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父看看陳卿,鼻子一出氣:“這里沒你說話的份,對你大嫂潑臟水我們都還在這里你也干的出來!”
“怎麼就是我潑臟水了,全娘多大年紀還在家里指指點點何統?我跟大嫂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面,說話還來不及怎麼會潑臟水,干爹,你可不要看輕誰啊。”
陳卿對待口水仗那一個信手拈來,在陳家已經實戰過許多次,輕松應對。
張父臉很差,人之間的口舌他又怎麼能比得過陳卿。
馮氏早就看著張全娘不順眼,天在家里待著也不干活,二老也不催嫁!
臉一扭,暗諷張父和吳氏偏袒張全娘:“弟媳巧,我們才第一次見面就的這麼清楚,真是奇了。”
張全娘沒想到馮氏胳膊往外拐!“大嫂你這是什麼意思啊,就是認同說的話了?”
“你喊相公一聲二哥,那就得喊我一聲二嫂,怎麼的,孩子家家難道一輩子待在家里靠家里養活嗎?家里本來就不容易。”
陳卿說的輕松,面上忍著笑。
沒想到這些話也能用在這里,用在張全娘的上!
馮氏是十分贊同陳卿的想法。
早就看張全娘不慣,天好吃懶做還氣!
張全娘被兩個嫂子連起手來對付,就要氣哭,張全勇見形不對,拉住自家媳婦。
“你說什麼呢,全娘在家里不也是可以幫忙做事嗎?這有什麼好說的。”
馮氏拿腔拿調:“是可以做事,做的事還沒吃得多!”
張父有點生氣:“兒媳,你這麼說話我不聽,全娘是該嫁人,但你在外人面前點出來讓以后怎麼好意思見人?”
陳卿細眉高高挑起,拉長聲音:“干爹你說什麼,我沒聽錯吧,我們是外人啊?”
張父理所當然,從來沒把傅凜兒子看:“你不是外人是什麼,還好意思在我這里說這種話,丟人。”
陳卿不滿意看向張全勇:“大哥你也看到了,我們不是一家人啊,那還談什麼事啊。”
側臉跟傅凜說:“相公,你怎麼看,我是真沒想到干爹會這麼說。”
傅凜沉默幾秒,慢慢跟上陳卿的思維,試探答:“那我們回家吧?”
倆只小包子迫不及待:“嗯嗯,回家!”
“不準走。”張全勇攔下他們,臉上再次堆起笑容:“爹也就隨口一說,不是那個意思,你們別那麼計較放在心上。”
陳卿就是抓著這點不放:“大哥你也知道我們人微言輕的,不認我們也承認,不是一家人就不是,事說的那麼明白你們委屈我也懂,家里窮高攀不上啊。”
張全娘夠陳卿這副模樣:“你好好說話,裝什麼裝。”
“滾!”張全勇大喝一聲,忍夠了張全娘,事不足敗事有余。
“哪有你說話的份!還不快點進去做飯!”
張全娘咬,磨蹭離開。
家里張全勇最大,什麼都是他說了算。
張全勇看向傅凜夫婦:“我也不跟你們繞圈子了,宅子還是給我們住這好,傅凜你一個人宅子住久會壞了宅子,我這都是為你好,宅子這種東西都是有講究的,你八字不合......”
他將人貶的一文不值。
陳卿越聽越不是滋味!
暗將陳家搬出來:“等一下大哥,這宅子是我二哥二嫂有份出銀子買的,宅那日所有東西都辦好,怎麼會說八字不合呢?”
“你娘家?”張全勇當然聽過陳家王氏的“盛名”那是個毒辣潑婦!
“是啊,我娘家。”陳卿眼睛略過馮氏,盈盈一笑:“娘家住的近,方便聯系,自然也方便相互幫助了,對了,大嫂你那里的?我真是愧,進門許久,竟然什麼都不知道。”
傅凜攔住,不許這麼說:“不是你知道的,我帶你回來。”
馮氏冷笑幾句:“弟媳好口才!”
又在挑事,一直在挑事讓他們訌!
看看人家娘家能出銀子給傅凜買宅子,呢?娘家有什麼,還要補!
張全勇不是聽不懂,心里也膈應,氣上了:“你大嫂娘家不提也罷,不提了不提了,還是說你宅子的事,你們經歷,見的世面也,宅子講究主人,人不對什麼都不好使,一看你們就不適合宅子,還是給我吧。”
他就是要宅子!
傅凜先一步非常直白回答:“宅子我們也要住,干爹干娘對我有恩,我會另外報答,宅子不能給。”
嚯!
這就是一把火把所有人的緒點燃,張父蹭楞站起來,不再掩飾!
“好你個傅凜,真是白眼狼,當初就應該讓你死了,一所宅子而已你有臉在這里計較!”
馮氏屬于尖酸刻薄相:“這就是干兒子啊,連一條狗都不如,喂狗還知道叼骨頭回來看看。”
張全勇的耐心已經沒有,且態度明確:“你是鐵了心不把宅子給我們是嗎?”
陳卿咬牙:“為何要給,有銀子可以自己買,孝順和報答干爹干娘我們會用另一種方式,宅子想都別想!”
“賤人!”廚房里做飯的吳氏終于聽不下去跑出來,對著陳卿就是一推!
“傅凜你過來!再跟這個爛貨一起你就去死,死了正好把宅子給勇兒!”
陳卿只是輕輕退后兩步,傅凜卻張嚇壞,生怕撞疼自己,攬到懷里:“阿卿你沒事吧?”
陳卿搖頭。“沒。”
張全娘真真看不慣傅凜這副德行!
“又不會死了,宅子不給我們打死又怎樣!傅凜你就是犯賤,都說了不要找這種人,你被迷失心智,連......”
“啪。”陳卿手!
張全娘左臉頰出現五個手指印。
“子不教父之過,大哥還是個要趕考的人,傳出去你要他怎麼自?姑娘家家什麼話都敢往外說,找死嗎?!”
“啪!”反手又是一個耳,雅致清冷的模樣,很有幾分當家做主的氣勢。
“你二哥是你能罵的?我都舍不得說他一句,你張口閉口罵什麼?為你嫂子不好好教你都對不起你這張!我要是你就早早的嫁出去給家里掙點禮金錢,這不就有銀子買宅子了嗎?”
陳卿說的明白,手又突然。
一時間幾人都沒回過神。
張全娘疼得大哭:“爹、娘,我被打了,我被一個人賤人打了......”
張父震驚,拉過張全娘護住,氣的結:“你,你你膽子好大,敢打我閨!”
“打都打了。”傅凜面不改,甚至還有點不道德的竊喜,阿卿可是為護著他才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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