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第一時間就收到了倉房里出事的消息,等急沖沖趕過來的時候,就見倉房里圍了一堆的人。
“老大?”
“娘,沒事!咱家的酒還在。”李延宗見江婉急赤白臉的跑過來,就知道這事把娘急著了,趕忙排開人群走出來。
“沒事就好!”江婉長出了口氣,忙用手拍了拍自己的口。
天知道剛被人告知,自己家放在倉房里的酒水出問題后,心跳得有多快!這樣的事要是再經幾遭,怕的小心臟要承不住了。
“娘,使壞的人抓住了。”李延睿也接著越眾而出,過來安江婉,“與江樓有關,已經驚欽差大人過問了。”
兄弟倆幾句話的功夫,讓江婉的整顆心都放了下來,更令欣的是,如今家里出了什麼事已經不再需要總沖鋒在前了。
確定自家酒水安全之后,的注意力很自然的轉到李家兄弟倆的上。
原本連話都說不了幾句的這對兄弟倆,到如今同心協力并肩作戰,讓江婉到了滿滿的就。
“到底怎麼回事?”江婉就知道孫啟耀既然出了手,就絕對不會善罷甘休。
這段時間不僅對醉云樓做好了足夠的防備,就是萬師傅家釀酒的小院子,也讓劉虎找了人來團團圍住,生怕出了任何紕。
酒直接送到了品酒會的現場后,也全程有人盯著。
只是沒料到孫啟耀竟然會狗急跳墻,選擇在這里出手!
“江嬸子,這事是我先發現的!”李家兩兄弟還沒來得及開口,祁將軍邊的祈英便自告勇地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直接是一副立功心切的模樣。
能怎麼辦呢?自家主子鐵了心的要住在李家,偏還被江嬸子誤會窮,甚至窮到沒錢住客棧。
如果再不表現得有用一點,那就真了在李家打秋風的窮袍澤,說不準哪天就會被趕出來。
“我知道今日對醉云樓十分重要,周錚、劉虎等兄弟來送酒我也一并跟來了,將酒送到這以后一直沒敢離開半步,后來這小子進來說是要檢查,我就覺不對勁。”祁英一邊說著,一邊手指了指庫房中間那立柱上捆綁著的人。
“明明酒水庫的時候,衙門里的老爺已經查驗把關了,怎麼會又來呢?”
此時倉房里圍著的,都是外面等著品評酒水的商家家人,自鬧出醉云樓的酒差點被人毀掉的事后,大家越發謹慎,更不敢離開倉房了。
但見到真正的苦主前來,大家伙出于同,還是不由自主地退讓開去,將立柱以及立柱上捆綁著的人顯了出來。
那人雖然四肢反綁著,一頭頭發凌披散到臉上,但江婉還是一眼就將人認了出來。
孫啟耀邊的隨從旺來!
祁英正在滔滔不絕的描繪整個事件過程。
從他發現旺來的不對勁,到跟蹤他到醉云樓的酒水邊,最后他是怎樣跳出來人贓并獲的。
細節不可謂不詳細,節不可謂不人。
特別是他將旺來擒拿住的你爭我斗描繪的活靈活現,聽者猶如臨其境般驚心魄。
江婉也是越聽越驚心,將眉頭皺得死。
“旺火招認了!他是孫啟耀指使,還有看守小吏賄行方便。”李延睿明白江婉的顧慮連忙解釋,“剛才欽差大人邊的人已經將孫啟耀和那名小吏帶走了。”
“對,對!欽差大人大駕臨期間,江樓竟然如此膽大妄為,用卑劣不堪的手段打同行。這事欽差大人肯定不能忍,一定會還給你們一個公道的。”祁英在邊上連忙接話。
“今日的事兒多謝祁小哥了!”江婉聽得一陣后怕。
若是今日這事兒讓旺來得逞了,后果的確不堪設想。
雖然孫啟耀這一招實在不怎麼高明,但毋庸置疑卻十分有效。
大家待評的酒水全都平安無事,只有醉云樓的出了岔子,就算明知是人為使壞,但沒有真憑實據,就算醉云樓鬧到欽差大人的面前去,也依舊更改不了任何結果,說不定還會因誣告治罪。
“祁小哥有什麼想吃的?回去我給你做!”
對待有功之臣,江婉向來不吝嗇。
先前因祁將軍借住自家帶來的那點不便,早被江婉拋諸腦后了,現在對祁英,那是滿心滿眼的激。
“我,我沒事,只要江嬸子能做點我們家將軍吃的就好。”
祁英嘿嘿一笑,準備深藏功與名。
……
就在江婉了解事的整個經過時,外面高臺之上,剛剛還在達貴人之間談笑風生的孫大老爺,帶著孫啟耀齊齊跪倒在欽差大人的面前,惶惶如喪家之犬。
“王爺饒命!是小兒一時鬼迷心竅失了本分!”
“老奴一家深王爺大恩,無一日敢忘懷!”
“是老奴有負王爺所托,經營不善致使江樓的生意日漸慘淡。”
“小兒見老奴整日憂心如焚,才不惜鋌而走險,想出這一記昏招。”
“子不教父之過,是老奴管教不嚴,累害王爺跟著蒙!”
“主子要打要罰,就由老奴一力承吧!請王爺看在小兒年無知的份上,暫且饒了他這一回……”
孫大老爺此時哪還有先前的鮮!趴在地上以頭搶地,沖欽差大人磕頭如搗蒜。
抹了頭油梳的一不茍的頭發,隨著他的起伏垂落下來,遮蓋住臉,讓人一時分辨不清他臉上的神。
告饒時那凄厲的苦求聲里,滿滿都是老父親對兒子的犢,令人聽之容,聞之落淚。
可是他這番言語,卻讓高臺上的江陵知府沈大人和羅通判齊齊側,恨不得此時地上就有一條裂,干凈利落的鉆進去,當做自己什麼都沒聽到才好。
江樓原來是晟王的產業!
雖然說京里的那些王公貴族,誰手底下沒點私產?但人家沒說就表示需要藏,即便是知道幕,也要裝作什麼都不清楚。
揣著明白裝糊涂,裝得越像活得越久。
剛才孫大老爺這番說辭,可謂是連他們也一起架在了火上烤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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