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燕玲的腦海中閃過極小的片段,意識恍惚中到不斷的往下墜落,急之下好似是抓住了什麼東西。
難道……
見的臉上閃過一可疑的紅暈,白男子溫和的笑聲再度響起,“如何,姑娘記起來了?”
他本是到山中尋人的,未曾料想故友早已不在,返回的途中天起大霧,他不慎也迷了路。
正巧聽到了一陣腳步聲,剛上前就看到燕玲墜下山坡的一幕,他好心上前助一臂,誰知反被抓住了袖子,一同掉了這深坑之中。
燕玲深吸了一口氣,心虛的略抬了抬眼眸,聲音聽上去也毫無底氣,“我又沒有你一定要來救我,這不是你自愿的嗎?”
“你……”
他活了這麼多年,從前所見無一列外都是舉止優雅、賢惠溫的大家閨秀,還是第一次遇到這麼蠻不講理的姑娘。
轉念一想,說的也有幾分道理,出手救也是出于自愿,如今被困此地乃是意外之變,又如何能埋怨。
“姑娘所言有理,是我的不是,剛才并沒有怪罪姑娘的意思。如今你我同困于此,當齊心協力,共尋生機。”
他表現得如此寬容大度,反而讓燕玲覺得是自己太過了,遂安靜了下來。
“嗯,我剛才也看了,這一時半會想要出去只怕有點困難。”
腳上傳來陣陣的痛已讓失去了大半的力氣,就連走路都了問題,更被說要爬到這麼高的山頂去。
男人贊同的點了下,剛才昏迷之際他已經將這坑打量了一番,距離地面大概有三丈左右,周遭墻壁,再加上昨夜下了一場雨,泥土松本沒有借力的地方。
群山深,寥無人煙,想來一時半會也不會有人路過。
看來他們要暫時在這里先冷靜一下了。
既然一時半會無法出去,燕玲也不想浪費力氣,索往一旁的石壁上一靠,安安心心地閉門養神。
昏暗世界中依舊可見的白得發,目輕閉,當真一副悠閑養神的模樣。
鈺見狀,心中暗自驚嘆,此的心態超燃,遠勝其他。
“姑娘難道就不擔心我們會死在此地嗎?”
“擔心,又有何用?若是天要亡我,那便順其自然。若是天不絕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擔心無用。”
紅輕啟,話語恬淡,可其中深意奧妙卻鈺耳目一新,他自從誕生以來所學皆是如何在這塵世中掙扎生存。
現在竟有人告訴他“順其自然”,一時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另外一位摯友。
從前他面臨大軍境、四面楚歌,依舊能在風冷肅殺之中豪飲酒,當日所言的正是這一語。
“姑娘竟將生死看得如此淡然,某佩服。在下鈺,敢問姑娘芳名。”
燕玲本就沒有睡著,對方誠意十足的告知了名字,自也尊重他,端坐了起來。
“你好,我燕玲,燕子的燕,玲瓏的玲。”
燕玲。
臉上的笑容真誠,眼底目清澈,并不帶半點雜念,這樣毫無目的的流讓鈺一時愣住。
“燕子靈,玲乃玉,姑娘人如其名,玉靈秀,果真不凡。”
從前有人夸漂亮;
也有人夸做菜好吃。
但還是第一次有人以玉夸贊的氣質的,燕玲心下高興,半瞇了杏眸眼如新月。
“禮尚往來,我是不是也該夸贊公子一番。鈺,同樣是好名字啊。圣人云,書中自由如玉,你長得就很好看。”
“這……”
鈺一時啞然,“姑娘,娶妻莫恨無良,書中自有如玉,乃是激勵人之意志方知讀書的重要。”
“在下之鈺,乃金玉之鈺。”
他這一本正經的解釋自己的名字來源,順道還給上了一堂“優秀傳統文化課”,燕玲心無語,更覺自己商業互捧失敗。
“公子,這……果然學富五車,不過且由小子友提示一句,你我二人都有傷在,咱們還是蓄力待為比較好。”
要是再同他繼續這樣辯下去,怕自己還沒有熬到有人來救就已經氣空力盡而死了。
“姑娘所言正確。”
氣氛又恢復了安靜,燕玲也悄然地松了一口氣,若是早知道今天出門不順,肯定要乖乖地把早餐吃了。
為一名廚子,就算是死也不能當個死鬼。大風小說
陸灝,你快點來救我啊,我是真的快要死了!
同一時間,山下的小屋。
石小蘭眼淚汪汪的敲醒了陸家大門,聽到聲音的玹兒正在院子里喂小,新搭的圈為小院增添了一道麗的風景線。
“有人敲門,是娘親回來了嗎?”
玹兒當即放下了自己的小寵,屁顛屁顛的前去開門。
豈料,站在門口的竟是小蘭阿姨。
“小蘭阿姨,你怎麼了?我娘親呢,回來了嗎?”
面對稚子的一一詢問,石小蘭的眼淚更是收不住的往下墜落,哽咽的了玹兒的小臉,“對不起玹兒,你爹爹在家嗎?”
“在。”
話語方落,屋檐下走出一人,魁梧的形,剛毅破壞的面容,正是陸灝。
“發生了何事?”
他大步而來,沉著的目第一次落在上,自發的冷意威令得石小蘭心頭一栗。
“陸,陸大哥,對不起!我和嫂子一起進山挖野菜,結果我一轉,嫂子……”
燕玲!
陸灝的突心中不安,焦急詢問下文,“怎麼了?”
“失蹤了嗚嗚。”
一道哭聲,引起了父子兩人同時心,玹兒哭道:“娘親,怎麼會?爹爹,娘親不見了,我要娘親。”
石小蘭愧疚的垂下了頭,忽而一把握住了陸灝的雙手,“對不起陸大哥,是我的錯。我不該讓嫂子陪我一起去山上的。”
陸灝可沒時間安,徑自的甩開而來的手便朝往院門外跑去,一邊叮囑玹兒道:
“你在家等我,不可跑。”
石小蘭見狀,亦步追了上去,“陸大哥,你等等我。我同你一起找尋嫂子。”
娘親失蹤,爹爹外出尋人。
玹兒知道他此刻幫不上什麼忙,把家里顧好才是最好的幫忙方式。
只希爹爹能順利的把娘親找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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