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貴不還鄉,如錦夜行。
沈著點頭,“以后州府和鎮上兩頭跑,總是要用上馬車的。”
村里人見識有限,哪里知道什麼樣的馬車好,看見沈清這車比平常的馬車還要大上一圈,羨慕得不得了。
“這車得比顧公子的那輛還好吧?顧公子的那輛只有一匹馬,清清這輛有兩匹馬!”
“清清這丫頭出息了,連馬車都買上了!誰說生閨不如生兒子?瞧瞧文榮,再看看清清?”
“秀娥真是好福氣,前十幾年把苦都盡了,以后坐著福就行了!”
張秀娥臉皮薄,被這麼多人圍著夸,手腳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放。
可看見沈老太和劉金桂遠遠地躲在樹后,一臉嫉妒地看向這邊,不知怎麼的就起了膛。
“我家清清就是出息,如果不是清清,我這個當娘的可沒有今天!”
買了馬車又不是丟人的事,就是要給老沈家的人看看,離開老沈家是張秀娥做的最對的事!
沈清買馬車的事在村里傳得極快,才吃個午飯的功夫,里正和鄭德都知道了。
如果說汽車是華國年男人的玩,那麼馬就是大齊男子最喜歡的。
哪個男人小時候沒夢想過騎在馬背上飛馳?
父子兩人喜滋滋地來沈家家里看,圍著馬車東瞅瞅西瞅瞅,羨慕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里正,您和德叔會趕馬車不?”沈清問道。
趕馬車好辦,不像開車那樣需要駕駛證,只要能練上路就行。
沈清自己也想學著趕馬車,倒不是想自己去送貨,就是到時萬一有啥事,也能幫著搭把手。
鄭德撓了撓頭,“馬車沒趕過,只趕過牛車。”
會趕牛車,馬車應該差不了多,沈清干脆給馬兒喂了點草料,就和鄭德一起在家門前練手。
兩人試了一下午,基本上算上了手,除了一些太窄的路不大拿得準,別的地方就基本敢讓馬車走了。
沈清回到家里,又讓里正和鄭德幫著把車套給卸下來。
“清清這馬車買的好。”里正在旁邊看了一下午,眼饞極了,又和沈清商量,“咱們賣菖,也不能總租老孫的牛車。租一回兩回還好,現在每隔一天就要,一個月下來得不銀子!”
沈清的馬車是沈清私人買的,雜貨鋪的生意他們沒摻和,馬車沒他們的份。
馬車他們現階段買不起,買來也不大實用,難道牛車還買不起嗎?
沈清和里正一家合作起,賬目就是分開來算的,這點不能混淆。
最近菖的生意不錯,公中多了不可以挪用的資金,買一輛牛車確實不問題。
沈清也就把這件事給里正去辦,“孫大爺那邊您和他好好說。”
“你這馬車買來總不能沒地方安置。”里正說道,“刮風下雨的,不能把它們弄病了。得在你屋后搭個棚子,弄個馬廄。還要有地方堆,馬糞可以用來種莊稼。”
沈清還沒來得及考慮這些,“還是鄭老想得周到,我看上回德叔請來的泥瓦匠就不錯,不如就請他們弄。”
不但要修馬廄,還要弄個牛棚。
不然,等他們的牛車買來了,牛也沒地方安置去。
鄭德的辦事很利索,第二天就把那群泥瓦匠請來了。
沈清跟他們簡單地講了自己的要求,就讓匠人們開干。
匠人們才剛開工,伍金良就帶著春柳來了村里,說要帶著春柳看看沈清圈子里的土烤房。
沈清帶著春柳轉了一圈,發現春柳心不在焉的,老是東張西,就知道不是為了看土烤房來的。
“春柳,你不是來看土灶的吧?”沈清趁伍金良不注意,把春柳拉到一邊問道。
就算再不想知道趙家的事,村里這些天風言風語滿天飛,沈清也知道趙誠不在廣聚樓干,主辭掉廣聚樓的活回家了。
懶得管趙誠到底為什麼不干了,可春柳對趙誠的心思卻從來沒藏過,一片真心也是難得,沈清給指了趙誠家的方向,就讓趕去了。
春柳走后,伍金良才從灶后走過來,沖著沈清搖了搖頭,“一個兩個都是不省心的。”
“春柳子雖然直了些,是趙誠配不上。”沈清安。
伍金良擺了擺手,“不提他們也罷。”
他這回來除了拗不過春柳,帶到云來村見趙誠,還是來給沈清介紹生意的。
沈清的菖鯽魚湯在廣聚樓大放異彩,他從一些門道得知,其余地方的一些酒樓也有引這道菜的意思。
“只不過這些酒樓在隔壁的西屏鎮。”伍金良說道,“到底有些遠,就看你自己愿不愿意去。”
有生意做沈清當然愿意去,就算伍金良步不說,等把金澤鎮的市場穩住,也得到附近鎮上去。
之前是沒有馬車,現在有了馬車,鄭德和又都會趕車了,再不去談生意,難道等著別人把生意搶了嗎?
沈清帶伍金良參觀完土灶,伍金良去趙誠家接春柳,沈清就上里正和鄭德商量去西屏鎮的事。
現在土地灶那邊,鄭家人都悉了,能燒灶的就有好幾個。
三人最終商量出來,由沈清和鄭德一起去西屏鎮談生意,里正在家看著灶,馬廄和牛棚這邊就由張秀娥盯著。大風小說
張秀娥給三人沏了茶,在旁邊聽著一直言又止,聽到三人讓盯著匠人,猶豫了一會兒說道:“鄭叔,清清,那啥……能讓我跟著一起去西屏嗎?”
鄭德聽到這話愣了下,“秀娥姐,你也想跟著去學做生意?”
也不是不行,沈清做生意這麼厲害,是張秀娥生的,張秀娥鍛煉鍛煉,說不定比沈清還厲害!
話音剛落,后腦勺就挨了里正一掌,“瞎說啥?你秀娥姐娘家在那邊,嫁過來十幾年了,想回娘家看看不正常嗎?”
西屏鎮這個地名,在原主記憶里都十分模糊。
沈清剛才只覺得耳,里正這麼一說,就想起來了。
“去,咱當然得回去!馬廄這邊咱讓人幫看著,您只管跟著我和德叔一起到西屏去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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