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要手去接碗,男子卻猛地回手,滿眼戒備著:“你想干嘛?這麼多人看著呢,你們別想毀滅證據!”
“你想多了。”楊喜兒面無波,“我只是想和你確認一番,這只蟑螂的確是在碗底發現的?”
“那是自然!”男子提高了聲音,“大家皆親眼所見!”
楊喜兒頷首:“既然如此,咱們便讓縣令裁決吧。”
男子怔住。
這人怎麼不按常理出牌?
難不當真發現了些什麼?
“客人可是怕了?”楊喜兒淡笑著嘲諷。
“我怕什麼?”男子冷哼一聲,“人證證俱全,要怕也該是你怕!”
他方才仔細回憶了一遍將蟑螂塞進碗底的過程,確定除了自己,再無一人發現。
既然如此,見就見!
楊喜兒也不反駁,甚至主在前方引路。
去縣衙的路,可是得很。
片刻后,兩人來到了縣衙門口。
在門口值班的勞捕快一見到楊喜兒,立即笑著迎上前:“楊嬸子,您怎麼有空來縣衙了?可是要辦什麼事?”
男子驚訝地看著兩人。
怪不得這楊老板將他引到縣衙來,敢和捕快相啊!
但他卻毫不怵。
“證據”可一直牢牢捧在他手里,后還有那麼多百姓做見證。
再強的帶關系,他也不怕!
但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轉對后的圍觀群眾高聲說道:“諸位,方才我再這無良商家店里吃到了蟑螂,大家都是親眼見到的,稍后請務必為我做個見證!”
“又是這事?”勞捕快滿眼錯愕。
楊喜兒無可奈何點點頭:“沒辦法,所以只能找蔣大人裁決。”
“!楊嬸子稍等,我這就去跟蔣大人說一聲。”
“多謝。”
不到片刻,勞捕快便跑了出來:“楊嬸子,蔣大人在大堂等著了。”
楊喜兒點頭致謝,率先走進了衙門。
“堂下何人?因何事面見本?”蔣縣令狠狠拍下了驚堂木。
為了保持公正,他并未表現出同楊喜兒相識。
男子搶先開口:“大人,還請您做主,這無良商家將蟑螂端上來給我吃,問還不承認,這便是證據!”
他將碗高舉過頭頂。
馬師爺眼疾手快的將碗接過,遞給蔣縣令過目。
蔣縣令看完皺了皺眉,語氣嚴肅:“被告,你可有話說?”
雖然跪著,楊喜兒卻直了脊背,語氣不卑不:“回大人,此人乃騙子,想要訛詐本店,這蟑螂,是他自己放進去的。”
“你口噴人!”男子怒視著楊喜兒,“當著大人,人證證俱在,你休要再狡辯!”
“大人明鑒,”楊喜兒看都懶得看他,“方才這名男子親口承認在碗底發現這只蟑螂,可我家的雙皮需得高溫蒸制,若蟑螂早在碗底,此時早已蒸,反之,蟑螂腹則滿是黏。”
男子聞言,額頭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蔣縣令眼睛一亮。
想不到這楊氏倒有幾分斷案之才。
他當即命令捕快撕開了蟑螂的腹部,黏流了捕快一手。
可把他惡心的夠嗆!
“大膽賊人!”蔣縣令語氣凌厲,“你為何要誣陷楊老板?”
男子當即跪趴在地,聲淚俱下:“大人,小人只是一時糊涂,想訛一些錢財罷了,還請大人饒過小人這一次,小人再也不敢了!”
蔣縣令又是一拍驚堂木:“來人,將這賊人關大牢!”
圍觀群眾立即拍手好。
“慢著!”楊喜兒突然出聲。
蔣縣令不解地看著:“你可是對判決結果不滿?”
楊喜兒搖搖頭:“大人,民婦對大人的判決沒有異議,只是這賊人將我網紅閣名聲毀盡,民婦希在他被關押之前,能游街示眾一番,以證我網紅閣的清白。”
以證清白是其次。
之所以要高調理此事,就是為了讓那些藏在暗的人看一看。
楊喜兒,行得正,坐得端,不惹事,更不怕事。
對于的要求,蔣縣令自然應允。
于是,天黑之前,全城百姓皆知道網紅閣被人誣陷一事。
原本下定決心再不去網紅閣的小姐們,終于喜笑開。
城中難得有這麼個好去,可不能沒了。
一場鬧劇,就這般被楊喜兒輕松解決。
翌日,網紅閣的生意毫不謠言影響,依舊紅紅火火。
除了小吃味,更多的人則是為了來網紅閣納涼。
這里無限量供應的冰盆和冷飲,讓被酷熱折磨的人們帶去了藉。
若非網紅閣要打烊,他們真想半夜也歇在此。
為了讓客人們吃得安心,吃得放心。
楊喜兒還在店里發布了一條新規定——若有人想參觀后廚,只需同蕭老板說上一聲,他會立即安排。
眾食客聞言驚呆了。
敢自曝后廚環境,足見楊喜兒對網紅閣的衛生安全是何等的自信。
有人當即報名想要去看看。
蕭老板二話不說立即將人引到了后廚。
看著貨架上整齊排列的食材,一塵不染的灶臺,還有做吃食期間堅決不開口說話,以防飛沫濺到食里的廚娘,客人傻眼了。
乖乖。
這網紅閣實在是太講究了!
如此干凈整潔的環境,別說是蟑螂,怕是蚜蟲都沒有一只!
就連城中那些高檔大酒樓,估計都比不上分毫。
至此后,網紅閣的口碑又達到了一個新高度。
甚至州府那邊的居民聽說了網紅閣的大名,大老遠也要跑過來嘗一嘗,看一看。
比網紅閣生意更紅火的,則是北嶺縣的氣溫。
眼看著城中氣溫每日節節攀升,城的價開始飛漲起來。
首先便是糧食。
因著大旱,田里許多小麥的麥穗還未飽滿,便被活活旱死。
這直接導致當地糧食產量減了大半。
百姓們紛紛涌糧鋪,致使供不應求,糧價自然越來越高。
負責采買的沐青林又一次為大嫂的先見之明所折服。
他們庫房里那麼多糧食,哪怕全村敞開肚皮吃,也能吃到明年。
再者,由于天熱,冰塊的需求也大大增加。
冰戶們也瞅準時機,開始抬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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