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煙容極為好奇,但許兒沒有說,也不多問。
拿著那幾個銅板去辦事。
有了陳將軍的話,許兒他們一家子便可以徹底離開這里。
披甲士們誰也沒有阻攔。
但許兒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先讓自己一家子在山坡下休息等著,因為韓墨還沒回來。
大概算著時間,心里估計著應該也快了。
一炷香的時間后,許兒一家子十幾口人全部到了山坡下面集合。
他們這段時間都累到不行,上到都是淤青傷口,好不容易可以不用干活了,紛紛躺在地上休息。
在此期間,游嶺替他們都檢查了下傷口,沒什麼大事。
有人忍不住吐槽這些披甲士,陳四娘沖著旁人開口道:“這次多虧了許娘子,如果不是許娘子的話,我們哪還能活這麼多天啊?”
那些和他們差不多時間被抓到這充奴的人,已經有好幾個人都活生生地累死了。
這里每天都會有人死去,尸就被隨意丟棄在一葬崗里。
那里臭氣熏天,無人敢靠近。
旁人紛紛激起來,隨后陳四娘又帶著豆子來到許兒面前,讓豆子跪下來。
“豆子,快干娘!如果不是干娘護著你,你早就死了,這救命之恩,你切記不能忘。”
看到這一幕,許兒有些詫異,連忙想扶著豆子起來。
卻被陳四娘攔下:“許娘子,這是豆子應該的,當然,若你不想認豆子為義子也沒關系,反正這以后的一輩子,豆子都會護著你們的,為你們做牛做馬都可以!我也同樣如此!”
說完便要朝許兒跪下,許兒趕拉住。
陳四娘的心思許兒能猜出來,或許是想給自己和豆子找到一個靠山。
陳四娘這人,子雖然潑辣了點,但為人直爽沒有多余的心思,留在邊當然是好的。
而且這小豆子許兒喜歡。
陳四娘笑著道:“許娘子,你看你尚且與韓公子還沒有所出,咱們在這地生活艱苦難熬,你就認豆子做義子,以后不管發生何事,他都會報答你們!”
陳四娘的言下之意,就想讓豆子為與韓墨的后人,擔心在這種條件下不好生養。
豆子平日乖巧,和小寶又極為要好,兩人神似兄妹,不管小寶怎麼耍無賴,怎麼潑皮,豆子總是能包容。
所以許兒也很喜歡豆子,欣然答應下來。
“不就是個干兒子麼,豆子這麼長時間都和我們住在一起,這個干兒子早就在我心里了。四娘,你也不必和我如此客氣,即便你不說,我也會護著豆子周全。”
陳四娘是個的人,從來就沒有被人如此對待過。
自打認識許兒開始,在各種方面都會照顧自己。
跟了許兒,才有遮風避雨的地方,也有吃的東西,還有能賺銅板的捷徑。
細數起來,在河西府小樹林的那段日子,比起曾經在府邸中做丫頭的日子還要舒坦。
許兒本想著如果今晚還等不到韓墨的話,就讓煙容帶著其他人先回小樹林,自己一個人留下來等著。
但韓墨還是趕在天黑之前回來了。
他風塵仆仆,似乎還換了一件干凈的裳。
騎著馬兒飛速朝他們走來。
許兒正站在傍晚的山坡上,從這個角度看,能一眼看到騎在馬背上的影。
心里一,下意識地站起來,臉上帶著一點笑容。
看到韓墨從馬背上飛躍而下,看到他平安無事的回來后,許兒沒有忍住自己的緒,上前張開雙手抱住了他。
“你回來了。”
那雙清亮的眼睛,一如湛黑的寶石。
韓墨微微一怔,到的溫后,寬厚的右手將許兒整個環在懷中。
許兒的下擱在他的肩膀上,問道:“跟蹤的況如何了?那人最后去了哪?”
韓墨淡淡回應:“跟蹤到他把火藥給了南羌人,他和那個南羌人被我送到了刺史府中。”
聽到這話,許兒有些驚喜地放開他,盯著問道:“你的意思是,刺史派人給陳將軍捎信一事,是你的功勞?”
韓墨不以為然:“功勞算不上,你們沒事吧?”
許兒就知道,不然事肯定不會這麼巧合的。
剛好蘭蘭被抓的時候,陳將軍折回來突然咬定蘭蘭也是南羌細作。
果然是他辦事效率高。
但他換了一裳,還比陳將軍晚這麼長時間回到這,想必是中途還做了他自己計劃的事。
至于做了什麼,這個許兒就沒有問了。
他們并沒耽誤時間,大家歸心似箭,只想盡快回到小樹林里,躺在親手打造的床上休息才好。
所以他們連夜趕路,走了差不多一個晚上,才回到了他們在小樹林的屋子里。
看到悉的一切,所有人的心都安定了下來。
就連許兒也大有一種終于回家的錯覺。
盡管他們在這也沒待多長的時間,可是卻已經把這里當了一個歸屬之地。
邊的大寶二寶張開雙手沖到屋子里,躺到床上后心滿意足地開口:“娘!我們終于回家了。”
許兒看著他們消瘦的臉龐有些心疼,看來接下來的日子,要弄些好東西給他們好好補補才行。
在那該死的采石場里,小孩子都沒有放過,來回要搬運石塊。小小年紀也是吃了不苦頭。
許兒溫地了們的頭,讓他們靠在自己上先睡覺,其他的事明日再說。
或許是一路勞累,躺上床不久后,二寶就已經睡過去了。
看著眾人陸續回到屬于自己的屋子里休息,許兒小心翼翼地從床上起來,轉來到了宋蕓蕓的房間外。
宋蕓蕓看到后,很是驚訝地連忙迎上前:“姐姐?你怎麼還不去睡?找我是有事嗎?”
眉目溫,眼底還有掩飾不住的疲憊。
許兒見狀,也不拐彎抹角了,走到屋子里后掏出小挎包里的那封書信,遞到了宋蕓蕓面前。
宋蕓蕓一臉疑地低下頭:“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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