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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書后惡婆婆只想養老》 第389章 落魄進士與探花郎

臨江縣衙,鄭縣令如同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后衙的書房煩躁不安的來回踱步。

距離江陵府城刑場斬首的那天已經過去兩日了。

可這兩日,鄭縣令只覺度日如年。

只要他閉上眼,腦海中便不由自主的浮現出當日河、人頭滾滾的恐怖場景。

“喬先生還沒回來嗎?”

那些臨死之人的哀嚎聲,以及被斬下的一顆顆淋淋的人頭,始終纏著他魂不散。

而且時間過得越久,那些場景反倒越發真切,哪怕一個無關要的細枝末節,經過回憶和腦補,也全都擴大了數倍。

忠心耿耿的老仆人看著眼圈發黑、眼可見越發憔悴的自家大人,擔憂之溢于言表。

“快了,應該快了。”一邊安著,一邊將子探出門外去,目在空的院落里來回掃

“不就是打探一下欽差大人的行蹤嗎?怎麼去了這麼久還不回來!”

鄭縣令沉著一張臉,連日的睡眠不足令他脾氣分外暴躁。

“老,老爺,您當真考慮好了嗎?”此時此刻,恐怕也只有他邊的這個老仆才能仍然鼓起勇氣提醒了他一句。

鄭縣令煩躁不安的腳步為之一頓。

是啊,這事他到底考慮好了沒有?

鄭縣令長嘆一聲,頹廢的癱倒在椅子上,強迫自己哄哄的腦子冷靜下來。

“已經13年了。”

“總不能讓沈大人死不瞑目吧……”

鄭縣令雙手捂面,里喃喃。

老仆著這樣的鄭縣令,開開合合,幾次言又止。

哎,這十多年以來,自家老爺就為了這件事,沒有過過一天舒坦日子。

老仆也不知道,到底是當日而出招致當場清算比較痛苦,還是十多年來茍且生,背地里卻不得不遭良心的譴責更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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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了又想,最終也沒想明白,他干脆重新給鄭縣令續了一杯茶后,躡手躡腳的從書房退去。

一看自家老爺那形,怕是又已陷無盡的自責和懊惱中了。

老仆輕輕嘆了口氣。

到底要怎麼做就給老爺自己決斷吧,無論他做什麼決定,自己一路跟隨就是了。

……

鄭縣令此刻的思緒的確已經飛離出去,重回到十三年前了。

那時他還是意氣風發的進士,哪怕自己的年齡與同科的探花郎比著實尷尬,但在白發同年的陪襯下,也不是那麼顯眼。

只是這份來自年齡的劣勢在他等待選的日子,終于發出來。

眼睜睜的看著同年們一個個被認定為年輕有為,再興高采烈的赴任,他的前程卻杳無音信。

這世上多的是捧高踩低的人,在他最郁郁的那些日子,不僅沒人出援手,甚至盤纏用盡,險些被車馬店的老板給趕出門去。

幸虧偶遇同科的探花郎沈央。

與自己的落魄形鮮明的對比,出高門的沈央不僅早已了翰林,并且還了皇帝邊的紅人。

可是這位皎皎君子得知他的窘境之后,不僅沒有嫌棄,還為他的職位奔走上下打點,最后得以順利的職戶部。

雖然只是一個小小的員外郎,但好歹也是正七品的京,鄭縣令當時激涕零,一心要將沈央奉為畢生知己。

他的一顆真心也同樣被沈央珍之重之,哪怕沈央貴為奉旨出京辦案的欽差,也一路與他書信往來切。

可以說當年的糧草舊案,除了沈央便沒有比他更了解幕的人了。

從沈央離京時的忐忑到他查案著手的方向,鄭縣令全都了如指掌。直到有一天,他收到了一本沈央寄給他的賬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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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此以后,他的知己沈央便再杳無音信。

鄭縣令無比清楚,這就是一場謀!

當時與那本賬冊一并寄到他手里的,還有沈央托付妻的親筆書信。

只可惜他的作到底遲了一步,等他尋上沈家門去,懷六甲的沈夫人早攜了出門去了。

最后接收到的便是他們一家四口在嘉裕江上遇難亡的噩耗!

……

本能的畏懼令鄭縣令急于躲藏,之后便急匆匆的申請了外放。

這一躲,他便在臨江縣做一個小小的縣令至今。

曾經有好多次,他都想將那本賬冊公之于眾,替自己亡故的知己一家討還一個公道。

可案件背后的黑手,連高門沈家都不放在眼里,碾死皇帝邊的出翰林沈央,都像碾死螞蟻一般,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又如何能與之抗衡?

可躲避的這十多年,雖然鄭縣令不夠站出來指正的勇氣,卻也時刻接著良心的譴責。

直到這次那些幕后之人又故伎重施,再次將黑手向送往邊關的軍糧。

自從得知欽差大人南巡的消息,其實鄭縣令就一直在默默的關注著。

只可惜欽差大人當時表現出來的態度,并沒有要將案件徹查到底的意思,鄭縣令失之余,也心冷了幾分。

誰能料到幾天之后,事卻出現了一個極大的反轉。

明明已經離開江寧府的欽差大人,突然又殺了一個回馬槍,將在江陵府為非作歹多年的羅通判等人一網打盡!

“不能再等了,這就是唯一的機會!”

鄭縣令喃喃自語。

那些淋淋的人頭昭示著晟王雷厲風行的手段,以及想將此事徹查到底的決心。

若說為天皇貴胄,又被稱頌為大虞戰神的晟王都對幕后黑手們束手無策,那他的蜇機待伏也終將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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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其一直這般著良心的譴責忍辱生,倒不如拼死賭上一場,至也要將沈央冒死查獲的賬本有一次展在世人面前的機會。

最終結果如何但憑朝廷置,他此刻而出,也算不枉沈央將他視為知己一回。

“大人,欽差大人還在府城!據手下多方打探得來的消息,有可能此刻已經去了府城外的積云寺。”

喬先生終于風塵仆仆而回。

“積云寺?”

聽到這個消息的鄭縣令騰的一下就站了起來,整張臉都因激而泛紅,捧著一本賬冊的手忍不住微微抖。

當年沈央就是借住積云寺,晟王不會無緣無故去積云寺,那是不是表示他正在追究當年的舊案,正與沈央有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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