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沛這話一出,周圍的人都發出震驚的聲音。
紅姑娘臉上頓時又又惱,“大庭廣眾之下,你居然說這種事,真是無恥!”
不但紅姑娘吃了一驚,就連沈清也沒想到,和春柳出來會見到這一幕。
“春柳,看來你的魅力只是對我表哥不管用,在別人那里倒是好用得很啊。”沈清無奈地調侃了一句。
春柳從吃驚中回過神來,這才搖了搖頭,“我也沒料到,李沛居然會這麼說。”
李沛真的喜歡麼?春柳不是李沛肚子里的蛔蟲,當然不知道李沛的心思,只是這一路上,都沒有察覺到這件事。
也不知為什麼,聽到李沛對的表白,忽然覺得自己心中對翟澤殘存的不甘,漸漸煙消云散。
或許翟澤和現在的自己一樣,從未料到過的事,又怎能讓他立馬接?
而相比于春柳的釋懷,沈清則眉頭微微一挑,注意到站在不遠的翟澤,聽到李沛說的話,右手輕輕一。
相較于李沛的表白,沈清對于翟澤的反應更加吃驚。
翟澤真的像他說的那樣,對春柳一點覺也沒有?
可要真的是這樣,為什麼在聽到李沛的話后,竟控制不住當場失態?
看來,翟澤也未必就真的像他自己認為的那樣,對春柳一點覺也沒有。
就在沈清思考的片刻,李沛那邊的況也發生了變化。只見李沛聽了紅姑娘的話,非但沒有愧,而是義正言辭地說道。
“在下不過是在回答姑娘的話,要真說無恥,這位姑娘比之我,有過之而無不及!”
圍觀的人也紛紛附和,看著李沛贊同地點頭。
“窈窕淑,君子好逑。春柳姑娘確實是個好姑娘,這位李公子喜歡春柳姑娘,想要上門提親,那又怎麼了?咱們大齊風氣開放,又不是古板得什麼都容不下。倒是這位穿紅的姑娘,剛才我就在這兒了。你年紀輕輕的,就言辭如此刻薄,難道李公子說得不對?”
“是啊是啊,我也覺得伍總管沒有什麼不好的。倒是,一進門口氣那個酸喲,我在另一條大街上都聞到了。否則,又怎麼會不小心溜達到這里,把的話聽了個全呢?”
“說得對,口口聲聲的下等人。伍總管只是在南北商行管事,又不是誰家的下人,怎麼就是下等人了?我看張夫人待伍總管好得好,天天就跟親閨似的,哪里像這個子口中說的那樣。大家可不要被騙了,我之前和張夫人說過話,人家張夫人平易近人,可不是口中這種人!”
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哪怕紅姑娘再怎麼狡辯,也掩蓋不住的真實意圖。
“我看你們都是瞎了眼,連這麼簡單的事都看不出!”紅姑娘氣得滿臉通紅,想要帶著人離開,無奈門口卻被圍觀的人堵住了。
沈清眼看差不多是時候了,這才走出來說道:“董姑娘是吧?我記得上個月,你來我家鋪子買過東西,還是我親自接待的你。”
原來紅姑娘姓董,也是一個員的兒,只不過那員在朝中品階并不高,所以也沒有什麼耀武揚威的資本。
也就今日不知吃錯了什麼藥,從外頭聽說一些風言風語,就到南北商行來冷嘲熱諷。
“世子夫人!”董姑娘看見沈清出來臉一變,立馬恭敬地行了個禮,“世子夫人還記得我?南北商行開業以來,我還買了不東西,今日還帶了幾個小姐妹來。”
董姑娘態度變得比什麼都快,剛才在伙計面前有多囂張,面對沈清臉上的笑容就有多燦爛,全然忽略了沈清邊跟著的人,就是片刻前還極力嘲諷的春柳。
沈清微微一笑,“我南北商行開業以來,董姑娘確實是常客。”
董姑娘聽到沈清這話,角立刻往上揚,正要開口說什麼,就又聽沈清吩咐一旁的蘭香。
“蘭香,你去后頭讓賬房算一算,董姑娘在我們鋪子花了多銀子,把這些銀子都如數歸還。”
董姑娘聽到這里,臉上笑容徹底消失不見,震驚地看著沈清,“世子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沒有什麼意思。”沈清語氣淡淡,“我的意思很簡單,南北商行不需要董姑娘這樣的客人。董姑娘在我南北商行花了多銀子,我南北商行就退多銀子。從此往后,南北商行再不做董姑娘的生意!”
董姑娘怎麼也沒想到,不過諷刺了春柳幾句,沈清居然這麼大的反應,“世子夫人,伍春柳不過是個管事,我阿爹卻是五品的京。我是家的千金小姐,難道連你們鋪子里一個管事都說不得?”
然而,還沒等沈清回答,鋪子里外圍觀的人都聽不下去了。
“五品京家的千金大小姐就是你這副德?要是這京城里大戶人家的姑娘都像你這樣,我看也不過如此!”
“呵,別往自己臉上金了,不就是仗著自己份高,瞧不起別人麼?都是凡胎,誰家往上三代不是泥子出生,誰比誰高貴了不是!”
眾人義憤填膺,就連跟著董姑娘一起來的幾個姑娘,也都嚇得趕解釋。
“大家別誤會,我們就是看個熱鬧,沒有一點瞧不起伍總管的意思!”
“是啊是啊,我們就是來南北商行買東西的,董姑娘說的這些有的沒的,我們事先都不知的呀!”
眼看周圍人一邊倒地對聲討,就連跟著一起來的幾個小姐妹都臨時倒戈。
董姑娘頓時氣不打一來,紅著眼眶跺了跺腳,“好哇,你們都欺負我!不買就不買,京城又不是只有你們一家鋪子,我手頭有的是銀子,還買不到比你們家好的東西嗎?”
沈清冷笑一聲,“這可未必,我家春柳是手上戴著的一只鐲子,就值五百兩銀子。依我看來,董姑娘這渾上下所有的行頭加在一起,都不及這一只鐲子的價錢吧?”
一個五品京的兒,手頭能有多銀子?
從前沈清不說,那是因為沒必要炫耀。可現在,人家都爬到了春柳頭上作威作福,沈清怎麼可能還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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