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帝在位之時,就賜了安公主一人的封地?”沈清有些好奇地問道。
也不怪沈清這麼問,哪怕到了京城這麼久,也是今年才聽人提起安公主。更別提什麼封地,那更是聞所未聞。
顧含章愣了一下,似乎不明白沈清為什麼這麼問,“自然不止,先帝在世之時,除了安公主,還給數位公主賜下封地。只不過,那幾位公主大多都已經不在人世了。”
沈清疑得不得了,既然有好幾位公主都有封地,那為先皇后所出的嫡長康寧公主,又怎麼會沒有封地?
把這個問題問出來,顧含章解釋道:“祖母與陛下一母同胞,又怎會沒有封地?即便先帝未曾賜予,今上榮登大保,也會給親姐姐賜下封地。”
“可要是如此,我怎麼從來沒聽說過?”沈清越聽越糊涂了。
顧含章忍不住笑著了沈清的腦袋,“是我的錯,祖母許久都不曾去那邊了,一直定居在京中。封地那邊自有人管著,凡事不必祖母心,我與父親母親都快要忘了這件事了。”
沈清總算明白是怎麼回事了,沒有立即詢問顧含章,而是自己在心里琢磨起來。
“豫州土地沃,與京城之間不過隔了個滄州,先帝給安公主的封地在豫州,可見先帝對安公主的重視。既然如此,祖母的封地肯定離京城更近。難道說,祖母的封地是在滄州?”
滄州和朔州都與京城相鄰,但兩州完全沒有可比。朔州是百姓眼里的苦寒之地,事實上確實也沒有滄州繁華。
先帝怎麼可能把自己嫡長公主的封地放在朔州?
顧含章笑了笑,“猜對了一半,先帝在世之時,祖母的封地就在滄州鄰著京城的荊郊鎮。后來陛下繼位,便將京郊的金水縣賜給了祖母。”
饒是沈清有了心理準備,也不由吃了一驚,“京郊的金水縣,那是祖母的封地?金水縣那是京畿吧?”
也難怪康寧公主在京城無人敢得罪,皇帝都把京城里的一個縣,送給了長姐做封地,足以證明皇帝對康寧公主的重視。
康寧公主沒有因為皇帝的信任,便橫行霸道,反倒隨著年紀大了后,待人愈發平和起來,也足以看出老人家的智慧。
“是。”顧含章見沈清興趣,便道,“你若是興趣,等下回有空,我帶你去金水縣走走。”
沈清現在對自家祖母的封地有種奇妙的覺,也想去一探究竟,顧含章提起就應下了。
在這之后,宮宴上就再也沒發生別的事。
很快宮宴結束,沈清跟著顧含章回到國公府,明日便是大年初一,兩人都有不事要忙,也就沒有熬夜,洗漱完就匆匆睡下了。
第二日,又是一番迎來送往,和去年過年也沒什麼不同,闔府上下的人都累得夠嗆。m.166xs.cc
好在等到第二日,便驟然輕閑許多,夫妻二人都沒有別的事要做,便提著禮回了園子看江老太和張秀娥,自然也有千里迢迢從青州來到京城的伍金良。
“伍叔,之前春柳寫了多封信,讓你空來京城小住幾日您都不來,這回終于把您給盼來了!”沈清一進到大廳,就看見伍金良上穿了一件藏藍的綢緞襖子坐在那,整個人的氣神,都比之前要強上不,就看出來伍金良這兩年在廣聚樓發展得不錯。
果然,伍金良聽了沈清的話哈哈一笑,說話聲音都比平日里多了幾分中氣,“我自然也是想來京城的,可如今廣聚樓許多事都要我去辦,哪里騰得出空到京城來嘛?我這也是好說歹說,把你們南北商行都搬出來了,東家一聽說春柳這丫頭在你手下做事,這才勉強同意了。”
伍金良雖然這麼說,沈清當然也不能當真,人家伍金良是為了看閨來的,如今廣聚樓的東家凡事倚重著伍金柳,怎麼可能不同意?哪里就要搬出的名頭,才放伍金良來京城?
一群人都是人,坐下來后便繼續閑聊,沈清這才知道,伍金良這次來京城,不但是為了來看春柳的,還要到京城來置辦房產。
“伍叔,您來置辦房產,可是要到京城來管事?”沈清好奇地問道。
伍金良笑著解釋,“廣聚樓馬上要在京城開一家分店,專門做青州菜。東家對京城分店十分重視,自然也是要派我來管的。”
伍金良來了京城管廣聚樓京城分店,又要在京城買房,那豈不是父二人要在京城安家了?春柳和伍金良才是一家子,如今親生父親來了,不能還住在園子里,自然是要搬出園子跟伍金良住在一起。
張秀娥早和春柳住慣了,突然聽說春柳要搬出去,心里還怪難的。
可沒等開口,一旁的翟澤就忍不住問道:“那春柳以后不就要搬出園子了?”
他這話一出,惹得伍金良都忍不住看了翟澤一眼,他和他家閨要在京城購置房產,翟澤這麼激做什麼?
“人家親爹來了,自然是要和親爹一起住孝敬親爹,哪有把親爹一個人扔在外頭的道理?”沒等伍金良多想,江老太出聲說道,“不過,春柳這丫頭我們大家都很喜歡,要是想回來住,隨時都可以回來住。住的那間院子,我們給留著,每日讓人照舊打理就是。”
江老太這麼一說,伍金良被江老太的態度,放在翟澤上的注意力,便立即轉移到江老太上。
“這丫頭能得江老夫人喜歡,那可是太好了。不過,我也只是會在京城待一段時日,如今廣聚樓開了好幾分店,我都要四管顧,實在不能長留在京城,春柳還要勞煩江老夫人和秀娥多多照顧。”
伍金良的話一出,眾人都松了口氣,春柳和們住一起這麼久,們早就把春柳當自家人看待。
張秀娥道:“伍大哥放心,我把春柳當親閨看待,比起清清也差不了多,要是真的走了,我倒要傷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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