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你怎麼不早說?”季伯禮沒想到事實竟是這樣,想到剛才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罵了季文彬一通,頓時覺得有些愧疚,表也變得和起來。
他這個兒子有認干親的病,前頭認的那個崔素素做干兒,惹來了不麻煩。
現在認得這個陳老夫人,倒是沒什麼病。
陳老夫人的兒子陳大人在通政使司為,為人正直清廉,皆是因為有陳老夫人這麼個好母親。
可以說,陳老夫人的品德,整個京城的人都很佩服。
因此哪怕陳家地位不高,但不人見了陳老夫人還是得賣幾分面子。
如今季文彬了陳老夫人的義子,可以說對之前季文彬的壞名聲,也起了一定挽回的作用。這麼好的事落到季文彬頭上,季伯禮又怎會反對?
他心中有些慨,每個人總有可取之,他這個不的兒子,似乎在這方面的緣分特別深。
季文彬聽到季伯禮的話,更覺得自己委屈,“那您也沒問不是?魯大人一告狀,您就不聽我解釋,把我罵了一通。要不是清清來了,我這大過年的,還要到魯家賠禮道歉,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季家好欺負呢。”
“你這小子!”季伯禮被季文彬噎到,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
還是寧懷明來當老好人,“姐夫,您也別生氣了,文彬這回沒有錯。還有文彬,之前是舅舅和你父親錯了,你能夠分清好人壞人,我和你父親都十分欣。”
季文彬:“……”
他舅舅說的話沒什麼病,可他怎麼總覺得他舅舅在罵他?
“您說的這一切,那魯氏可知道?”沈清在心里斟酌了一會兒,朝季文彬問道。
和季伯禮還有寧懷明一樣,得知事真相,也是默默長舒口氣。
季文彬回過神來,肯定地說道:“自然知道!我明明白白和魯氏說過,我已經認了陳老夫人做義母,阿玉就是我的親妹妹。我和阿玉遭遇相似,又怎會再看上一樣的人?啊……也不是,阿玉雖然孱弱了些,無論相貌還是才學,都比柳霜強得多,我怎能拿柳霜和朱婉寧那樣的人和相比較?”
沈清聽到這里不由皺起眉頭,“魯氏都已經知道,卻還胡攪蠻纏。依我看來,看似老實本分,卻未必是個良配。祖父,舅爺爺,你們覺得呢?”
沈清沒見過魯氏,不知道格究竟如何,但從季文彬的三言兩語里,也能聽得出魯氏是個智商不大高的。
有些男子沒婚前,就喜歡天真好掌控的,婚之后,又希這樣的子能夠幫他打理好后宅。
可天底下哪有兩全其的事?天真好掌控的子,除了刻意偽裝的,大部分也都不大聰明。
你指一個不大聰明的人,能有什麼理智可言,遇到無法理的事,自然也就一哭二鬧三上吊,吵得全家上下都不得安寧了。
季文彬才三十多歲,正值壯年,魯氏雖然守孝耽擱了六年,現在也不過二十五六。兩人都還年輕,婚之后肯定還得生兒育,且不提季文彬如何,這樣的母親生下來的孩子,能夠聰明到哪里去?
季家偌大的產業,到這種后代手中,別說能不能更上一層樓,便是守不守得住都了問題。
“你說得對,事如此明白,魯氏要真的不依不饒,確實不適合做季家未來的主母。”季伯禮沉一陣,點了點頭說道。
寧懷明也十分認同,“他們二人這才見過幾面,便如此善妒。若是娶進門來,那還不得日飛狗跳?依我看來,還是趁著還沒確定關系,及早才是。”
三人說完話,三雙眼睛便齊刷刷地看著季文彬。
他們這麼認為是一回事,關鍵還是看季文彬,萬一季文彬就好這口,那他們也有心無力。
“看我做什麼?”季文彬趕闡明自己的立場,“我這幾日是心力瘁,看到那張臉就怕,都說了不親,你們非要我去相看來著。”
季文彬都這麼說了,三人不約而同松了口氣。
季伯禮最終決定道:“眼看要過年了,這京城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還是暫時不提這事。過年期間,你也別到溜達,就在府里安生待著,免得鬧出什麼事來。至于魯家那邊,等到年過完后,再找個機會說明白。”
季伯禮的決定,三人都同意了,畢竟這大過年的誰家不是高高興興的,專程在這個時候提,那不是給人家添堵麼?
季家是讓季文彬相看合意的子,又不是專門和誰家結仇去的。
沈清沒有留在季府吃完飯,看著時辰差不多,便坐著馬車回了國公府。
這幾日晚飯都和謝瓊如一起吃,今日出門去看娘家人,還是謝瓊如再三說事都辦得差不多催促去的。
沈清來到國公府主院,一群管事婆子正排著隊給謝瓊如匯報,看見沈清進來,謝瓊如揮退眾人,笑著問道:“清清,怎麼樣?你母親和祖父那邊都如何,可有什麼需要咱們幫忙的?”
“都順利,我到了那邊也不上手。”沈清笑著回答。
不一會兒,廚房便送了飯菜上來,顧修遠和顧含章父子倆這個時候也回來了,一家人圍著飯桌聊天,沈清也就順道提起陳家的事。
“陳老夫人,是通政使司那位陳大人的母親?”顧修遠驚訝不已,“你是說,你生父認了陳老夫人做義母?”
沈清點了點頭,季文彬就算再不靠譜,也不至于在這種事上撒謊。
所以,他們鎮國公府也算七拐八彎的,與陳家有了一層親戚關系。
謝瓊如當機立斷,顧不上吃飯,喊來國公府的管家,“今年過年的禮品,給通政使司陳大人家也備上一份。就按國公府親戚的規格,可不能怠慢了。過幾日,便送到陳家去,陳家知道怎麼回事,不會退回來的。”
陳大人十分清廉,從前京城許多人送的禮都不收,如今以親戚名義送禮,陳大人定然不會拒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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