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臨江縣全城都在傳宋家的八卦。
不,準確的說,又在傳宋家的八卦。最近幾個月,以前顯赫一時的宋家,不知怎麼就了全城老百姓茶余飯后的談資。
先始于一場聲勢浩大的婚禮,幾代單傳的宋家獨子宋乾終于親,據說娶的是八字相合,宜子嗣天作之合的媳婦。
果真沒多久就傳出有喜的消息,宋家的各個字號還曾撒過喜錢。可是沒過多久就聽說宋夫人流產了,還鬧出一場冤案,差點害得人家命喪公堂。
再后來又傳出宋夫人流產傷了子無法再孕,月子里就被宋家休回娘家無無義,宋夫人不甘心竟然在青樓逮住宋乾絕了他的子孫。
也有說是宋夫人娘家人不服氣上門理論,宋家翻臉不認人連門都沒讓人進,宋夫人才找宋乾理論,后爭風吃醋誤傷子孫什麼的。
但總歸宋乾無法人道已是板上釘釘的事實。
接著就是宋家家主宋仁不停的往家里抬小妾、小妾們勾心斗角后宅不寧的小道消息。
還有已不是男人的宋乾如何發瘋,強搶民。
反正就每天沒有消停的時候,都是新鮮的談資。
“聽說了嗎,聽說了嗎,宋家又出事了!”當一大早的有人正兒八經的報料時,聽到的人卻毫無波瀾,而且一臉平靜,“嘁~宋家哪天沒事?”
“那沒玩意兒的又禍害了誰家姑娘?”雖然平靜,但還是忍不住追問一聲。全然一副忘了當初恨不得將自家閨送去宋家被‘強搶’的事。
不過也不能怪別人,畢竟那時候宋乾還算是個男人,若自家閨進門有孕,可能一步登天做了宋家夫人,再不濟母憑子貴,往后不盡的榮華富貴。
可今時不同往日,閨被搶就是真的被搶,除了盡侮辱聲名盡毀,還沒有任何指。生不出孩子的人宋家多了去了,最多也就值個幾兩銀子,誰稀罕?
“誒~你這翻的是哪年的老黃歷了!昨晚,宋乾差點就被人打死了!”報料人到底是心難耐,不等人追問就直接說了出來,“一大早的我在城門口就聽到宋家夫人嚎得跟死了兒子似的,隔著轎簾都傳出來了。”
“也不知道是哪家的英雄好漢行俠仗義,可算是救了全城的百姓!那禍害早該死了!”
頓時旁邊一片應和之后。
宋家有的是銀錢,能買鬼推磨,告到府衙門也蛇鼠一窩,最后撒幾兩碎銀出來賠人了事,完全不了人家分毫。
“你這說的也不是啥新鮮事啊!”報料人還沒夠旁人對他見多識廣崇拜的目,立馬又來了新料。
“啊?快說快說,是不是宋乾拉回去就沒了?”眾人的目標全都轉移。
“死倒是沒死,不過這回他不死也再做不了惡了。你們知道嗎,縣令大人拿他們家開刀了!說是瞞報稅收,這下非得傾家產了。”
本以為這個消息一出,大家會義憤填膺,拳掌什麼的,結果卻換得一片冷場,連個追問的都沒了,大家伙聽了毫無反應,該干嘛還干嘛。
“我說,宋家要倒霉了!”提供新料的人有些不甘心,這條消息還是他拐彎抹角從他鄰居的大姨的四兒子的丈母娘的兄弟那里好不容易打聽來的,據說那人是宋家的下人,絕對第一手消息,怎麼大家一副不興趣的樣子?
“嘁~宋家家大業大,鄭縣令能得罪他們?哪個豪紳沒有瞞報的,你看看誰家倒霉了?”
“不是!這回是真的,宋家的鋪子都了封條了……”
宋家的八卦傳得沸沸揚揚之時,桂花小院里也沒能例外。
聽著剛買菜回來的田大娘收集到的八卦時,李延宗哥仨正在進行日常鍛煉,李翠和瑜哥兒跟在后頭,田滿看了會兒眼饞也加進去了,江婉正在不不慢練八段錦。
聽到外面都在傳不知是哪位俠士,行俠仗義給大家伙出了口惡氣時,哥幾個相視一笑,深藏功與名。
“好了,管他是被誰打的,這話在咱們家就不必再說了。所幸那俠士們還知道分寸,沒鬧出人命司來,不然可是前程盡毀等著吃牢房了!”江婉著得意的哥仨意有所指。
李延宗忙領先點頭,“對,對的,反正又不關咱們的事。”
兩個弟弟也跟著有模有樣的點頭,很是老實聽話的樣子,江婉對他們的裝模作樣沒好氣的白了一眼。
不過心卻很用。
兄弟同心,其利斷金。前一世做為獨生子的江婉對這話并沒有多,如今見李家的兄弟三個湊到一起,竟敢去敲宋乾的悶,心就莫名的暢快。
著小院里迎著朝朝氣蓬的孩子們,江婉突然羨慕。
覺自己當了別人的便宜娘之后,心境的確是老了。當日從衙門出來的時候就想收拾宋家人,可一想到自己后還有這麼多需要庇護的孩子,思前想后,前怕狼后怕虎的,竟然拖到現在。
或許這一路走得穩妥,但不自在啊!
打了宋乾一頓之后,仿佛李家人掙了上的一道無形枷鎖,越發斗志昂揚,江婉也難得的只字不提,放任自流。
“娘,咱們的香皂鋪子要開在哪里好呢?”吃早飯的時候,李翠偏著腦袋心事重重。
江婉一開始就說好了香皂生意歸李翠打理,李翠一直很上心。
這次舉家上縣城并不僅僅只為過節,江婉已經將皂制作出來了,家里囤積了不貨,他們還要尋找銷路。
“翠兒別擔心,能找著鋪子最好,再不濟我在雪飲里也能幫你賣完。”眼看著就要到雪飲開門營業的時間,趙蕓娘急匆匆的往里飯還不忘安下李翠。
不過說的倒是實話,家里香皂品出來之后,第一批就被投放到了雪飲里。
做吃食生意的,總要講究一些,客人開餐之前洗個手也是慣例。這香皂一用上,當即吸引了不人詢問,更有心急的客當場就要將們開了封的買走。
要不是趙蕓娘聽了江婉的吩咐嚴守規定,怕是雪飲里自己都沒有香皂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