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大夫是京城有名的婦科圣手,給陸氏一通檢查后,立刻就得出了產后抑郁的結論。
當然,這個時代并沒有產后抑郁的說法,大夫給出的病名是產后郁結。
陸氏的產后郁結很嚴重,僅靠家屬的關心和照顧是不夠的,大夫建議用藥治療,但這樣一來,陸氏就不能再用自己的母喂養孩子。
聽說陸氏是真的生病了,之前的一系列行為都不自己控制,薛家人這才原諒陸氏之前那些荒唐的行為。
對于大夫建議用藥治療的建議,薛家人一家也都全部表示了支持和理解。
只要是能讓陸氏快速的好起來,哪怕不能用母喂養也不要。
薛寧懷孕的時候,秦玨為找了四個娘。
后來生下兒后,因為兒的胃口一般,薛寧便辭退了兩個娘。
現在兩個娘流著喂養兒,每天都會有多余的母被兩個娘出來倒掉。
聽說陸氏吃藥便不能喂養后,薛寧當場就表示可以勻一個娘給小侄用。
秦玨找來的娘,那是各方位條件都撥尖的。
愿意分一個出來,對于薛家來說再好不過。
連陸氏兄嫂都對薛寧表示謝。
就在大家商議得差不多的時候,陸氏卻不同意自己進行藥治療,原因是想要親自喂養孩子。
對于自己差點兒摔死孩子的行為,陸氏心里十分的疚,所以想要親自喂養孩子來彌補自己的疚。
別說薛大山和寧氏不同意,就是薛榮也不同意。
要是不吃藥,陸氏的病很難好,他們也不放心將孩子教給帶。
萬一在帶著孩子的時候突然犯病怎麼辦?
因為大夫說要照顧陸氏的緒,寧氏,薛榮和陸氏嫂子流著,溫和的勸說陸氏放棄母喂養孩子的想法。
他們從陸氏的個健康出發,表明陸氏首先應該有一個好的,然后才能照顧好孩子,原本的用意是希陸氏能明白,目前最重要的是的病,結果卻認為大家關心的只是為了孩子……
看著陸氏自己鉆進牛角尖出不來,大家都有些崩潰。
這種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得的覺太難了。
最后是陸氏的兄長看不下去了,拿出大家長的威嚴將陸氏給鎮了下去。
親眼目睹了薛家人‘討好’妹妹的場面,陸氏兄長既覺得欣又覺得愧。
這天下人生孩子誰不是從鬼門關走過來的?
偏偏他妹妹就得了產后郁結。
自己難就算了,還連累著家里人跟著一起難。
陸氏兄長鎮了妹妹后,直接讓薛榮不要太將就著妹妹:“我這個妹子,從小被我們養著,平日里看不出什麼,若是鬧起了脾氣,那是得寸進尺的子,所以該對兇的時候還是要對兇一些。”
薛榮:“……好。”
有這麼說自己妹妹的嗎?
果然是親哥。
陸氏:“……”
別人都是坑爹坑娘的,哥是坑妹。
大夫見這一家人商量好了治療辦法,于是提筆寫下藥方:“這位夫人現在的況比較嚴重,所以在下的藥方份量比較重,等喝完七天后,在下會再次來復診,到時候會據夫人的況調整藥方。”
寫好藥方后,大夫詢問誰跟自己一起回診所拿藥?
薛榮正想說自己去,被父親打斷:“你留在家里陪妻吧,我替你去走一趟。”
薛榮:“謝謝爹。”
薛寧見狀,順勢的提出告辭。
“吃完午飯再走啊~”
寧氏看著薛寧道。
“不用了。”
薛寧搖頭:
“你們今天這里忙得很,我就不在這里添了,我讓娘先跟我回家收拾東西,然后再過來。”
“那行吧~”
寧氏聞言沒有挽留,只讓薛寧有空就回家坐坐,其實家里現在已經不忙不了,但是讓陸氏鬧了這麼一場,心累。
就算是薛寧不走,也沒有多心思招待,還不如讓自己回家自在一起。
陸氏的兄嫂看到薛寧提出告辭,他們也跟著提出告辭。
本來他們是打算在薛家吃過午飯再走的,但是沒有想到自己家妹子不爭氣,差點兒把一件好端端的喜事兒弄壞事兒。
他們覺得呆在這里有些不自在,還是回家的好。
寧氏雖然沒有挽留薛寧,但是看到陸氏的兄嫂提出告辭還是開口挽留他們的。
畢竟陸氏兄嫂上門是客,要是真讓他們這麼走了,就顯得他們失禮了。
至于薛寧……
在寧氏心中那是自家人,既然是自家人就不必這麼講究客氣。
陸氏兄嫂跟寧氏一通你來我往的客套后,還是離開了薛家。
臨走前,陸氏兄長還叮囑了陸氏一通,大意就是讓不要作之類的。
陸氏對兄長這個亦兄亦父的人比較尊敬,兄長說什麼,就應什麼,乖得跟小仔似的。
等兄長一走,陸氏試圖反悔,可惜這一次薛榮不慣著:“你乖乖的吃藥,把養好后有的是機會照顧孩子,你要是不乖乖的吃藥,萬一突然發病,再次傷害孩子,到時候后悔都來不及。”
看陸氏還想跟自己爭執,薛榮直接威脅將陸氏兄嫂再請回來。
怕兄長的陸氏:“……”
吃藥就吃藥吧,這麼兇干什麼?
說好了要照顧的緒呢?
薛寧回到家后,就讓人幫著娘一起收拾東西。
兩個娘一個姓張一個姓李,張娘夫家就是薛家村隔壁村的,所以薛寧讓張娘到娘家去做,然后自己留下了李娘。
臨時換活兒,薛寧告訴張娘,說好的待遇不會變,每個月的工錢還是從這里走賬。
到離家更近的地方去工作,意謂著自己回家更方便。
張娘高高興興的就收拾了行李去薛家村。
薛寧一走,寧氏就讓人收拾了一間客房出來。
張娘到薛家的時候,剛出生的小姑娘正因為肚子而哭泣。
寧氏顧不得讓張娘休息,直接就要把孩子抱過去喂。
張娘請寧氏稍等:“奴婢雖然是坐著馬車過來的,可終究是從外面回來,請允許奴婢先試一下,再換一干凈的服再來抱小姐。”
“小姐剛剛出生,各方面都還很脆弱,一定要慎重的對待才行。”
張娘是專職做娘的,一般服務于富貴權勢人家,越是講究的人家規矩越多,時間久了,便也學了一套流程。
薛家人一聽娘這麼說,頓時覺這個娘十分的專業。
家里的熱水是現的,寧氏連忙讓人打來熱水給娘用。
張娘慎重的試了自己的后,換上一舒服的布料,這才將小寶寶接過來喂。
小家伙極了,在張娘的懷里喝得非常的香。
寧氏看著小孫在娘懷里進食的樣子,想起了自己初當娘時的事,心里面不由得一片。
陸氏在喝完七天的藥后,神狀態明顯的好了許多。
在家人的關下,兒子變兒的落差帶來的負面緒在陸氏的心里變淡了許多。
大夫過來復查后重新的給陸氏開了藥方:“貴夫人的狀態恢復得不錯,接下來只要按時的喝藥,家人們再繼續給予一些關,全愈只是時間的問題。”
薛榮謝過大夫,然后和大夫一起進城去拿藥。
兩個月后,陸氏的產后郁結完全康復。
薛寧帶著孩子回娘家做客的時候,看到陸氏抱著孩子笑瞇瞇的跟打招呼。
生產時候的鬧劇已經從陸氏的腦海里消失。
現在的,每天每時每刻都母棚,一天有大半的時候都將孩子抱在懷里,孩子爺爺和爹爹想要抱抱孩子,還得跟斗智斗勇。
用四個字來形容薛家的日常,就是飛狗跳。
薛家因為多了一個孩子的關系,每天都過得飛狗跳的。
不過薛家人卻是一副其中的樣子。
讓薛寧沒有想到的是,幾天后,母親進城來看,喜氣洋洋的跟分一個消息:陸氏又懷孕了。
薛寧驚訝:“嫂子生完孩子才堪堪的三個月又懷孕了?是什麼時候懷的?前些天還在吃藥呢,不會是在吃藥的時候懷上的吧?”
不說吃藥的時候懷上孩子可能會對孩子不好,就說陸氏剛生產完三個月,都還沒有完全的恢復好就再次懷孕,這對的損害是非常大的。
再說陸氏第一次生產就得了產后郁結,這說明的心理承能力一般。
萬一因為懷孕所帶來的生理影響導致產后郁結復發怎麼辦?
寧氏嘆氣:“你關心的這些問題我又何嘗沒有考慮到呢?可是你嫂子肚子里已經有了,你兄嫂都決定把孩子生下來我能怎麼辦?我只能高興的接啊~”
“本來我都跟你哥說好了,再要孩子最起碼要等半年以后,可是你嫂子等不了那麼久,你哥……男人嘛,有的時候就是控制不住。”
寧氏朝薛寧出一個你懂我懂大家都懂的表。
夫妻之間,不就是那點兒事兒麼。
薛寧:“……”
這就是間接的說兄嫂好罷~
弄得好像誰沒男人似的。
說到男人,薛寧就想到秦玨已經有將近一個月沒有來信了。
也不知道他那邊到底什麼時候能結束,再不回來,姑娘都能開口喊娘了。
像是應到了薛寧的思念一樣,幾天后,薛寧收到秦玨的來信,說他那邊的事已經到了尾聲,不出所料的話,收到信后最多半個月,他就能回家了。
薛寧收到秦玨的信很開心,每天抱著兒教喊爹。
云桂和娘見狀,心里面都得不得了,覺得薛寧真的是個好妻子。
平常人家有個呀呀學語的小寶寶,不管是爹娘還是爺爺,那都是教小寶寶喊自己。
誰都想當第一個被小寶寶喊的人。
而薛寧,竟然教小寶寶喊爹爹,這實在是太讓他們了。
薛寧悄瞇瞇教兒:“娘親的乖乖寶貝,先學會喊爹爹,以后有事兒就喊爹爹知道嗎?來,跟著娘親喊,爹爹,爹爹,爹~爹…”
在薛寧的努力下,幾天后,兒如愿的開了口:
“爹爹…”
彼時薛寧正帶著兒在后花園里散步玩耍,聽到兒突然喊爹,薛寧十分興:
“寶貝,來,再喊一聲爹爹~”
惢兒口齒不清的開口:“爹爹~”
薛寧笑瞇瞇的親了親兒的臉蛋兒:“寶寶真棒,我家寶寶會喊爹了,來,再喊一聲爹爹~”
“爹爹~”
“再喊一聲。”
“爹爹~”
“爹爹。”
“爹爹~”
…
小孩子一開口后,就會不斷的開口。
不過一會兒的功夫,惢兒的爹爹兩個字,就從口齒不清變得口齒清晰了。
薛寧心滿意足的抱著兒:“等我爹爹回來,咱們給他一個驚喜。”
幾天后的半夜,薛寧在睡夢中突然察覺到有人靠近,以為是小或者是賊人,在覺那人靠近時,毫不猶豫的拿起枕頭砸向黑影。
黑暗中,薛寧聽到一聲悶哼。
就是這一聲悶哼讓薛寧停下了接下來的攻擊。
因為聽出了悉的味道:“夫君?”
秦玨哼著氣回應:“是我。”
薛寧聽到秦玨的聲音,連忙將蠟燭點起來,看到秦玨捂著自己的口,想到自己剛剛下手重,連忙詢問他有沒有事?
秦玨早就知道薛寧很警惕,所以他在黑暗中靠近薛寧的時候已經暗自的作好了挨揍的準備。
雖然被薛寧的枕頭砸得有點兒疼,但人并沒有傷,不過看到薛寧關心自己,秦玨還是立刻裝疼。
薛寧見狀,一下子趴開秦玨的服查看。
當發現秦玨的前什麼印跡都沒有留下來的時候,立刻就意識到自己被秦玨給耍了:“你敢耍我?”
薛寧威脅的看著秦玨。
秦玨見狀立刻一把抱住薛寧:“媳婦兒,我好想你啊,你有沒有想我啊?”
算算時間,他已經有半年多沒有跟媳婦兒同房了,香在懷,秦玨沒忍住一把抱起薛寧往床上倒去。
天大地大,吃最大。
秦玨以實際行讓薛寧到自己的熱和急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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