玹兒也察覺到了那位奇怪的老伯伯剛才在看他們,好奇地拉了拉燕玲的角詢問,“娘親,那位老伯伯認識你嗎?”
燕玲扯了扯角,抬腳走,“不認識。”
正在這個時候,一道矯造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喲,這不是二小姐嗎?來都來了怎麼不進來坐一會?”
說著不善的目一邊打量著燕玲和旁的小男孩。
那孩子就是陸獵戶前妻留下來的孩子嗎?
怎麼和想象的不太一樣?
記憶中農村孩子一個個都是穿著有補丁的服,渾臟兮兮的,上吊著一大坨鼻涕的臟鬼。
可眼前這小屁孩不是,雖然他上的服款式和質地說不上好,但是勝在干干凈凈。
圓圓的腦袋、胖嘟嘟的臉、皮白皙、兩只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樣熠熠生輝,小眼神帶著疑地看了過來。
轉念一想長得再好看有什麼用?
不過是一出生就死了母親的小拖油瓶,又不是燕玲親生的,以后長大了會不會孝順還不一定呢!
朱氏擺明了就是故意想要奚落的,燕玲本不想理會兩人,誰知對方說話越來越過分了。
“你看看你,好歹也算是燕家二小姐,回娘家什麼也不帶,就提著一個破罐子來?”
“怎麼?是家里窮得沒飯吃了,所以要帶個罐子來裝剩飯剩菜嗎?如果是,你直接和王伯說一聲就是了,酒樓每天都要倒掉好多飯菜。”
酒樓里每天倒掉的那些是什麼?
不是泔水嗎?
竟然讓自己帶泔水回去吃,這句話功地惹怒了燕玲,冷冷地抬起了頭,紅輕輕啟毫不客氣地回懟過去。
“不用了,那種好東西朱夫人不如拿回去喂豬,看看是不是上天顯靈了,現在的豬都會開始說話了。”
朱夫人頓時臉上一黑,狠狠地瞪了一眼母子兩人,“你敢罵我是豬?”
燕玲無辜地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四看了看周圍的路人,聲音慵懶的繼續道:“我可沒有這樣說,雖然我知道夫人您姓朱,但肯定不是這個豬。”
停頓了一秒,淺笑嘲諷之意更濃,“還是說朱夫人您自己自覺你和它們五百年前曾經是一家,非要對號座?”
話落,酒樓里看熱鬧的客人,路上的行人紛紛發出了哄笑的聲音。
朱夫人那張姣好端莊的面容頓時被氣得又青又紅,藏在長袖下的雙手握拳,手背上的青筋凸顯。
憤怒到達了臨界點。
一旁的燕父也忍不住皺起了眉,出聲呵斥,“夠了燕玲,再怎麼說朱氏也是你的母親,你如此目無尊長的言語戲弄還有良心嗎?”
“母親?”
“良心?”
燕玲眼底的寒意瘆人,看得燕父登時愣在了原地。
“好個母親,我怎麼記得我娘姓李,再說了燕掌柜您上次不是才說了我燕玲從今以后都不用再回燕家,我連父親都沒有又哪里來的母親!”
嘶~
周圍的人目倏然一變,又紛紛看向了燕父。
怪不得子對他們是這樣的態度,原來所謂的母親不是親生的,所謂的父親更是把人都趕出了家門。
人說虎毒不食子,看看他自己穿著綾羅綢緞,兒卻是布木釵,現在還有臉在這里妄稱長輩。
燕父是一個很好面子的人,現在被人指指點點地令他到非常丟人。
又想到這一切都是因為朱夫人率先起頭要去招惹燕玲而導致人,忍不住連著一起埋怨起來。
“都是你,閑著沒事做你要去招惹!”
暴怒后,決然地甩袖離開,眼不見心不煩也好。
朱夫人原本還指著他給自己撐腰,著燕玲飛自己下跪道歉一番,誰知道他竟然因為路人的幾句閑言碎語就離開了。
“好你個燕玲,嫁了人之后還學會了伶牙俐齒,既然你也不怨恨我們燕家,那你也永遠別想回來了。”
“王伯,告訴酒樓你上下的人,以后都不準再讓踏一步,更不準稱呼這個人二小姐。”
工人王伯一臉苦笑,“燕姑娘,對不起了。”
燕玲面上毫無表,沒有因為朱夫人的話而到半點傷心,不甚在意地聳了聳肩膀。
“不進就不進唄,這鎮上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家酒樓。”
話落的當下,牽著玹兒便直接朝著燕家酒樓對面的“盛滿天下”走去。
這“盛滿天下”乃是一名做朱逢春的大老板開的酒樓,他素來和燕父不和。
選擇對門對戶開酒樓便是為了打燕家一籌,這麼多年來兩家人明爭暗斗了不知道多回。
但是很可惜,燕家的酒樓始終過盛滿天下,也導致了兩家之間仇怨加深。
燕玲朝著朱家酒樓走去的舉更是令得屋里的燕父、屋檐下的朱氏和王伯紛紛傻眼了。
莫不是傻了?
朱家人早就看燕家不滿了,就算是和燕家決裂了,可只要還姓燕,朱家酒樓就不會招呼。ωWW.166xs.cc
看了半晌熱鬧的木掌柜也沒有想到會走進來,眼底寫滿了疑。
“姑娘,你這……這是吃飯嗎還是……如果沒事的話,就請你離開吧。”
燕玲知道他們對自己抱著懷疑,可今日這筆生意非做不可,遂將自己手上的壇子放到了桌面上,打開。
“掌柜的,我來是想找陳老板談談合作的。”
掌柜湊近一看,壇子里裝著白花花的竹筍,怎麼和他們平常所見到的竹筍不太一樣?
見他好像對此有些興趣,燕玲抓出了一腌筍放到小碗中遞到了他的面前。
“您可以試吃一下,這用來做菜、熬湯、配粥喝都可以。”
他嘗了一口,又酸又脆還帶著淡淡的咸辣味,四層口在舌尖綻放層層遞進、這是他從未嘗過的味道。
“如何?”
燕玲追著詢問。
掌柜很滿意的他手推了推自己的鼻梁,但面上還是出了些許猶豫之。
想來是顧忌的份。
“這……還請您稍等一下,我先進去稟報一聲。”
“好。”
抱著一希,燕玲找了張椅子帶著玹兒一同坐下。
而掌柜則是重新端了一小碗腌筍走上了二樓,最后影消失在了包間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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