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娘早就在考慮了。”見李延宗不是的原因,江梅松了口氣。
不過說起家里的正經事,覺不是自己能上心的,心思又落到了幾匹布上。
五匹布中有一匹月牙白的,準備拿去找趙蕓娘商量商量,說不定給娘做一會很合適。
娘不喜歡大紅大綠的,也不喜歡穿深的服,所有的布都素素凈凈的。
作坊里此時江婉也正在跟李延平討論家里護衛力量的事。
李延宗此次被山賊虜上山的事雖然解決得還算順利,但也讓江婉意識到了自家的防范力量太薄弱。
隨著自家生意版圖的擴張,本需要的人手就越多。
作坊的人手可以從村里找,原材料的種植也可以在附近村子里得到解決,甚至經營、管理人員都可以從村里的年輕人中培訓出來。
但流運輸這個怎麼辦?
鄉下地方,有一把子力氣的莊稼漢好找,但懂得幾下拳腳能自衛的人卻尋不到。
老話說,窮文富武。
習武之人,那一的腱子就得不的營養供給,并不是多吃點糧食那麼簡單的事,鄉下人家也本供養不起。
“老三,你師傅那里有沒有再上不了戰場的傷殘軍士?那些人一般怎麼安置的?”江婉一邊觀察酒的蒸發況,一邊跟幫著燒火的李延平打聽。
江婉前世看過很多類似的小說節,主角聚攏退伍軍人,既收買人心,又互惠互利。
就算是前世的現實生活中,退伍軍人的安置都是個不小的問題,想來大虞應該沒有什麼完善的福利系統,覺得這些驍勇善戰之輩為家國拋灑熱之后,不能食無著,至也需要有個發揮余熱、證明他們從來不是廢的所在。
“娘的意思是雇傭那些退下戰場的傷兵?”
“怕是不行。”沒想到李延平搖了搖頭。
“有品階的武將,朝廷都有獎賞,哪怕是斬過敵首的士軍,傷退之后都由地方衙門劃分田地,一般人都會選擇回鄉跟家人在一起勞作不會背井離鄉。”
“一無是的咱們找來也不頂用啊!除非是將軍們自己的家將。”
“若是我師父沒有辭鄉歸這麼多年,常家的家將倒是不,但這些年全都被遣散了,就算是我師父手里也沒人。”
聽了李延平的解釋,江婉才明白過來。
大虞朝的開國皇帝就是從豢養私兵起家,故而對軍隊的管控十分嚴格,哪怕是老弱病殘也不可能為私人所用。即使是將軍、皇子級別的,家將隨從的名額都有限定。
江婉只能無奈的搖了搖頭。
果真小說什麼的信不得,或者說自己就沒有當主角的命。
想來想去,也只有開通河運這一條路了。
其實從臨江縣到江陵府是有河運的,只是往來船只都被幾大豪紳掌控,并沒有出租的業務。
也是,普通人往來連江縣與江陵府之間,也沒有大宗資的來往,不過是尋常走走親戚,搭乘馬車完全能夠滿足需要,犯不上去坐并不怎麼喜歡的船只。
主要是大虞朝的船只制造技并不先進,卻從臨江縣到江陵府這一路的水路并不平順,不僅有湍急的水流,還有險灘暗礁,歷年都有船毀人亡的事件發生。
今年李家的發展勢頭被所有的人看在眼里,相信到明年,漫山遍野的荒地幾乎都會變茶園、紅薯地,甚至無法耕種的邊角疙瘩都會被種上無患子樹。
不僅僅是小柳樹村,附近的張家莊等周邊的村子也會依葫蘆畫瓢,到那時李家的作坊就不再原材料的限制,產能將大大加強。
看來怎麼尋出一條好船,已經了江婉當務之急。
“娘,這些還是酒嗎?”
李延平一直看著他娘忙活,忍了很久終是問出聲。
他們從縣城回來的時候,除了帶回一大堆的,還有幾十壇好酒。
一回來娘就跟這些酒較上了勁兒,作坊里的大鍋灶日夜不停,眼看著院子里的酒壇越來越,酒味兒卻從濃烈到清淡,現在更是近似于無,李延平完全看不懂。
如果他所料不錯的話,所有的酒現在就只剩下他手里的這一桶了。
倒是清亮得很,只是明明是從酒里面弄出來的,但卻沒有多酒味,湊近了似乎還有清涼的覺,跟酒已經不見任何關聯。
一開始見他娘弄酒的時候,李延平還暗暗欣喜,以為他娘終于能讓他開酒戒了呢,現在看來顯然是他自己想多了。
“這可是好東西!”
江婉將木桶接到手里,看著無明的,終于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只是可惜手里沒有測量的儀,不知道能不能達到醫用酒的標準。
拿碗倒了一點出來,專程拿到院外用火點燃,很快整只碗便冒出淡藍的火焰。
了!
江婉還依稀記得,酒濃度高燃燒的火焰才是藍的。雖然無法確定這些酒的濃度,但應該還能頂點用吧。
拿出讓江樹海特定制作的小木筒出來,一年灌了十幾筒,十分嚴的封好,才鄭重的到李延平他們的手里。
“了傷一定要拿這個消毒理下,愈合會快很多,說不定還能救回一條命!”
江婉雖然不清楚此時戰地軍醫的治療手段,但仍然將傷口合以紙上談兵的方式教授給李延平。
也想詳盡一些,盡可能多的給李延平傳授一些保命手段,但沒辦法,再詳細也不知道了啊。
慈母手中線,游子上。臨行,意恐遲遲歸。
當初學習這首古詩的時候,江婉本無法會慈母為兒子的出游提心吊膽的那種心境,現在總算是能理解了。
兩天的時間,江婉為這十六人的小隊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盡力趕工做出了松、干、水蔬菜、方便面;還有夾雜了多種堅果和豆類、面,磨細用小火炒制出香味,再拿做松時煮的湯調和好,團子最后燒烤得金黃的團。
無論是營養還是口都要甩軍營里的軍糧好幾條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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