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相儒在逃跑時,戴上了醒魂口罩,以為這樣自己就能不莉娜的魔音所擾,以為這樣就能順利逃超仔和莉娜的夾擊。
但他實在沒想到,這伙人竟然如此卑鄙,竟然會拿不相干的人來當人質。
“你想看著他死在你面前嗎?”超仔的表猙獰,完全不似他這年紀該有的樣子。
程相儒不甘心地出右臂,松開右手,使沉重的鋼劍落下,斜斜扎進地面。
超仔近乎瘋狂地大笑著,快步走上前,抓起鋼劍。
這時只要他手起劍落,就能輕易奪走程相儒的命,但他顯然并不打算這麼做。
他抬猛踹一腳程相儒的膝蓋窩,使程相儒站立不穩,向前撲倒在地。
笛聲這時戛然而止,一襲黑的娜焦急地從黑暗中沖出,大聲喊道:“超仔,不要殺他!帶他走!”
超仔回如野般嘶吼:“不要你教我做事!”
莉娜后退半步,有些慌,似乎是擔心近乎發瘋的超仔會敵友不分地對下手。
不遠的司機大叔因笛聲停止,已經恢復了理智,但還有些迷茫。他不敢置信地看到自己跪在地上,雙手攥著一把螺刀抵著自己咽,驚出一冷汗。
他驚呼一聲,將螺刀丟掉,然后才抬頭四張、觀察環境,接著他看到了趴在地上的程相儒,和手持鋼劍想要行兇的超仔。
程相儒也注意到了司機大叔已安全,不再有所顧忌。他暗暗深吸一口氣,雙臂雙猛地發力,以蜥蜴爬行的作向前沖出數米,并在爬出第三步時,猛抓一把土,半翻轉過,將那一把土揚向超仔。
超仔用手臂擋住沙土,同時微屈膝,猛發力,起鋼劍向著程相儒的背心發力刺去。
程相儒先躬,而后雙發力,一個貓跳躍起老高,避開超仔這一擊。
他人在半空,避無可避,見到超仔以極快速度調整好姿態,重新向他刺來,只好取下背包對鋼劍進行格擋。
鋼劍刺背包,頓時響聲不斷,并有某種濺灑而出,兜頭灑了超仔一臉,也洇了背包。
兩人落地后,程相儒撇下背包急忙后退,拉開他和超仔之間的距離。
他以為超仔會很快再向他發起攻擊,卻沒想到,超仔落地后,先抬手抹了把臉,一臉錯愕地將手湊到鼻前嗅了嗅,然后竟彎腰劇烈嘔吐起來。
漆黑如墨的荒野夜下,一詭異的香氣彌漫開來,隨風四散。
那香氣有點像胭脂,有點像草香,但其中還夾雜了某種類似油脂腐敗的臭味兒,正是不死水的氣味!
程相儒手了一把背包上的,聞了聞手指,確定是不死水被打破了。他一頭霧水地看向正劇烈嘔吐的超仔,不敢相信不死水竟然會對人也有效果。
不對!不死水如果對人有效果,他自己怎麼會沒事?并且他和冷螢每次使用不死水時,都是將之噴灑在上,他和冷螢從未像超仔這樣有這麼大的反應啊!
難道,不死水只對超仔這種人類有效?
如果真是這樣,那超仔到底是人還是人?
很快,程相儒便想明白了!
超仔修煉刺殺,除了各種刺殺技能,很可能還會對自己的進行全方位的開發,嗅覺和聽覺的開發,必然會被列。
嗅覺得到提升后,會對所有氣味兒都非常敏,與類無異,那麼超仔必然會對不死水的氣味兒極為敏,尤其那混雜在香氣中的腐爛惡臭,一定使他難以招架。
想到這里,程相儒忙將剩下的不死水都涂抹在自己在外的皮上,讓自己渾上下都是不死水的氣味兒。
帶著濃郁的不死水“香氣”,程相儒試探著走向超仔。超仔邊嘔邊退,始終與程相儒保持著距離。
遠的莉娜看著這一幕,張得老大,完全不理解剛剛發生了什麼,怎麼現在是這樣的場面。
見超仔一副完全失去戰斗力的樣子,又看一眼時間,知道不能再拖下去了,于是決定再次出手,效仿之前的手段,用那個倒霉司機的命,威脅程相儒束手就擒。
想到這里,橫起笛子,將湊到吹孔,剛要吹,卻覺下一痛,竟是被什麼東西蟄了一下。
尖一聲,將笛子移開,低頭借著月看去,頓時被眼前所見驚得頭皮一陣發麻,起了滿皮疙瘩。
那特質的笛子上,竟有許多蟲子在爬行。
那些蟲子奔走在笛和各個孔位間,并且行軌跡完全避開了莉娜的手,讓在被蟄到之前,一點都沒意識到危險。
只幾個呼吸的功夫,莉娜的下便如同烤腸一樣腫了起來,疼得直哼哼。
不甘心地又拍打又甩那笛子,好不容易將上面的蟲子全部打掉,卻聽聞令人炸的“嗡嗡”響此起彼伏響起,無數飛蟲竟向著涌了過來。
因為夜太黑,程相儒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只看到莉娜好像在舞般又蹦又跳且瘋狂揮舞雙臂,他不由暗暗驚奇:難道不死水對這人也有效果?不過怎麼這效果怪怪的?
正疑時,一個悉的聲音忽然自遠傳來:“程相儒,你沒事吧?我來了!”
“石番?”程相儒堅持了這麼久,終于等來了援軍,驚喜不已:“我沒事!其他人怎麼樣了?”
石番從黑暗中跑出,邊跑邊喊:“其他事等會說,咱倆一起把他們先解決掉!”
超仔不死水影響,直到現在仍于干嘔狀態,再加上他本來就能消耗嚴重,還了傷,幾乎已經沒了多戰斗力。
莉娜所能依仗的只有魔音,現在下腫得很嚴重,本沒法再吹笛,估計也沒啥手段可用了。
可是,程相儒現在狀態也非常不好,程氏脈的力量,對他的反噬嚴重,之前他都是在咬牙撐,現在已經到了極限,哪還撐得下去?
石番也注意到了程相儒狀態極差,他減緩腳步,左右張后,對著躲在路邊里看熱鬧的司機大叔喊道:“你別看了,趕來幫忙啊,咱倆把這倆人先綁了!”
司機大叔都嚇傻了,但還是巍巍地爬了出來,壯著膽子準備上前手。
就在這時,兩道車燈了過來,發機的轟鳴由遠及近響起,竟有一輛車正疾馳而來,不知是誰的援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