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章……”
沈清愣了一下,不是說這家,怎麼好端端的說到他的世?
顧含章沒讓沈清打斷他,而是繼續說下去,瞧那架勢,恨不得把族譜都背給沈清聽。
被查戶口,沈清是萬萬沒想到的。
查戶口這種事不都是一方主,另一方代嗎?哪有像顧含章這樣,自報家門的。
沈清做生意喜歡速戰速決,這事上有點慢熱,習慣了談幾年,充分了解過對方再考慮結婚這事模式。突然間拉快進度條,就好比有人突然把一顆炙熱的心捧到面前,是肯定的,卻又害怕辜負了別人。
顧含章沒有份,不是不愿意告訴沈清,更多的是因為這次原本就是前來青州。現在他到青州來已經不是了,這些話在離開青州之前必須得說。而且,在這件事上他必須霸道,就算沈清不愿意聽,他也得說。
在男之這種事上,無論男都是排他的。
齊銘就想把家世報給沈清聽,還沒開口就被他媳婦拒絕了。
沈清要是再拒絕他,他和齊銘有什麼兩樣?m.166xs.cc
沈清哭笑不得,沒在一起之前,覺得顧含章是個溫潤如玉的謙謙君子。在一起之后,才發現這家伙是個白切黑,不但一肚子壞水,還占有棚。不過,自己喜歡的人也喜歡自己,沈清還是高興的。
顧含章雖然霸道,卻知道哪里是邊界,有這種分寸,沈清和他相得很舒服。
“好,那我都記下了。”得知顧含章的意思,沈清放松不。
現在還年輕,不著急親,要不是遇見顧含章,一心打拼事業的沈總都不一定考慮結婚的事。
顧含章當然察覺媳婦兒的心思,但他也知道這事急不得。
世上的道理都一樣,遇上難攻克的目標,切記不能急功近利,那樣反倒難以功。而是要定下目標,徐徐圖之。
兩人走在園子的小道上,原本冷清的園子里亮起燈火,來回搬東西的木工鋪伙計,讓沈清仿佛看到這座園子未來的形。
想到明日清早就要出發,顧含章心里不是滋味。
“清清,我明日就要回京城了。”
這一回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青州來。
當著自己的面,許子明就該如此大膽。自己不在金澤鎮,不知又會有多狂蜂浪蝶朝沈清撲。
顧含章把沈清抱進懷里,心里想的是,萬一有人趁虛而怎麼辦。
“這就回京城了?”沈清手中作頓了頓,有些驚訝地問道,“那書院的考試怎麼辦?”
顧含章哪用得著考試?
就算到了京城也用不著考試。
他摟著沈清的腰,“這趟回去恐怕要些時日,怕你想我,我把江越留下來保護你可好?”
沒辦法,媳婦又漂亮又聰慧,太容易招人喜歡。
有江越在金澤盯著,他既不用擔心沈清的安全,又可以把沈清邊的爛桃花及時掐滅。
顧含章對江越的能力很滿意,覺得他完全可以勝任。
顧含章是心思深,沈清也是了的老狐貍,誰又能蓋得過誰?
江越再好畢竟是顧含章的人,再喜歡顧含章,沈清也得給自己留點空間。
微微一笑,眼中含脈脈,“也好,等你回了京城,我若是想你了,便盯著江越的臉看便是。”
顧含章明知沈清這是拒絕自己。
可被水靈靈的眼睛一看,也說不出一句話,是想著沈清這麼看江越,他就忍不住要那小子一頓了。
冬天的夜晚天氣很冷,顧含章上卻暖融融的。
慢慢的,沈清覺得覺得顧含章把抱得更了。
沒吃過豬也見過豬跑,一下子就明白過來怎麼回事了。
就是不提今晚娘的那盅鹿茸湯,顧含章也是個氣方剛的年輕人,懷中摟著自己心子,怎麼可能沒有一點反應。
本來還作妖的沈清不敢了,安安靜靜地等著顧含章冷靜下來。
沒過多久,附近便傳來張秀娥和常鴻的聲音。
“奇怪,明明剛才還看見他們,怎麼一晃就不見了?這園子太大也不好,走個路都得花這麼多功夫。”張秀娥窮病,覺得還是南北雜貨的后院住得舒服熱鬧。
常鴻心說,剛才張秀娥給顧含章灌了那麼一盅鹿茸湯,現在指不定已經發作了,趕扯著嗓子幫張秀娥喊人。
也好在常鴻聲音大,張秀娥一個人過來,兩人還真不一定發現得了。
“娘,您找我?”沈清趕松開顧含章,理了理頭發。
打從到了園子來,張秀娥就一直在找閨。吃過晚飯,常鴻和江越聽說沈清要置辦家,從張秀娥手里騙了鑰匙,說要給參詳參詳。
張秀娥一想,覺得常鴻是京城來的,確實可以幫著看看。沒想到,園子的門一開,沒過一會兒就直接來了一群人,把現的家往里搬。
張秀娥不知道啥檀木不檀木的,可這麼多家,也知道得費不銀子。
說話常鴻和江越也不聽,一時著急就只能來找沈清了。
“清清,那些家……”
“娘,這是含章的一片心意,咱們就收下吧。”沈清說道。
買都買了,不收下還能怎麼辦?太過客氣,反倒顯得生分。
在顧含章看來,這些家算不算什麼,想娶人家閨可不就得拿出點誠意來嗎?
但想起剛才的形,顧含章面對未來丈母娘總有些心虛,他趕轉移話題,告訴張秀娥他明天要回京城。
張秀娥有些吃驚,“明天就要走了?嬸子還想給你們多做些好吃的呢!那常鴻呢?明兒你們一塊兒走?”
常鴻和顧含章不一樣,顧含章用不著考試,他可是正正經經要走科舉這條路的。
再說了,他還等著這回明算考個高分,回去好給他爹一個代呢!哪能跟著顧含章折騰。
“嬸子,含章那是有點急事要先回去,明天我不走,我得過半個月再走!”
饒是木工鋪的匠人們作利落,這些家也搬了快兩個時辰。
沈清回到鋪子睡了個覺,第二天一大早起來給顧含章送行。
金澤鎮的城門前,天空還灰蒙蒙的,兩人站在馬車邊上手拉著手說話。
在一起的時間總嫌太短,一眨眼的功夫天亮了不,周圍的景象也越來越清晰了。
江越抱著劍在旁邊守了一會兒,眼看不能再拖了,走過來提醒。
“主子,時辰不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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