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明白了,你這里擔心馮小哥顧著做好人,連娶媳婦兒的錢都攢不下吧!”趙蕓娘的反應很快,立馬就反應過來了。
“嬸子說得是,我當時,當時也就腦子一熱,想著那小孩跟我娘當時……很像,總覺得不救心里不安。”馮真想到自己真是慷他人之慨,也不好意思起來。
“那幫姐姐治呢?”江婉饒有興趣的打量著馮真,怎麼覺他說到人家姐姐時,又是面黃瘦,又是弱不風什麼的,形容詞還怪富的。
馮真愣了一下,才慢慢的紅了耳朵尖兒,“那……也是個苦命的子。”
“行吧,既然救都已經救了,干脆好人做到底。”江婉笑了笑,“你不是說那姐妹倆走投無路了嗎?等會兒吃了飯,你也給人送些過去,著肚子怎麼養病?”
“娘,我就知道你心最善了!”趙蕓娘的反應最直接,上前就挽住了江婉的手臂。“一想到被那子被婆家苛待,差點活不下去,我心里就難,等下我跟馮小哥一起去看看吧。”
江婉有些心虛,雖然是原主江氏的鍋,與無關,但仍然不敢看趙蕓娘。
能不難嗎?傷其類!
‘雪飲’的生意自開張就顯現出它的不凡來,只那冰冰涼的覺就已經注定穩勝券。
不出幾日,臨江縣的大街小巷,‘雪飲’的名號已經廣泛傳揚開來。
沒辦法,大熱的天,沒幾個人能抵抗得住冰涼的,更何況往日只聞其名都滿是金錢味道的冰一下降落凡塵,以絕對平民的姿態出現在面前,不心、不想去嘗試一下的人幾乎沒有。
五十文一碗的刨冰或許還痛,但一文錢就能喝到一碗的水不嘗嘗都覺虧得慌。
一開始江婉做出手推車,就已經做好了走街串巷的準備,但真正生意走上正軌后,們哪里還需要賣?每天只出了巷口,就有不人早已守在那里,儼然是一個固定的攤點。
江婉很激臨江縣城里,沒有管理市容市貌和流攤販的城管。
自從那天晚上趙蕓娘跟著馮真去醫館送了飯回來,得知被馮真救起的人是姚家姐妹之后,以門口有一株大桂花樹而被命名為桂花小院里,就注定要新增兩名人手了。
姚娘子的重新接過骨,那是真正傷筋骨過的,至也得休息上一百天,江婉不敢讓幫忙干活,但閑不住不想吃白飯,等傷口稍微愈合,就拄著拐在院子里開始走。
大家都出門擺攤,就幫著做些家務,也讓大家都松快一些。
姚春花頭上的傷其實問題不大,本就營養不良,那天還著肚子,有些低糖,被姐姐的婆婆一推,額頭被石頭撞破了個大口子,暫時昏過去了而已。
在醫館里敷了藥,沒出幾天傷口就結了痂。
江婉現在對一切都沒法上心,唯一能追求的也只有口腹之了,再加上又有趙蕓娘的巧手,桂花小院里每天都飯菜飄香,不出幾日,姚春花就像拔節生長的麥苗,一天比一天神,連個頭都見長了。
這孩子來了之后,格也開朗了很多,總喜歡跟在江婉的后一同出攤,幫著洗碗、收錢,每天也是忙得不亦樂乎。
……
以類聚,人以群分。
臨江縣的貧富分區也十分明顯,縣衙就是整座城池的中心,圍繞著它結群而居的都是豪門大戶,宅院以聲和財富地位為等級,一圈一圈的向外擴張。
桂花小院這邊已算整個縣城的外圍。但外圍出品的‘雪飲’,卻以它的珍貴和親民,一下就名揚整座城。
宋家做為臨江縣有名有姓的富戶,除了城郊的龐大莊園,在城里也有占地面積頗規模的宅院。
“快,快去,今日再晚了買不到,仔細回來我剝了你們的皮!”一大早的,涼風亭上就開始斥責連連。
滿院的丫鬟、小廝全都屏息斂聲,連走路的腳步都高舉輕抬,生怕發出了任何聲響。
自家的夫人自從懷了孕,脾氣那一個乖張暴戾,對下人輒喝斥打罵。
若只些皮之苦也就罷了,但稍不如意一個月的月錢就打了水漂。
誰家出來做事都要養家活口,賣為仆的倒還好,一個吃飽全家不,沒了月錢只是過得艱難,可拖家帶口的扣了月錢,家里的老小都去喝西北風嗎?
“是,是,奴婢這就去排隊!”能躲的都躲遠了,伺候的幾個大丫鬟避無可避,只得著皮頭上前。
“砰~”可就這一句話的耽擱,宋夫人又不樂意了,隨手就將桌上的茶盞甩了出來,在丫鬟的腳邊炸開,“有功夫在這里廢話,還不快些給我弄紅豆刨冰來!”
所幸那盞茶里的水是溫的,濺到丫鬟的腳背上也不難。
只是夫人的這個要求很為難,郎中們都代了,有了子的人不能貪涼。
夫人肚子里懷著宋家的金孫,臨住到城里來之前,家里的老夫人對們這些伺候夫人的下人早耳提面命,所有吃食都有要求,連涼的食都不能口,們做下人的哪里敢奉違?
這些天都聽到‘雪飲’的鼎鼎大名,也不知是誰在夫人面前說了,當天就吵著去買了一碗酸梅湯,還吃了一碗紅豆刨冰。
自此便一發不可收拾,日日點名要這兩樣。
們這些下人被得沒法,只能推說排不到隊。可顯然這個敷衍的說法也快要蒙混不過去了。
“算了算了,今日我跟你一起出門,我就看看,這個紅豆刨冰到底有多難買!”
丫鬟春柳被嚇得不輕,當即跪下領罪,“夫人息怒,是奴婢不好,哪里敢勞夫人親自出門?奴婢這就去買。”
夫人的子才懷上兩個月,最是不安穩的時候,若是出門磕著著了,丟了宋家滿門期盼以久的金孫,們這些做下人的,可就不是打罵一頓,或是扣點月錢就能了結的事了。
可惜春柳的話不僅沒能安住秦麗芝,反倒令秦麗芝越發證實了自己的猜測,這些賤婢本就是對敷衍了事!
想想當初不得不嫁進宋家的無奈,以及嫁給宋乾后的種種不順心,就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
本以為自己懷了宋家的子嗣,終于可以揚眉吐氣一回,誰知也只是表面風,實際上下面的這些婢下人都不拿的話當一回事。
哼,真拿當泥的不!
當即騰的一下站起,抬腳就給了春柳一腳,“今兒這門我出定了!”
看著踉蹌的孕婦,春柳不僅生生的挨了一腳,反倒還將子往的腳下湊,好讓用力之后站得更穩當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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