽這話,似乎也覺著有些道理,兩人相視一眼,顯然是信了幾分。
「既然不是你葬下的神相一脈?那是誰幹的?」
姬南山皺眉問道。
「不知道。」
我爺爺搖了搖頭,面凝重的道:「總之這人很了解玄門五脈的底細,而且也知道馭鬼一脈,一直奪神相一脈那半部天書,所以才故意將矛頭指向馭鬼一脈,導我出手。」
「天書事關天下命脈,絕對不能落在心不正之人的手中,這也是為何當年玄門要將天璣馭魂一分為二,分別讓神相一脈和馭鬼一脈保管的原因,就是為了防止天璣馭魂合二為一,有人掌控天書,從而掌握天下命脈,為所為。」
說著我爺爺看了左一眼,略有些慚愧的道:「當初神相一脈被滅,半部天書被奪,我以為你們馭鬼一脈已經將天璣馭魂合二為一,掌握了天書的,所以才直接葬下了你們這一脈,以免事發展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不想最後卻是被人給利用了。」
「既然不是你乾的,為何你不站出來澄清?」
左臉沉的問道。
「這種事兒本說不清楚,本來我就是讓人擺了一道,況且當年我在北川搞出那麼大的靜,而且還丟了一隻手,外面的人都篤信這事兒是我乾的,眾口鑠金,又怎麼能夠解釋的明白?」
我爺爺說著搖了搖頭,「再說了,你們馭鬼一脈的確是我葬下的,這一點我必須得承認。」
「那你為何要假死?難道是為了引奪走天璣那人再次出手?」
姬南山皺眉問道。
「不是為了引他出手。」
我爺爺搖了搖頭,然後看了陳靈一眼道:「是算出來那人要對我們風水一脈下手了,所以我才借假死金蟬殼,好在暗中與那人博弈,可惜如今被你們了出來,這金蟬殼自然是不掉了。」
說著我爺爺看了看左,又看向姬南山道:「我一直覺著這事兒應該是玄門五脈的人所為,一脈早就斷了傳承,如今剩下的四脈全都在這裏,你覺著會是誰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