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德上的傷大多是皮傷,沈清帶著鄭德去醫館上完藥,一行人就直接往廣聚樓走。
到了廣聚樓后門,幾個伙計守在門口,手里還拿著搟面杖。
一見到幾人出現,立即氣勢洶洶。
鄭德和沈清都是他們這回嚴防死守的對象。
剛才他們和鄭德打了一架,把鄭德眼眶打得烏青,自己也沒落著好。
鄭德這家伙不知吃什麼長大的,壯得跟牛似的,一個人打他們三四個人。
鐵一樣的拳頭落在他們上,現在還作痛。
要不是他們急中生智,拿車上的香菇威脅,恐怕真被他沖進去找汪掌柜。
至于沈清,來了他們州府廣聚樓兩回,就讓掌柜娘子刁玉梅打翻了醋壇子。
那幾包上好的茶葉,都被刁玉梅扔水里沖走了。
要不是之前沒人提供菌菇,刁玉梅也不會等到現在。
“鄭哥,生意黃了就黃了,現在青州城香菇價格這麼高,好多酒樓搶著要。你們賣給別家就是,干啥要死磕咱們廣聚樓?”
“沈姑娘,做生意不能太死心眼。你們都是鄉下來的,拿我們汪掌柜有什麼辦法?”
“打起來吃虧的都是咱們底下人,何必呢?”
……
鄭德不想打架,廣聚樓的伙計也不想打架。
他們大多數是青州城本地人,全家都在城中謀生,從小到大別說種田了,就是農活都干。
頂多就是在廣聚樓里跑跑堂,一個個瘦的跟猴兒似的。
鄭德材高大,上的腱子都是種田種出來的,一個能打他們三個,挨了打小氣的刁玉梅也不會給他們請大夫,紛紛出來苦口婆心地勸起沈清和鄭德。
“吃虧是福,就算報也沒用。掌柜娘子有的是錢,頂多賠些銀子給你們,州府衙門他們有關系,鬧下去不好過的是你們!”
吃虧是福?吃虧是哪門子的福?
那都是實在拿對方沒辦法,才用的這句話安自己。
也就是所謂的神制勝法!
在沈清這里,就沒有吃虧是福的概念。
要麼有仇必報,當場就報!要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汪掌柜夫婦兩個要是好聲好氣把這契約給解了,不做州府廣聚樓的生意就不做,又不缺他們夫婦這筆單子!
可一聲不吭就違約,還把邊的人給打了。
這口氣,沈清無論如何都咽不下!
“這是我們和汪掌柜之間的事,與你們無關。我也不難為你們,但這汪掌柜我今日必須得見。”
這群伙計也沒法子,掌柜娘子刁玉梅沈清就見過一回,對的印象就十分深刻。
伙計們不聽的話,在州府廣聚樓干活,不會有好果子吃。
沈清干脆帶著幾人調頭就走,伙計們聽說要找汪掌柜,張地追上來。
沈清走到廣聚樓大門前站定,回頭看著他們,“我今日不賣東西,來廣聚樓吃飯。怎麼?你們廣聚樓難道還到了店大欺客的地步?”
廣聚樓門口的客人都紛紛盯著他們手里的搟面杖看。
伙計們哪敢再攔,只能放他們進了廣聚樓。
進了廣聚樓,一個管事模樣的人過來招呼,“沈姑娘,鄭兄弟。真是稀奇,今日二位竟到廣聚樓里吃東西?”
這管事居然認得他們?沈清有些詫異地看了管事一眼,心里頓時了然。
高顴骨,小眼珠,眉淡得幾乎看不見,鼻梁上還有一顆黑痣。
這不是男版的刁玉梅?
不是沈清記好,而是刁玉梅出場的方式太讓人印象深刻。
那句怪氣的廣聚樓是夫妻店,至今還在沈清耳邊回響。
看這管事的長相年紀,應該刁玉梅的兄弟,說話語氣都一模一樣,生怕別人聽了他們的話喜歡上他們。
“這位是刁管事吧?”沈清微微一笑,“我們當然是來吃東西的,刁管事既然來了,不如我們直接開始點菜?”
刁管事沒見過沈清,沈清卻一眼把他認出來。
倒是有幾分眼力勁兒,刁管事想著,就打算給沈清拿菜單子。
沈清擺手直接拒絕,“不必,我已經想好要點什麼菜,刁管事直接讓廚房做就是!”
直接點菜?這群鄉佬真見過廣聚樓的菜譜?
刁管事眼里閃過一輕蔑,“沈姑娘,我勸你還是看看菜譜。別到時就點了青菜蘿卜,我們廣聚樓可不做那些家常小菜!”
一個群鄉下窮酸鬼,還想到他們廣聚樓來鬧事,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
沈清和鄭德真是來吃飯的,那就最好。要是借著吃飯的借口,想些別的什麼心思,那就不要怪他不留面……
刁管事怪聲怪氣,沈清也不生氣。
“刁管事放心,我既然來廣聚樓吃飯,自然知道你們都有什麼拿手菜。”
刁管事拿好筆開始記菜單,就聽一道清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大鵬卵,蓮房魚包,紫駝峰,江珧貝。紫駝峰要西域來的,江珧貝的小碟要是烏銀造。再來一壇庭春,還有一份山海兜。”
沈清這麼自信滿滿,刁管事本以為記住了幾道菜,來挽回挽回面。
誰知,沈清居然報出這麼一串菜名來。
蓮房魚包廣聚樓菜譜上確實有,蓮房指的是蓮蓬,冬天哪里弄得到?
山海兜要用的蕨菜也是時令野菜。
江珧貝本來就稀有,州府廣聚樓確實賣過,不可能常備著,紫駝峰也是一樣的道理。
至于庭春和大鵬卵,他聽都沒聽過,又去哪里給沈清弄來?
他可算看明白了,沈清沒打算真的吃飯,就是過來找麻煩的!
“沈姑娘想來鬧事的話,我們廣聚樓也不是好惹的。”刁管事放下手中冊子,臉沉沉。
沈清淡淡看了刁管事一眼,“刁管事,別的東西可以沒有。但庭春和大鵬卵,廣聚樓再也沒有就說不如過去了吧?”
庭春刁管事確實沒聽過,更別說大鵬卵!
大鵬那是什麼?大鵬是傳說中的神鳥,他們可以弄來蛋鳥蛋,神鳥下的蛋他們去哪里弄來?
“庭春沒有也就罷了,大鵬卵也沒……”沈清環視周圍一圈,微微一笑,“州府廣聚樓,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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