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香說胡廣平急得快要哭了,沈清一到卻全然不是這回事。
胡廣平哪里是著急?分明是激的!
可沈清打眼一看,只見他整張臉皺個橘子,八字眉往下,整張臉皺一個囧字。
看起來有點像華國網上流行的,某籃球巨星的暴漫臉,居然一時間沒法人分辯出,是高興的還是難過的。
胡廣平平時多正經的一個人,做了大師傅后比從前更加沉穩,誰見過他這副模樣?
沈清早料到一旦下雪,香菇的價格肯定得漲!
被胡廣平的緒染,心跳竟也加速跳了起來。
能讓胡廣平激的價格一定不低,州府的菇價到底漲到了什麼程度?
“是啊,廣平,州府的菇價到底漲到多了?你倒是說呀!”就連張秀娥也抑制不住激之,破天荒地開口催促胡廣平。
自家閨辛辛苦苦好幾個月,這十幾日天天一個人住在村里。
若是菇價上漲來個大收,大家伙都賺個盆滿缽滿,說不定就能一舉把園子的錢還了!
張秀娥剛驗超前消費,還是沒能領悟華國房奴“債多不”的真諦,每天做夢都想把錢還完。
胡廣平不再賣關子,直接手比了個四字。
四倍!整整四倍!
新鮮的香菇漲了四倍!
“秀娥姐,你知道四倍是啥概念嗎?咱們平時六十文一斤賣給酒樓,現在翻了兩番!”
春天沈清不限量在云來村收菌子,要烘做菌子干賣,說到了冬天能掙錢,胡廣平還不大相信。
現在算算價格,他恨不得回到幾個月錢自己幾個大子,讓你不信大佬,讓你不信大佬!
張秀娥都懵了,開始背乘法口訣,“六十文錢的六倍,四六二十四,加一個零,是……二百四十文?”
二百四十文一斤的香菇,是賣人參還是賣燕窩?
張秀娥驚得回不過神來,這麼貴的東西真的有人要?吃幾頓素不會死,青州的春天來得很快,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當然有人收。”沈清給娘吃了一記定心丸。
穿越前也斗到了“有錢人”的行列,有錢人的心理還不明白嗎?
錢多到一定程度,就了一堆數字。州府不是金澤這樣的小地方,青州城里的大戶人家又豈會在乎區區一兩百文?
歷史上達貴人為了辦宴有面子,不厭其煩地在食上下功夫。奢靡到舍棄貝類的殼,讓工匠仿照原生殼子,給每只貝打造金屬坑子的事都屢見不鮮。
以稀為貴,香菇和菌子或許平時不罕見,但到這個時候,它就是稀罕東西。
既然稀有,為何不敢賣高價?
沈清趕和胡廣平坐下來商量,除了廣聚樓州府還有不酒樓,他們都可以嘗試推銷。
除了香菇菌子,還有沈清春天時烘的筍干,雖然沒有菌子稀有。但們土灶烘出來的筍干,比起曬干的品質要好上不,應該銷路不錯。
這麼多東西要運到州府,沈清一輛馬車肯定不夠,牛車走得太慢也沒法用。
要去州府還得再租幾輛馬車,整整一個車隊,才能把所有貨裝齊了。
沈清本來打算到鎮上休息休息,沒想到休息是沒休息,還比村里更累了。
村里的老沈家也比沈清好不到哪兒去,沈倩倩繞過滿街找的朱興安,回了云來村,直接把事告訴了沈老太和劉金桂。
“啥?那百香閣是你大伯娘開的?”
“你臉上的傷,是你大伯娘給你整的?”
劉金桂聽說這些,整個人像過了電一樣,一下子跳起來。
百香閣,金澤鎮上最好的胭脂鋪子,咋可能不知道?沈老太扣扣索索,每回想用胭脂,都得從牙里省出幾十文錢買胭脂,朱婉寧可都看在眼里!
別說送一兩盒胭脂使使,就是便宜幾文錢給都不曾!
回想朱婉寧和沈蓮蓮母倆上吃的用的,劉金桂的后槽牙咯咯響。
這哪是妯娌啊,這分明是附在沈家三兄弟上吸的水蛭,把整個老沈家都給吸干了,就供們母兩人逍遙。
“娘,我早說了大嫂不是什麼好東西了吧?”劉金桂的馬后炮張口就來,“大哥沒娶時好好的,咋娶了過門沒兩年,就被朝廷抓了壯丁呢?和蓮蓮去了書院,霸著小叔子當老公使也就算了,那百香閣可都是文彬的銀子啊!”
提起沈文彬的銀子,沈老太就覺得腦子嗡嗡的。
最滿意的兒媳,居然背著搬家里的銀子!
劉金桂的哭聲嗚嗚的,“可憐我的倩倩,不過就是說了句實話。姓朱的居然在臉上抓了這麼兩道印子,倩倩還是個黃花大閨,這以后咋嫁人啊?”
沈倩倩剛才沒覺得,被娘一說也覺得自己這輩子完了。
本來就不大招書院學子喜歡,這下又破了相,以后更沒人搭理了!
“百香閣真是你大嫂開的?”沈老太氣得直哆嗦。
多疼朱婉寧啊,連沈文榮兩口子都比不上!
朱婉寧母倆在書院住著,家里的大屋子還給倆留著,兩天一回地進去掃地桌子。為了讓母倆好過,甚至都沒去書院福!
那麼疼朱婉寧,朱婉寧卻在背后冷不丁給了這麼一下。還有沈蓮蓮,過得比沈金寶都好,上孝順管祖母,背地里不知道怎麼笑話呢!
沈倩倩趕說道:“,那還能有假?大舅在鋪子里拿四兩銀子一個月呢!不信您去問問,王癩子來鋪子里鬧事,我大伯娘可激了,要不是的鋪子,激個啥?”
沈倩倩把沈清說過的話,原封不地告訴沈老太,沈老太連想給朱婉寧找借口都想不到理由。
經歷過菖的生意,沈老太算是看明白了,老沈家的風水都被沈清給搶走了。
日子好不容易順心一點,朱婉寧又給鬧幺蛾子!
沈老太死死住沈倩倩的手,咬牙切齒道:“收拾東西,和我到書院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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