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江婉不太認可陸學政還人的說法。
雖然這兩道紅薯做的菜并沒有獲得驚艷的效果,但是憑紅薯本的價值,江婉并不怎麼擔心。就算是打進了江樓,那也是紅薯自己本就有這個實力。
再者,難得抱上陸學政這顆大,還了人可就沒什麼關系了啊。
李延睿將來的出路在場,可李家的底子到底太單薄,即使江婉拉上了整個江氏一族,但目前的底蘊仍然不夠。
若是能與陸學政拉上關系,哪怕只是一下科舉場上考的生平,李延睿都會益匪淺!這樣一個金大的人竟然只拿來換紅薯進江樓的通行證?實在太不劃算了。
最后一點也就是最重要的。
紅薯寫進江樓的水牌當做普普通通的一道菜,不明智。
雖然大虞朝的飲食文化還沒有開發的淋漓盡致,但作為江陵府城最豪華的酒樓,江樓里不乏招牌菜式,且制作良、材料金貴。
與之相比,紅薯哪怕勝在新奇,但也并不夠出彩。即使了江樓的菜式,也不過淹沒在一眾名菜中不上不下,哪里能達不到江婉想要的目的?
這一點從孫公子和陸學政品嘗過后的反饋中就能得到。
能經常來得起江樓的客人,份無不非富即貴,縱然一時被紅薯的新奇所吸引,但弄清楚原料之后估計也會興趣索然。
畢竟地瓜本上不臺富貴人家的桌面。
說的直白點:紅薯就是一大眾食品。
江婉的定位也是薄利多銷,暢銷全國。而江樓作為飲食中的奢侈品牌,顯然不適合做紅薯的宣發地點。
“剛才嘗的這兩道菜只是紅薯的一般做法,借此證明紅薯無論是做菜還是當主食都合適。有廚藝湛的廚師還能開發出不同的佳肴來。”
“兩位應該已經看到了我們家紅薯的價值,我此次是想尋找互惠互利的合作伙伴。孫公子的照拂之心民婦十分激。”
“不過這點自知之明我還是有的,讓紅薯進江樓的水牌做可有可無的一道菜,并不能達到互利共贏的效果。”
“我比較認可陸大人的說法,以紅薯為原料制作的酸辣放在江樓的早餐上賣,應該能為一大特和亮點。”
“如果孫公子有興趣,我想在江樓的一樓大堂里短期租賃一角用來試銷推廣,如果客人接度高,接下來咱們再擬訂合作協議,如何?”
江婉的建議等于給江樓排除了所有的風險,僅提供的一角地方都能收到租金,推廣開來見到效果之后,酸辣才正式進江樓的早餐名目中。
“當然,若是江樓的廚師用紅薯開發出了新的菜肴,我們也很樂意供貨。”
江婉這一番話才說完,孫公子已經聽得連連好。
“那行,都依你的辦。”人家路都給他計劃好了,他也沒有拒絕的道理不是。
江婉的一顆心這時候總算是落到了實,微笑著將頭轉向陸學政:“大人不必為還人的事介懷,路遇竊賊出手相助,本是奉公守法之民的分之事,不足掛齒。”
江婉這話是對應陸學政剛才還人之說的。
現在明明白白的告訴他,自己本不領他這個人!賬還欠著呢,剛才可是你自己承的人,你若不想還就直說,就看你這麼大個朝廷的賴一個小民的賬好不好意思了。
路子集自認為早就領教過江婉這個婦人的三寸不爛之舌,卻沒料到明知自己的份之后,還能如此兌他。抬起頭便見到江婉正好整以暇的著他,就算他的臉皮不薄也有些掛不住了。
“夫人自然不會是挾恩圖報的人,大人也絕非承不報之輩,往后夫人有事只管說。”那孫公子不知是不是察覺到了江婉和陸學政兩人之間的劍拔弩張,不過這話卻恰好解了圍。
“那我在這里就先替我家李延睿謝謝陸大人和孫公子了。”
陸學政自然能夠聽出江婉話中的意思,明擺著李延睿求學的事兒就賴定他了,不過他只笑笑,既不答應也不否認,就是不肯正面回應。
除了李延睿求學的事兒還暫時沒有眉目,這一頓飯幾個人倒是吃得賓主盡歡。江婉本想搶著請客的但孫公子就是江樓的東家,自然不必出這個風頭。
離開的時候李延宗的目在陸學政上來回掃視了幾遍,但著江婉都言又止。
好不容易等到人走遠了,才心急的開口:“娘,那個學政大人到底是什麼意思啊?真的不肯幫幫老二嗎?”
“洪教諭都要升進京去了,將來他會不會給二弟使絆子啊?”
“不行,我得再去求求陸大人,二弟一定要去學堂才行。”
李延宗越說越激,差點兒轉向就要追過去了。
“急什麼!”江婉忙一把拉住他。
他的行為雖然很魯莽,但考慮問題的角度到底是不同了。竟然能開始擔心洪教諭將來給李延睿使絆子,就證明婉這段時間帶他出來見世面的決定沒有做錯。
江婉和李延忠此次在府城的落腳地是聚仙閣的分店,來了兩天,紅薯的銷路今天終于有了進展。兩人回到住時正好遇見正在分店巡視的張東家。
“新什別人都沒見過的,難免要費勁一些,若都不肯接我看干脆自己開一家店好了。”這兩天江婉壁的事他都清清楚楚,見母子倆今天這麼早回來,以為又一無所獲。
“紅薯的味道著實不錯,開了店生意一定好,要是你銀錢不稱手,我參一如何?”
張東家既是有心為江婉出謀劃策,也確實是因聚仙閣的合作嘗到了甜頭。他現在簡直就了江婉的腦殘,無條件都可以相信,更不要說紅薯的價值看得到。
“張叔,咱們的紅薯馬上就要進江樓了!”
還沒等江婉開口,李延宗已經沉不住氣了。
“真的?”
江樓三個字所代表的檔次,張東家再清楚不過了,當即自己開店的話,仿佛不是他剛剛親口說出來的一般,全拋在了腦后,“那就好那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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