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對這個救命之恩完全一頭霧水,“哪有什麼救命之恩!大家快起來,你們也別我江老夫人,我江嬸兒就可以了。”
其實面前這些傷兵大都一臉滄桑,看著并不像比年紀小多的樣子,但他們都是李延平的袍澤兄弟,被一聲‘嬸兒’已經是江婉占便宜了。
這些傷兵也大多是豪放爽朗的人,在江婉的一再要求下,終于全部起能正常的流通。
領頭的大胡子劉虎,正是李延平從冰原上帶回來的傷殘兄弟之一。
當即就將李延平率眾冰原救命的事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
江婉當然知道自己為李延平他們準備的行囊能起什麼作用,的關注點主要集中在冰原一戰上。
當初李延平一行匆匆從家里出發,還以為只是當斥候打探消息什麼的,并不會正面上戰場。
如今聽了劉虎的介紹,江婉只覺得眼前發黑,心一陣后怕。
不僅江婉,門口圍著的村民們也全都聽得驚心膽!
盡管知道生活不易,但戰爭對于大多數人來說還距離十分遙遠,如今看著眼前的人,殘志堅現說法,戰場上生與死的較量仿佛就在眼前展開。
大家對門口的這些傷兵,目由驚疑一下變得敬畏。
江婉此時已經明白了他們的來意。
李延平遠赴邊關之前,江婉曾與他討論過家里防備力量不夠的事,曾探聽過戰場上退下來的傷殘兵士的去向。
其實當得知這些人朝廷都有固定的安置方法后,就已經打消了念頭。
想不到那孩子立了大功,要求的獎賞就是給自己家送來這十五名傷殘后無法再上戰場的傷兵。
看著面前這些人或傷了腳,或傷了胳膊,人人上帶傷,但神卻十分飽滿。
江婉十分欣喜,大家的到來,正好解了的燃眉之急,于自家是一不小的助力。
“大家快請進屋,坐下慢慢說!”上本來就帶傷,又經過長途跋涉,江碗只想著盡快讓他們安頓下來,然后請郎中來看診調理。
都是剛從戰場上下來的年輕小伙子,經歷了生死,上無一不帶傷痛,越早治療越好,可別延誤了治療時機,給將來留下患。
可江婉的客氣與尊敬,讓劉虎與眾位兄弟心忐忑不安,齊齊對視一眼后,又重新沖江婉單膝下跪:“不管怎麼說,小李將軍和嬸兒就是我們的救命恩人!”
“來這里也是我們大家踴躍報名,主爭取的,從今往后我們這些無法上戰場的廢人,就是李小將軍的家將,請嬸兒收下我們!”
“請嬸兒收下我們!”
整齊劃一的請求,從十五個人的里異口同聲的說出來,場面很震撼,也令人十分容。
“好,以后這里就是你們的家!”江婉氣氛的染,也不由自主的緒激,不過這回并沒有矯,而是大大方方的接了這一次跪拜。
到底還是要鄉隨俗。
痛痛快快地拜過之后,于劉虎和兄弟們來說,代表的就是李家接了他們的投靠;于李家來說,這是李延平出生死掙得的榮耀。
“不過你們也不要妄自菲薄。”
“雖然你們再無法上戰場殺敵,但憑你們在戰場上曾經灑下的熱,誰都不能說你們是廢人。”
江婉對保家衛國的英雄們向來心懷敬意。
有句話怎麼說來著?
生活哪有那麼多的歲月靜好,不過是有人在替你負重前行。
“對,對!你們是英雄!”江亭長似乎才剛從傷兵們描述的邊關殘酷畫面中回過神來,這個古稀老人眼角有淚落,將臉上歲月留下的壑浸染。
這老頭一下比江婉還積極,連忙將這些傷兵們往院子里讓,幫著安置下來。
人逢喜事神爽。
李連平立功獲嘉獎,是李家的頭等大喜事。
江婉不僅給報喜的士兵給足了喜錢,還專程拿出家里給作坊發工錢準備的銅錢,整整兩大筐擺在家門口,見者有份。
一時間,小柳樹村像過年似的,人人喜氣洋洋。
很快鎮上的蕭郎中又被請進了李家大宅。
在江婉的強制要求下,劉虎等十五名傷兵,全都接檢查和重新包扎。
看著繃帶拆下之后,傷口上得別別扭扭的傷痕,江婉不得不佩這些年輕人的素質確實是好。
不過倉促之間教授給李延平的傷口合,只有理論知識并未得到實踐,能在殘酷的戰場上為傷員們及時止,保住一條命已屬萬幸,別的也強求不得。
可江婉眼中的強差人意,落在蕭郎中的眼里卻仿佛遭了一場瞳孔地震。
“江東家,您家里是有什麼特殊的傷藥嗎?還是說有誰通醫?”從這些傷兵上的傷痕來看,他們應該很難活下來才是。
看著蕭郎中這拘謹的樣子,江婉有些哭笑不得。
說起來,他算是江婉穿到這個世界后,見到的第一個外人。
還清楚地記得那次見面,自己并未給他留下什麼好印象,著老太太,讓心平氣和。
意思就是說的病就是自己作。
結果不過短短一年的時間,這蕭郎中已經了李家的常客。
先是李延平在后山被野豬重創、后又有江梅落水寒;李翠驚寒后幾日高燒不退,也是請蕭郎中醫治的,再后來又有李延宗被山賊打傷,回村后換藥包扎也勞煩的蕭郎中。
如今又來了滿院子的傷兵。可以說李家已經了蕭郎中的‘大客戶’。
但如此恭敬的對待還是第一次。
江婉不得不將常獵戶的份稍稍了些出去,讓這傷口合,由著蕭郎中自行腦補。
沒辦法,出頭的椽子先爛。
與這個世界格格不的事江婉做的不了,本不想再出什麼風頭。
再說這種合手,在戰場上是救命的良方沒錯,但放在蕭郎中的手里用也并不很大。
思路已經給了李延平,將來會由軍隊推廣至民間也不一定,不過是時間的問題,只要別署上的大名就相安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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