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不敢怠慢,連忙派人把白霖來,問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白霖去了滄州,只有翟澤院里另一個下人來了,說道:“公子回到院子里,就把自己關在書房。無論小的怎麼他,他都不許任何人打擾,說自己有事要想清楚。”
翟澤有事要想清楚?
張秀娥和江老太面面相覷,張秀娥今日沒到鋪子里去,江老太又一向在園子里,哪里知道今日下午發生的事?
這件事,沈清本來沒想和兩人提,但下人話都已經說到這里了,總不能還瞞著兩人。
沈清先讓下人帶了點飯菜回去,這才和兩人說起午后的事。
“李沛那小子當著那麼多人的面,說考中之后要求娶春柳?阿澤見了這事,心里頭便放不下,便把自己關在書房里?”張秀娥震驚不已,怎麼才一天沒去鋪子,就發生了這麼多事?
對李沛的印象固然好,可翟澤才是親外甥,張秀娥當然更擔心翟澤。
江老太反倒笑呵呵地瞄了張秀娥一眼,“急什麼?要我說,這可是一件好事。”ωWW.166xs.cc
張秀娥嘆氣,“娘,您又在說瞎話。之前春柳喜歡阿澤,阿澤不喜歡春柳,害得那丫頭一個人跑去豫州。現在春柳好不容易放下了,阿澤那孩子又上心了。兩人這勁兒錯開來使,哪里是件好事?”
張秀娥覺得自己就是個心的命,從前為銀錢心,現在為邊的孩子心,就沒有一刻停得下來。
“怎麼就不是件好事?”江老太慢條斯理地吃著飯,“阿澤這孩子從前就是木頭,如今萬年的鐵樹要開花,可不就是件難得的好事?要我說,你些心才對。兒孫自有兒孫福,他倆若是真走不到一起,你還能強拉紅線不?”
江老太說的也有道理,張秀娥縱然有些泄氣,也不得不承認除了順其自然,也沒什麼好辦法。
沈清見狀,趕在一旁勸道:“好了,好了,他倆都不是會鉆牛角尖的。就算不,想通了也不會怎麼樣。與其心這個,不如早點把晚飯吃了,再不筷子,飯菜都要涼了。”
張秀娥聽到沈清的話,這才回過神來。沒過一會兒,春柳也從外頭回來,正好趕上晚飯。
“怎麼樣,李沛回去了沒有?”沈清隨口問道。
春柳笑著點了點頭,“我已經派人送他回去了,不出意外,半夜應該就能到滄州城。本來打算中午就送他走,沒想到耽擱到現在。”
沈清本想問春柳對李沛有沒有意思,但話到邊還是沒問出口。
看春柳現在的模樣,看來翟澤這一回,恐怕是有些難了呀。
……
沈清吃過晚飯回了國公府,地睡上一覺,第二天索犯了懶,在自己院子里歇了大半天。
最后還是碧痕提醒,“夫人,昨兒翟公子把自己關在書房里,也不知道想了一整夜,想明白了沒有?”
碧痕不說,沈清都快要忘了這件事了。
看了一眼天,從躺椅上坐了起來,“說的也是,你們倆跟我去一趟園子,去看看表哥的況。”
蕊珠和碧痕兩個丫頭顯然都好奇得不得了,得了沈清的準信,很快就命人套好馬車,主仆三人一起回到園子。
剛到園子門口,門房過來給沈清請安,沈清順口問道:“今日表哥可曾出門了?”
門房哪里知道翟澤的事,還以為沈清回來有事找翟澤,便回答道:“喲,翟公子今日并未出門,您要找翟公子去他院中應該就能找到人。”
沈清帶著蕊珠、碧痕來到翟澤的院門前,正好見一個下人端著飯菜出門。
飯菜已經徹底冷了,卻一口都沒,而且還是昨晚的菜。
也就是說,昨晚的飯菜翟澤一口也沒?
沈清心里一,急忙攔住下人問道:“這晚菜怎麼一口也沒?表哥呢,他不會還在書房里吧?”
下人心里正急得不行,看見沈清像看見了救星,“姑娘,您去看看公子吧。打從昨兒午后進了書房,公子便一回也沒出來過,小的給他送的飯菜,也一筷子沒給退出來了。再這樣下去,小的擔心公子把自己的給壞了!”
“表哥真的一口也沒吃,那怎麼?”沈清心說,讓翟澤好好想想,沒讓翟澤不吃東西啊。
再這樣下去,別問題沒想明白,先給想垮了,這不是得不償失嗎?
沈清一陣心急,趕去敲翟澤書房的門。
敲了好一會兒,書房都沒有靜,這可把下人給急壞了,“壞了,公子不會暈在里頭了吧?不行,小的趕把門給撞開,看看公子怎麼樣了!”
說著,下人也顧不得別的了,把手里的托盤放地上一放,往后拉開幾步,就要把肩膀往門上撞。
眼看他就要狠狠撞到門上,只聽房門發出吱呀一聲,被人從里面打開了。
“公子,原來您還醒著啊!”下人一個踉蹌,好險沒有摔倒,驚喜地說道,“您肯出來就好,您都不知道,您把自己關了一天一夜,小的都快要擔心死了。”
翟澤拍了拍白霖示意他不必太過擔心,沈清也趕問道:“表哥,你這是想清楚了?”
“清清,我想,我應該已經想明白了。”翟澤轉過來,沖著沈清微微一笑。
沈清這才發現,一天一夜沒見,翟澤整個人有了不變化,下上長出了胡茬,也干得起了皮,頭發糟糟的,哪里還有半分平時的模樣?
可見,翟澤這次是真的下了狠心折騰自己,才看清楚了自己的心,弄清楚了自己到底想要什麼。
作為家人,沈清當然也是心疼翟澤,不由說道:“想便想,飯也是要吃的。吃幾個飯,還能耽誤你想事不?這要是讓我娘和外祖母瞧見了,該有多心疼?”
“是我的錯,下回一定不會了。”翟澤臉上出幾分歉意說道。
他也是一時被刺激到了,想得忘乎所以,沒想到竟會讓家人如此擔憂,他心中也歉疚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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