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燕玲帶著玹兒送陸灝到新居,看著他將床單鋪上,一切準備就緒后母子兩人才依依不舍的離開。
“好了娘子,你快帶著玹兒回去睡覺吧,時間不早了。”
“嗯,那我們走了。你一個人也要小心,如果有什麼突發事,你也要記得安全第一。”
他何德何能,娶到全世界最好的媳婦。
小小地分別卻讓兩人對彼此的眷更深,目送著那一大一小兩道影消失在夜里,陸灝這才拉上了薄被,將高大的軀蜷在又又窄的簡易木板上睡。
不知道為何,他大半天了也沒有睡著,一閉上眼都是燕玲的笑容。
明明從前行軍打仗的時候就是席地而眠也是常有的事。
輾轉反側,終于渡過了在這里的第一個漆黑夜晚。
第二天一大早,天邊剛泛出魚肚的白,金的晨穿破云層,將云朵漸漸染緋紅瑰麗的。
遠方的兩只小麻雀還抱著翅膀站在樹干上前面,聽到樹下傳來的靜,驚嚇得它們撲騰著翅膀立刻逃離。
陸灝一夜未眠也覺得自己神狀態良好,他起將床鋪收拾了一下,拿起地上的鑰匙回家。
一如之前那樣將柴劈了,燒好了熱水再去燕玲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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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鐵鋪子里。
眨眼兩三天過去了,紅珊見小郡主還沒有要走的打算,忍不住站在院子里不斷徘徊。
心急如焚。
“若是讓王爺知道小郡主這幾天纏著一個打鐵的糙漢子的話我可就遭殃了。”
“可小郡主本不想離開,連用食都不行,怎麼辦?”
“唉!”
又是一記長長地嘆息,紅珊抱了雙手,站在樹下。
正好楊老六穿上服從房間里出來,看到紅珊站在樹下,他朝著子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紅珊姑娘早。”
大咧咧的笑容,牙齒倒是白的,就是看上去太傻了。也不知道郡主喜歡什他什麼?連神俊朗的公子都忘到了腦后。
“早,你快不快去燒水煮粥,我們家小姐胃不好,不吃早餐的話會胃疼。”
雖然才是丫鬟,但是紅珊是家生子,又從小貴為小郡主的侍,份并不比外面的富家千金低賤。
的雙手也只用來繡花、磨墨就沒有干過活,用十指不沾春水來形容亦不為過。
所以這些天來做飯的人都是老六。
說實話他的廚藝不是一般的差,做出來的飯菜難吃到紅珊都無法下咽。
可小郡主都吃了,一個做奴婢的還能矯嗎?
在屋子里就聽到了紅珊指使老六做事,語氣還有些兇悍,圓圓生氣地了紅珊一聲。
“進來!”
“是。”
紅珊還以為郡主自己進去是伺候梳洗的,端著一盆熱水走進。
目便是郡主不悅的小臉,穿著一件雪白的里半坐在床上,致小巧的腳踝在外面,腳趾頭都是的。
“郡……郡主,奴婢伺候您梳洗吧。”
說著,紅珊將木盆放到了一旁的桌子上,又取過了屏風上的服伺候穿上。
一邊穿服,小郡主一邊數落起了紅珊,“你也是我邊的老人了,紅珊姐姐你應該知道我的決心。”
“老六好的,為人爽朗又大方,就是有時候傻乎乎了點。紅珊姐姐你不喜歡他可以,但是能不能不要中傷他?”
紅珊還是第一次被小郡主這麼鄭重的“警告”,到底是尊卑有別,這一番話深深地印在了的心里。
疚得“噗通”一聲跪倒在地。
“小郡主,我知道錯了,還請你不要生氣。我以后會對老六好一點,不再大呼小了。”
“嗚嗚~其,其實奴婢也是為了小郡主您到不值,你的份高貴,怎麼能和一個打鐵的漢子糾纏。”
的話音剛落下,門外就傳來了一陣沉重的腳步聲,下一刻老六高大的影端著一盆熱氣騰騰的水出現在了門口。
看到紅珊下跪的一幕,他微微詫異地詢問了一聲,“發生了什麼嗎?”
圓圓當然不想讓他看到自己不堪的一面,連忙拉著紅珊起,“沒什麼,就是紅珊姐姐膝蓋疼,我正準備扶起來呢。”
紅珊也順勢捂住了自己的膝蓋,哀兩聲,“對啊,腳疼。老六你別誤會,我只是來找小姐求藥的。”
聞言,老六毫不懷疑地就信了,“這樣子,找藥你找做什麼?我家里有很多藥,金瘡藥可以嗎?我現在就去拿。”
“可以!”
現在不得老六趕快離開,隨便找了個借口支開老六,紅珊吐了吐舌頭,慶幸地拍著自己的口。
“差點就穿幫了,還好……”
“對了,圓圓你要順便帶一份藥嗎?你還在流……”
他早上起來的時候發現了床單上的跡,看得男人兩眼一發愣,更是害怕。
“來月事要什麼藥?我不用,你別買!”
月事是什麼?
老六還以為這是什麼重大的疾病,畢竟流那麼多天了還沒有好轉,圓圓肯定是因為孩子家的臉皮薄不好意思和他說。
直接去藥鋪買算了,到時候給一個驚喜。
于是乎,一米九幾、材魁梧高大的漢子,行走間就像是一頭笨重的大棕熊一樣。
滿臉通紅的在藥鋪門口徘徊著,國外的小媳婦、嬸子們紛紛投來了好奇的目。
“這位客,不知道你是來抓藥還是看病的?”
藥店里的小藥率先發現了他,主上前來詢問道。
老六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洪亮如鐘,明明只是一句很簡單的話,可他說出來都像是在恐嚇對方似的。
“我來抓藥的。”
“請……請進。”
小藥心想:這人的脾氣真不好,千萬惹不得。
坐堂的是一名白發蒼蒼的老大夫,抓藥的時候手抖啊抖,拿藥材都要拿個半天。
“小伙子,你來抓什麼藥的?”
老六想了半天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病,于是他沉思了許久,支支吾吾的回答道:
“就是一種怪病,流了三四天了……一開始很多,后來只有一點點,還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