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世錚的子,施夫人這個當娘的還不清楚?
他一旦認定什麼事,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為了一個沈清,施世錚怕不是要和人真刀真槍地明搶呀!
施夫人愣愣地看著施世錚,腸子都悔青了。
到底是娶個兒媳婦回家伺候自己,還是娶了個祖宗回家供著!
這沈清還沒進門,就把兒子迷這樣,要是真進了門,那還不把施府的天都翻過來?
“康兒,你畫的誰呀?”施夫人神恍惚地來找孫子。
施孝康最近在學畫,就連先生都說他天賦異稟,畫什麼像什麼。
他是那種靜得下心來的孩子,能一整天蒙頭畫畫,不和人說一句話。
施夫人來到福康院,就見到孫子拿著筆在紙上畫人,只畫了個廓,還沒來得及畫五,但看得出來畫的是個子。
施孝康一個小孩子能畫誰?還不就是他邊最親近的幾個?
想到孫子在畫自己,施夫人心好了不。
“祖母看看康兒的畫,康兒真是個乖孩子,把祖母畫得真好看!”施夫人拿起桌上畫了一半的畫在面前細細觀賞。
施孝康默默從手里走畫,“畫的不是祖母。”
“不是祖母還有誰?”施夫人一臉慈,“我家康兒就是太害了。”
面對施夫人的夸獎,施孝康一言不發,手下的畫筆了,一雙靈的眼睛就躍然紙上。
著這雙秋水般的眼睛,施夫人也沒法再騙自己,孫子畫的人是了。
可施孝康畫誰不好?偏偏畫把氣得半死的沈清!
沈清這小狐貍到底給他們父子灌了什麼迷魂湯,兩人才都見了一面,就被迷這副樣子!
施夫人不敢在兒子面前多,看到孫子的畫卻怒火中燒,搶過畫三下兩下撕了碎片!
“康兒,這子不是什麼好東西!”
“不是你娘,是長得像你娘的狐貍!”
“要是嫁到咱們施家來,那是要把你爹騙得團團轉的。到時,你爹心里頭哪還有咱們祖孫倆!”
施夫人氣極,一時口不擇言。
本來以為,施孝康會和往常一樣乖順,說什麼是什麼。
可沒想到這一回,剛說了兩句沈清的壞話,施孝康就把施夫人一推。
手里的筆在施夫人口畫了條長長的黑線,毫無防備,被施孝康推得一屁坐在地上。
“不許說我娘親壞話!”
“算你哪門子娘親!”施夫人氣得肝都在疼。
不過在施孝康面前說了兩句,沈清要嫁進施家來。
這缺心眼的孩子,竟真把沈清當他娘了,鄭氏要是聽見,恐怕都要氣得掀翻棺材爬出來!
可畢竟是自己的親親乖孫,施夫人又怎麼會和孩子計較?只能把賬全算在沈清頭上,原本還想和沈清做對安逸婆媳,可沈清既然這樣,等進了施家門,自有手段好好教訓!
客棧里,沈清和春柳一直等到傍晚,顧含章和江越才出現在客棧里。
見到兩人沒事,沈清總算松了口氣。
施夫人口口聲聲罵狐貍,仔細回憶,又豈會猜不出那天來買菇的商人就是施世錚?
施世錚面相狠毒辣,不是個好與的。
顧含章來歷不凡,但基畢竟不在青州,說不擔心那是不可能的。
“含章,江越,你們怎麼樣?姓施的那位怎麼說的?”
“放心,他不敢對我如何。”
沈清的關心,讓顧含章心里暖融融的。
區區一個施世錚,他并不放在心上。可事關沈清,還是慎重一些為好。
沈清和春柳的東西已經收拾好,他和江越都是輕裝簡行,四人把行李拿上馬車,直接退了房間,趁著天黑之前出了青州城的城門。
等錢先生輾轉查到四人暫停的客棧,清理好的房間已經住上別的客人。
“您說那對特別好看的公子和姑娘?”店小二對沈清和顧含章這種客人印象非常深刻,錢先生一問就想起來了,“您來晚了,早就退了房離開了!您要是知道他們住哪兒,不如直接到他們家里找!”
錢先生雖然不喜歡沈清,但沈清畢竟是施世錚想要的人。
對于店小二的話,錢先生十分不滿,“他們沒有關系!”
這不是睜著眼睛說瞎話嗎?
店小二著錢先生有些納罕,沈清和顧含章十分登對,即便不是夫妻,恐怕也有了婚約。
這人鬼鬼祟祟來打探消息,又酸這樣,怕不是嫉妒人家,想要暗中搗吧?
“這位兄臺,恕我多。人家多好的一對,中間是不進去第三個人的,強扭的瓜不甜。兄臺還是不要癡心妄想,糾纏著人家姑娘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我和你說,他們兩個,絕對不可能!”錢先生氣急敗壞。
他覺得自己說的是實話,放眼整個青州,誰能和施世錚搶東西?
有那個膽子的,墳頭草都三尺高了,即便是沈清這個子也不便外!
錢先生要是沒那心思,用得著惱怒?
店小二沒繼續和他理論,只是搖了搖頭,看來姑娘家長得太好看也不是件好事啊!
時不時的,招來這種想吃天鵝的癩蛤蟆,誰心里頭不膈應?難怪他們幾個下午走得這麼匆忙,原來是被錢先生這種人惡心的。
沈清和顧含章夜里趕路,一開始四人車里車外還能閑聊說話。
顧含章說話讓人很有安全,無論語速快慢,聲音里總有令人心安的沉穩。
隨著夜漸暗,馬車緩緩駛無人的道。
沈清繃了半天的神漸漸放松起來,懸著的心放到肚子里,便不由自主有了困意。
睡意水般涌來,兩人手挨著手坐著,便自然而然地把腦袋枕在顧含章肩上。
春柳在一旁看得紅了臉,虛咳一聲撇開頭。
沈清哪管得了呀,困得兩只眼皮都打不架。不過就是靠一靠,又沒做什麼不純潔的事。
開放的現代社會,當街擁吻的都有呢。
沈清把頭往顧含章肩上一埋,摟著他的胳膊就睡著了。
顧含章只覺得綿綿的一團偎在他肩上,一也不敢,生怕稍一作,就把枕著他肩膀睡著的姑娘給驚醒了。
馬車搖搖晃晃的,顧含章出只胳膊,把人輕輕地擁在懷里,這種力道比實打實抱著還累人,他卻覺得心里快活極了,角不由自主就往上輕揚。
以至于他維持著這個姿勢一夜沒睡,直到東方白,張秀娥晨起開門,才發現自家馬車不知何時停在側門。
閨回來了?
張秀娥掀開車簾,沈清已經從肩膀到了顧含章口。
自己睡得七葷八素,可憐了顧含章就這麼把人捧著。
“這丫頭……”張秀娥一邊高興未來婿這麼疼閨,又一邊心疼未來婿。
——想怪顧含章吃閨豆腐都怪不起來。
富貴人家的孩子,怕是這輩子都沒這麼伺候過人。
顧含章卻輕輕搖了搖頭,“嬸子,清清累了,讓多休息休息。”
正準備上前直接把人拍醒的親媽張秀娥,都覺得汗了。
家閨是花了幾輩子的福氣,才找著這麼個好郎君?
【作者有話說】
謝霖小寶貝打賞的鮮花!麼麼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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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輩子母胎solo的沈清想了想:大概……花了兩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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