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鎮口的位置仔細觀察了一下,倒是沒覺著有什麼異常,但是按照王的說法,這鎮子上應該是被人布了局才對。
可是到目前為止,我還沒有看出任何佈局的痕跡來。
看來這佈局,恐怕也得了局才能夠展現出來。
我們三個人一路走進了鎮子,發現街道兩邊的店鋪全都是關門狀態,而且鎮上也沒有看到半個人影。
這會兒雖然已經是晚上了,但天還沒有徹底黑下來,照理說街道上肯定會有人走才對。
但是我跟馬懷平他們從街頭一直走到街尾,愣是沒到一個人,覺就好像這座小鎮已經荒廢了,就沒有人住似的。
可是看這街道上乾乾淨淨的,顯然又不是那種被荒廢了的鎮子。
「,你們上次來的時候,鎮上有人嗎?」
馬懷平停下腳步,著空的街道問道。
「有啊?上次我們還在鎮長家裏住了兩天來著,當時鎮上人多的,怎麼忽然就沒人了?」
王也是一副不著頭腦的樣子。
「帶我們去鎮長家。」
馬懷平皺了皺沒頭說道。
王點了點頭,然後趕帶著我們走進了街道另一邊的一條巷子。
這七拐八拐的,最後我都覺快要迷路了,王才終於停在了一座老宅子面前。
這鎮上的建築基本上都很老舊,全都是清一的木質小閣樓,覺有點兒像古城旅遊景區。
街道全都是用石板鋪,包括那些房屋基礎牆,也都是拿石頭砌的,看著很結實。
這小鎮佔地面積不大,但是人口很集中,看這樣子,估著也得有好幾千人生活在這裏。
我抬頭看了看天,這會兒已經徹底暗了下來,但是周圍仍然不見半點兒燈火,包括眼前這座老宅子,所謂的鎮長家裏,也是黑漆麻烏的。
該不會這地方被人布了什麼大兇局,搞得鎮上的人全都死掉了吧?
想到這裏,我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這種可能當然也不是沒有,像那種心不正之人,可不會管你鎮上有多條人命。
「鐺鐺鐺。」
馬懷平忽然手敲了敲眼前老舊的紅鐵皮大門。
這種況,還敲什麼門?不用想也知道屋裏沒人啊?
我正這麼想著,裏面居然有人應聲了。
「誰啊?」
隨著聲音傳來,院子裏的燈也亮了起來,接著就是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
然後門開了,一個年約五旬的老人站在半開的鐵皮門後面,略有些警惕的看著我們。
「鎮長,我們是風水嶺上馬家班子的先生,之前來你們鎮上做法事來著。」
王連忙湊上去打了個招呼。
「哦,原來是王大師啊?之前你們忽然走了,我們還以為事兒都解決完了呢。」
那老頭頗有些意外地說道。
「當時遇到點兒麻煩,所以我們回去了一趟,這次又帶了兩個高人過來。」
王說著示意了一下站在旁邊的我和馬懷平。
「那真是辛苦你們了,快進來。」
老頭說著趕敞開大門,側做了個請的手勢。
王當先走了進去,但是馬懷平卻在門口猶豫了一下,而且他的眉頭一直皺著,顯然也跟我一樣覺著不太對勁。
但我們最後還是進了屋。
老頭趕生起爐火,開始給我們煮茶,隔壁的廚房裏則是傳來一陣陣油鍋聲,還有陣陣飯菜的香味兒。
別說這趕了一天的路,到這會兒的確是有些了。
「老哥,您怎麼稱呼?」
馬懷平點了煙,皺著眉頭問了那老頭一聲。
「鎮上的人都我老煙頭,您要是不介意的話,也這麼稱呼我就行。」
老頭說著很應景的拿起炕頭上的煙袋,「吧嗒吧嗒」的了起來。
「我想問一下,之前你們鎮上到我們風水嶺來請人,是出什麼事兒嗎?」
馬懷平揚了揚手,看著老煙頭問道。
「那肯定是出事兒了啊?不然能大老遠的麻煩你們跑一趟麼?」
老煙頭說著咧笑了一下,出滿口黑黃的牙齒。
「當時究竟出了什麼事兒?鬧鬼?還是風水出了問題?」
馬懷平皺了皺眉頭,繼續問道。
「可沒那麼簡單,俺們鎮上這事兒,邪乎著呢,一到了晚上,常有一些莫名其妙的人從鎮上走過,見過的人都說,那些人穿盔甲,手持長矛,就跟古時候的軍隊一般,有人說那是兵借道。」
老煙頭瞪著眼睛,有些誇張地說道。
「兵借道?」
聽到這話,我也是皺起了眉頭。
因為這個我聽王說過,現在老煙頭又這麼說,看來八是真的,不過想來肯定沒有他說的那麼誇張。
「那當時你們是怎麼知道我們馬家班子的?是誰讓你們去風水嶺請的人?」
馬懷平掐著煙又問道。
他問這個,無非就是想問出,究竟是什麼人來風水嶺請的人?從而推斷出佈局的人。
不過我覺著這種事兒,問老煙頭一個普通人,肯定是問不出什麼來的。
果然,老頭想了想后,攤開糙的手掌道:「你們風水嶺在這一片名氣很大,出了這麼大的事兒,當然是去請你們啊?至於是誰先提出來的,這個我也忘了。」
「那最近鎮上,還發生過兵借道這種事兒嗎?」
馬懷平點了點頭后,又問了老煙頭一聲。
「最近再沒有聽人說過了,應該是沒了吧,要不然我們怎麼會以為你們已經解決完了呢?」
老煙頭說著又咧笑了一下。
聽到這裏,我們三個人全都沉默了。
沒有再發生這種事兒,那豈不是意味著這事兒已經過去了?
難道當時佈局害了馬三爺和王北川的人,已經離開這地方了嗎?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恐怕已經晚了一步。
這也從側面說明,這地方的大墓應該已經被盜過了。
「老頭子,飯好了。」
我正暗自琢磨著,忽然有個老太太站在門外招呼了老煙頭一聲。
「好嘞。」
老煙頭應了一聲,隨即看著我們幾個笑道:「幾位大師,這時間比較匆忙,也顧不上弄什麼好東西的招呼你們,茶淡飯,別嫌棄,一起吃點吧?」
我看了看馬懷平和王,兩人各自咽了口唾沫,顯然都已經了。
吃過晚飯後,老煙頭還專門給我們收拾了一間空房出來。
雖然確實有點兒累,但這時候肯定不能休息,畢竟我們又不是跑來睡覺的。
於是我跟馬懷平又到外面去轉了一圈,看了一下鎮上的況。
王則是留在了鎮長家裏。
倒也不是他懶,而是馬懷平特意讓他留下來留意這邊的況。
不過我能覺出來,馬懷平好像只是為了支開王而已。
但這事兒他不說,我肯定也不會去問,畢竟那是他們馬家班子的人,我若是貿然起疑心的話,很容易出現分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