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麗娘用帕子了眼淚,“你莫要多想,跟你無關,是我心里擱著事。”
“可是柳書對不起你了?”楊喜兒下意識想到了麗娘被背叛的可能。
麗娘搖搖頭:“不是,姐姐你且隨我來。”
說完,牽著楊喜兒走到里間的小床邊。
床上,一個小寶寶正躺在錦被里睡得香甜。
“我干兒子長這麼大了。”楊喜兒低聲音,語氣里滿是驚喜。
短短一月不見,小家伙足足長大了一圈。
楊喜兒尤記得,第一次見他時,他還皺皺丑得像個小老頭。
現在長開了,看起來胖乎乎圓滾滾,十分可。
只是皮有些發黃,也不知是什麼原因。
“你給孩子臉上涂什麼了?怎麼這麼黃?”楊喜兒問出了心中的疑。
豈料這話剛一問出口,麗娘才收住的眼淚又一次決了堤。
“我沒有。”麗娘崩潰大哭,卻因為擔心吵醒孩子,只能死死捂著。
楊喜兒趕牽著走到一旁,又是遞帕子又是拍背。
好一會兒,才將麗娘的緒安穩定。
“我沒給他涂什麼,我孩兒這是病了。”麗娘喃喃道,眼中盡是絕。
這段時日,因著這件事,食不下咽,夜夜失眠,眼可見的消瘦了許多。
楊喜兒一驚。
病了?
什麼病還能讓人臉發黃?
麗娘搖搖頭:“不只是臉上,我孩兒渾上下都是這般。”
楊喜兒聞言,想起那日去菜市買菜,看到麗娘家的下人在醫館請大夫的場景。
想來那時麗娘已在到為孩子尋醫問藥了。
思及于此,也跟著犯了愁。
在的記憶里,大小頭自生下來起,就白白凈凈從不生病,很讓原省心。
安樹安林的況也差不多。
雙胞胎自出生以后,每天除了吃就是睡,不哭不鬧,健健康康。
實在找不到參考,也想象不到什麼病能讓一個小嬰兒發生改變。
忽然,楊喜兒的瞳孔一。
的確想到了一個病癥——小兒黃疸。
雖然邊的小輩沒人得過小兒黃疸,但好巧不巧,卻得過。
準確說來,是沒穿越前的那一世得過。
至于得病記憶,當然沒有,畢竟得病時才剛剛出生。
這一切都是媽媽后來轉述給聽的。
一想到媽媽,楊喜兒的眼神黯淡了下來。
穿越過來這麼久,一直秉持著既來之則安之的態度過活,很想起家人。
畢竟來都來了,回也回不去,再想也沒用。
然而此時,思念沒有重量,卻得不過氣來。
但,畢竟救人要,楊喜兒快速收回思緒,努力出一個笑容:“別怕,這是正常生理現象,過幾天就會消退。”
按照媽媽的說法,當時不到兩星期就從小黃人變了白雪公主。
若不是媽媽,還不知道有些小孩子生下來會患有小兒黃疸。
麗娘卻搖搖頭,哽咽道:“姐姐,家主家的大夫是退下來的醫,他給孩子診治過了,說小兒發黃,只要在二十八日消退都沒問題,可若超過這個時限,兇多吉。”
“宮中曾經有幾位皇子公主也出現過類似病癥,無一例外,都沒活過三歲。”
說到這里,麗娘又變得淚眼婆娑:“可我孩兒,今日已經是第三十日了!”
楊喜兒的臉一白。
中醫博大深,醫又是中醫中的集大者。
若是醫都這麼說了,也開始對自己的認知產生了懷疑。
可無論如何,都接不了兇多吉這個判決。
只要一想到這麼可的小人兒不能平安長大,楊喜兒的心臟就一一的疼。
還只是干娘,便如此痛心,麗娘這個親娘,該多麼煎熬。
不行,一定要找到解決辦法。
中醫固然好,但在現代醫學面前,到底還是有局限。
古人解決不了的病癥,說不定現代人早就攻克了。
是以,楊喜兒將神聚焦到淘寶,選擇了在線問診。
【您好,超過一個月還未消退的小兒黃疸,稱之為病理黃疸,建議帶著孩子去做膽紅素和常規檢查,若是溶黃疸,需要進行換療法,若是母黃疸,則需要停喂母,再服用茵梔黃顆粒退黃即可。】
膽紅素和常規檢查……
想也不用想,本沒這個條件。
至于換療法,楊喜兒是聽著就覺得小肚子直打。
眼下只能不停祈禱干兒子一定是母黃疸,這是看起來最簡單也最容易治愈的病癥了。
向來運氣不錯,希這次祈禱也能夢想真。
祈禱完畢后,順手下單了幾盒茵梔黃顆粒,并暫存在儲空間里。
總共用掉了五積分。
拍了拍麗娘的手臂,楊喜兒故作驚喜狀:“瞧我這記,我突然想起來,我們村之前也有孩子滿月了還渾發黃,后來用偏方治好了。”
麗娘聞言驚喜地瞪大眼睛,好似抓住救民稻草一般抓著楊喜兒:“姐姐,是什麼偏方,求求你一定要告訴我!”
楊喜兒笑道:“偏方有兩個步驟,首先你絕不可再親自喂養兒子,趕給孩子找個母來,另外一個是藥方,不過方子我得讓人回村問問,最晚天黑前給你送來。”
麗娘雖不懂為何不能再親自喂養兒子,但此刻只要能救孩子,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也愿意。
于是,麗娘當即讓人從外面找了個母回來。
盡管藥已經到手,但做戲要做全套。
楊喜兒借著問藥方的名義,留下禮便離開了麗娘家。
兩個時辰后,帶著分裝到瓷瓶的茵梔黃顆粒又折返了回來。
此時滿月宴已經結束。
楊喜兒將用藥劑量和用法仔細向麗娘代了,麗娘千恩萬謝,就差跪下行個大禮。
三日后,麗娘派人來到了網紅閣。
“你們小爺的病如何了?”楊喜兒問道。
“托您的福!”下人眉開眼笑,“小爺如今白白胖胖,人見人!”
楊喜兒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看來運氣著實不錯,竟然賭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