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馬懷平等人直接看傻了眼,這一道天雷擊落,數萬兵瞬間化作劫灰,一時間小鎮上雷霆肆,到都是焦黑的痕跡,像是被閃電劈過一般。
這倒也的確是被雷給劈了,只不過雷霆不是自然降落,而是玄元道長施法引來了天雷。
能夠這般隨隨便便引來雷劫的人,我無法想像其道行究竟達到了什麼程度?想來這恐怕已經是玄界另一個鮮有人知的領域了。
我趕跑上去看了一下,玄元道長這會兒仍然盤膝坐在地上,手中訣竅保持著原來的姿勢,一副閉目養神的狀態。
「玄元道長?」
我輕喚了一聲,但是對方沒什麼反應,像是陷了深度定的狀態一般。
我一探鼻息才發現,人已經斷了氣了。
看來玄元道長的確是大限到了,剛才引天雷,應該是他最後一次出手。
我只是有些不能理解,為什麼人死後還可以保持這種閉目打坐的姿勢?覺有點兒像神話故事裏所謂的羽化登仙。
但我知道那只是神話傳說而已,人本不可能仙,死了就是死了,哪怕是得道高人,最終也逃不過這一劫。
想到這裏,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對著玄元道長的作揖拜了一拜。
他算是真正的世外高人了,坐化之前還做了這麼一件大事,除掉了世間一大禍患,用他的話說,也算是功德圓滿了吧。
馬懷平等人也都上前來拜了一拜,他們自然看的出來,玄元道長已經坐化了。
「這老道......是渡劫仙了嗎?」
玉魂求拜完之後,看著玄元道長的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
「他只是坐化了,不是仙。」
我略有些悵然的說道。
「那真是可惜了,這老道能引來天雷,一道行可謂是深不可測,沒想到最終還是逃不過這生死大劫。」
玉魂求搖了搖頭,略有些惋惜地說道。
「沒什麼可惜的,玄元道長一生求道,如今駕鶴西去,也算是修正果了。」
馬懷平說著抬頭看了看天空。
我也沒反駁這事兒,每個人對於死亡的理解方式都不一樣,有的人認為人死如燈滅,死了就什麼都沒了。
也有人認為人死後可以升天堂,亦或是墮地獄,更有甚者,認為我們這一生就是一場夢境,人死後只不過是從一場夢境當中清醒過來而已。
但這種事兒誰能說得清楚呢?我們沒有死而復生過,又怎麼能夠了解到死後的世界是怎樣的?
即便人死後魂魄依然不散,但魂魄靈所看到的世界,跟活著的時候肯定是兩種概念,這是兩種完全不同的質,介於有形和無形之間,沒有親會過的話,本很難想像的出來。
我搖搖頭,將這般念頭暫時拋在了腦後。
關於生命的本質,有時候其實沒辦法去深究的,因為你會發現,越是深究,人反而會越迷茫,以至於最終陷一種自我矛盾的狀態。
說到底,我們終究是人,也只是人,這種超越人思維範疇的問題,你不可能徹底搞清楚。
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不是人了,而是神。
我上前去看了一下王北川,發現他這會兒被雷劈的渾焦黑,早就死的不能再死了。
至於附在他上的妖,想來也是死在了這天雷之下。
雷霆本就是至至剛之,蘊含神聖之氣,乃世間一切邪鬼魅之剋星,遭天雷擊落,這般邪自然是要落個神魂俱滅的下場。
「老馬,北川的你打算怎麼理?」
我看馬懷平也走了上來,於是轉頭問了他一聲。
王北川畢竟是馬家班子的人,這是要帶迴風水嶺,還是就地掩埋,自然是馬懷平來拿主意。
「找塊地方給他安葬了吧,這個樣子,帶回去也只是給大家心裏添堵而已。」
馬懷平嘆了口氣說道。
「行,那我直接在這裏給他看一塊墳地。」
我點了點頭說道。
「那玄元道長呢?他的要怎麼理?」
馬懷平說著回頭看了一眼。
易小玖他們三個人這會兒還在玄元道長的旁邊好奇的打量著。
「也給他找塊墳地安葬了吧,玄元道長將自己的缽傳給了我,我也算是他半個徒弟,應該料理他的後事。」
我說著長嘆了一口氣。
雖然我跟玄元道長沒怎麼打過道,一共也就見了兩面,但是他卻幫了我兩次,這份恩可不是半個徒弟那麼簡單。
如今玄元道長駕鶴西去,我的心當然很沉重。
我想我們漠然死亡,是因為本無法改變,但有時候還是會慨,因為邊總有人離去。
我在這白虎鎮對面的山上找了兩塊還算不錯的墳地,跟馬懷平一起將玄元道長和王北川葬在了這裏。
最終塵歸塵,土歸土,一切全都埋在了這裏。
至於奇門那三個人,早就已經走了,他們只是金倒斗,發橫財的,對於這種人來說,最終兵出世的時候能想著出手阻止一下,已經算是不錯了。
我跟馬懷平理完這事兒之後,也直接趕回了風水嶺。
這一次三個人出來,最終兩個人回去,雖然王其實早就已經掛掉了,但說到底,馬家班子終究是又了一個人。
短短半個月時間,一連折損了四人,這其中還包括馬家班子的班主馬三爺,我想這事兒對於馬家班子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大。
等我們回到風水嶺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
班子裏的人早就休息了,整座大宅裏面靜悄悄的。
我跟馬懷平也沒有去打擾別人,直接回了自己的房間。
連日來的疲憊,一下子全都湧上了腦髓,我幾乎倒頭就睡了過去。
等第二天起來的時候,已經快中午了。
我在馬家班子吃了午飯,然後便直接趕回了回龍鎮上。
至於這一趟秦嶺之行,我想馬懷平會跟班子裏的人講的。
也不知道這一趟出來多久了?總之我這會兒就有點歸心似箭的覺,大概是因為差點兒折在了秦嶺那邊的緣故吧。
這種死裏逃生的覺,就讓人更想回到家裏。
可是等我回到家的時候,卻發現家裏邊沒有人,我這才想起來,陳靈和我父母已經搬到縣城去了。
家裏面的東西也都搬空了,不過還有一件東西,他們是肯定不會去的。
我在臥室找到了隔壁房間的鑰匙,然後過去開了門,打算將那口棺材也帶到縣城去。
這東西畢竟是塊燙手的山芋,所以肯定不能留在這裏,萬一讓人打開的話,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可是我剛一進了屋子,就覺到了一極其濃郁的煞氣,仔細一看,才發現那口棺材已經被打開了,連棺材蓋子都掉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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